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0 死得其所(1 / 2)

世界大戰正在進行中,為了更好的鼓舞士氣,號(hu)召(you)更多的士兵入伍,協約國各地都在舉行隆重的紀念活動,南部非洲也包括在內。

在南部非洲,在戰斗中表現出色,被授予英雄及以上級別勛章的官兵,家鄉正在為他們塑像,費用全部由地方政府負責。

南部非洲各界也行動起來,企業和政府組織起來到遇難官兵家中慰問,步槍協會工作人員在街頭為前線官兵募捐,中小學生把自己的零花錢捐贈出來,農場主們最慷慨,他們自己平日里都不舍得吃牛肉,現在為了讓子弟兵們能吃到最新鮮的牛肉,把整頭的活牛捐贈給遠征軍。

去年在歐洲負傷退役的軍人已經回到南部非洲,他們所到之處受到英雄般的歡呼和掌聲,等待他們的是鮮花和美女的香吻,聯邦各級政府對他們都有生活補助,各大企業願意給他們提供工作機會,包括尼亞薩蘭大學在內的教育機構願意為他們提供免費的繼續教育,餐廳老板願意給他們提供免費的用餐服務,他們還可以在坦葛尼喀和西南非洲以低廉的價格優先購買優質農場,老兵協會最積極,和步槍協會一起,成為南部非洲退伍軍人人數最多的兩個群體。

保護傘公司不算,保護傘公司是商業公司,老兵協會和步槍協會都是非營利機構,前者只有軍人才能參加,後者所有人都有資格參加。

在利姆諾斯島,為了紀念在達達尼爾海峽戰役中犧牲的各國軍人,羅克命令樹立起這些紀念碑,將埋葬在這里的官兵姓名全部雕刻在墓碑上供後人憑吊,這個費用是由地中海遠征軍司令部支付。

等待轉運的傷兵營地彌漫著悲傷的氣氛,很多已經截去肢體的傷兵心喪若死,他們躺在擔架上,雙眼呆滯望著天空,有時候一天都不說一句話。

雖然他們很可憐,但是和那些傷勢嚴重,被包的像木乃伊一樣的傷員相比又是幸運的,這些「木乃伊」想轉動一下腦袋都很困難,解決生理問題是巨大的難題,有些人寧死都不讓小護士脫自己的褲子,寧願讓五大三粗的石匠幫忙。

別誤會,只是上廁所而已。

沉重的氣氛里,偶爾有人會情緒崩潰大喊大叫,這時候護士們就會過來輕聲安慰,給他們最好的照顧,不過這不是最好的方式,一名滿臉橫肉的英軍士兵發明了全新的方式,直接把情緒崩潰的家伙打暈,這樣他們就會安靜一陣子。

護士們被傷兵們親切的稱為「天使」或者「女神」,有時候護士的一個微笑,就可以讓某個可憐的家伙傻笑一整天,如果某個護士願意坐下來和傷兵聊聊天,很快周圍就會圍滿各種吊著膀子拄著拐棍的傷兵,有些護士並不善於開玩笑調節氣氛,但是哪怕已經講爛了的笑話,都能讓周圍的傷兵們爆發出足夠掩蓋遠處隆隆炮聲的大笑。

「我一點都不擔心自己受傷,這點傷勢對我來說是小意思,我可以向英雄一樣回家療傷,說不定還會有美女投懷送抱——」總有些嘴欠的家伙不討人喜歡,一個只是屁股受了傷,但是並沒有傷筋動骨的家伙也和其他傷員一樣等待轉運,他這種傷勢最令人不齒,凡是後背受傷的家伙,在傷兵營里都不受待見。

負傷對於士兵來說是一件很悲慘的事,但是如果傷勢不嚴重,那么就是一件很幸運的事,英軍士兵把這種傷叫做「回家療養」,德軍士兵把這種傷叫做「回家的信號」,不管哪一種,「回家」都是重點。

「約翰,你真不該這樣說,如果是我的話,我就不會喜歡你這樣的人,我更喜歡威廉,他是個堅強的英雄。」年輕的護士來自南部非洲,為了方便打理,她留著一頭齊耳短發,並不是更漂亮的大波浪。

不過這並不影響傷兵們對小護士的喜歡,對於傷兵們來說,小護士就是他們共同的女神,曾經有一個嘴欠的傷兵被小護士說了幾句過分的話,結果被其他傷兵聯手圍毆,結果傷勢加重,據說是被送到「六翼天使」醫療船上去了。

具體送到哪,誰都不知道,有人說那個該死的家伙被直接埋進墓地,蓋上棺材蓋的時候據說還在喘氣兒,哀求掘墓人放過他。

活該!

和活蹦亂跳的約翰不同,威廉的傷勢很重,他被送到野戰醫院的時候,身上多處負傷,威廉的肺被子彈打穿,切掉了三分之一,兩個醫生和三個護士配合,用了四個小時才把威廉從死神手里搶回來,這也就是在南部非洲的野戰醫院,如果是在英法聯軍的野戰醫院,醫生根本就不會做這種手術。

這種手術的難度太高,成功率太低,一台手術需要好幾個人配合,費事又太長,正常情況下根本就不會送到醫院來。

更何況,威廉的軍銜還只是軍士長,雖然軍士長在士兵們中間威望崇高,但是對於軍官們來說,軍士長只是個職位而已。

聽到小護士的話,威廉很艱難的笑了笑,看向小護士的眼神充滿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