608 奶糖(1 / 2)

尼亞薩蘭收留的難民都被安置在北海邊境附近的一個難民安置點,這里也是一個三不管地區,往北是剛果自由邦,往南是尼亞薩蘭,往東是坦葛尼喀。

自從剛果自由邦爆發叛亂以來,共有1300多名難民通過各種途徑進入尼亞薩蘭避難,讓人不愉快的事,除了尼亞薩蘭水警帶回來的難民之外,主動到尼亞薩蘭避難的難民大多數都是青壯年,很少有女人和孩子,更幾乎沒有老人。

這種情況讓負責管理難民營的馮勛心情很不好。

「我們缺少足夠的葯物和食物,帳篷的數量也不夠,另外我們還必須申請數量更多的援軍,這里現在有1300人,我們卻只有不到三十人,還大部分都是女警,一旦發生問題,後果不堪設想。」馮勛的搭檔呂慎是一名邊防軍少尉,原本軍方高層認為大多數難民是女人和孩子,所以派女警方便管理,沒想到卻是這種情況。

好在這些難民在進入難民營的時候,所有的武器都被收繳,要不然隱患會更多。

「食物好辦,葯品就別想了,我們也沒有多余的葯品——」不是馮勛冷血,實在是這年頭葯品的產量嚴重不足,價格非常昂貴,以前醫生的數量都很少,這幾年隨著約翰內斯堡醫學院的學生陸續畢業,醫生緊缺的狀況總算是得到一定緩解,不過葯品緊缺的狀況,短時間內不會改變。

「我想把這里的男人全部攆回剛果自由邦去,他們應該回去跟叛軍作戰,而不是像一個懦夫一樣躲在難民營里。」呂慎看著那些無所事事在難民營內閑逛的男人表情陰沉。

這種情況其實也無可避免,男人畢竟身體還是有優勢,遇到叛軍的時候跑得都能快一些,逃生的幾率自然就更大。

問題是面對災難首先不是讓家人逃生,而是自己的獨自逃跑的男人實在是太卑劣,叛亂就是一場照妖鏡,有列得·博比那樣力戰而死的戰士,也有難民營這些無恥逃生的懦夫。

其實不僅僅是比利時人,英國人也這樣,開普敦橡樹鎮以前的名字就叫「懦夫之城」,那里的駐軍全部都是在戰場上表現不佳的逃兵,所以橡樹鎮才叫這個恥辱的名字。

「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希望他們在余生不會受到良心的譴責。」馮勛也打心眼看不起這些人,甚至包括難民營里的女人和孩子也看不起這些人,這些人沒有權利住在帳篷里,每天得到的食物是一人一公斤土豆,連點葷腥都沒有。

「所有的男人都過來集合,過來集合——」一個管理人員拿著一個名單要求難民營內所有的男性集合,這是馮勛和呂慎想出來的主意,尼亞薩蘭不能白養這些人,要讓他們工作來換取在尼亞薩蘭避難的權利,包括女人和孩子,也要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

這也是必要操作,難民營里這么多精力無處發泄的青壯年,時間長了肯定要出事,所以要想辦法讓他們忙起來,就像軍隊里的軍人每天都要進行大運動量訓練一樣,訓練只是一個目的,發**力是另一個目的。

要不然南部非洲的軍隊很少發生擾民事件呢,軍人每天訓練都累得要死,頭一沾枕頭就睡著,自然也就沒有精力胡思亂想。

「什么事?」

「就不能讓我們好好休息一下嗎——」

「是要吃飯了嗎?」

難民們怨聲載道,這個群體是負面信息最多的群體,有遠見有能力的人,在叛亂爆發前都已經離開剛果自由邦,他們這些既沒有遠見,在叛亂發生後又沒有保護自己和家人的能力,每天的吃飯時間是他們唯一的期盼。

「不准說話,在我面前排成四列橫隊,懂不懂什么叫四列橫隊?站好,不准說話——」維持秩序的男警察聲嘶力竭,不過作用並不大,這里很多人不懂英語,也不知道什么叫四列橫隊,更做不到閉上嘴,現場亂哄哄的就像是菜市場。

「安靜,誰懂英語,站出來。」馮勛果斷,這種鬧哄哄的場面最容易出事,雖然周圍的警察都帶著槍,但是三十多人對一千三百人多人,幾支手槍真心起不到多大作用。

「我懂——」

「我父親是英國人。」

「我同時會英語、法語和荷蘭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