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2 濺(2 / 2)

就在羅克和溫斯頓聊天的時候,切爾西區海德公園旁邊的一個酒吧里,貝佐伊登霍特正在和他的幾個朋友小酌。

「聽說了嗎,那位黃人侯爵在希思羅機場附近的快速路遇襲,現場慘不忍睹,黃人侯爵的衛兵動用了輕機槍和手榴彈,他們簡直太過分了!」一個身材矮胖禿頂酒糟鼻的大胡子咋咋呼呼,英國人不僅僅是看不起美國人,也同樣看不起南部非洲人。

在英國人——或者說在倫敦人眼里,南部非洲人和美國人同樣都是暴發戶,所以即便是南部非洲的侯爵,在倫敦人口中的風評也不太好。

「那家伙就是個屠夫,混蛋,他早就該下地獄,世界大戰期間,英勇的英國遠征軍,在那家伙的指揮下犧牲了110萬人,應該對那家伙進行審判!」貝佐伊登霍特今年還不到四十歲,這家伙身材矮小,身體單薄的就像一張紙,他的臉上戴著一個巨大的金絲眼鏡,看上去格外滑稽。

「伊登霍特,不能這樣說,幸虧尼亞薩蘭侯爵接手了英國遠征軍,否則就不會只有110萬人戰死了——」一個身穿西裝的中年人反唇相譏,他的西裝胸前有一枚參加過達達尼爾海峽戰役的紀念章,不用問,世界大戰期間,中年人曾經在羅克手下服役。

「威廉,我知道世界大戰期間你在那個混蛋手下服役,這並不能讓我改變看法,我依然認為那家伙就是個混蛋!」貝佐伊登霍特冷笑,雖然英國政府對羅克在世界大戰期間的貢獻早有定論,實際上在英國民間,羅克也是毀譽參半。

有些人認為羅克是英雄。

同樣有些人認為羅克和黑格一樣都是屠夫。

這個問題,即便是為羅克說話的人也很難辯駁,畢竟時光不能倒流,索姆河戰役也不會重演。

「得了吧貝佐伊登霍特,如果讓約翰·佛倫齊和黑格一直擔任英國遠征軍總司令,我們能不能贏得世界大戰都不好說。」威廉同樣冷笑,羅克在民間毀譽參半,軍中對羅克還是一致肯定的。

畢竟是利益相關,至少羅克從來不會命令士兵迎著德軍的機槍往前沖,所有英軍士兵都對此心存感激,他們知道誰是真正的屠夫,為了贏得勝利不擇手段。

羅克也會為了贏得勝利想盡辦法,但是羅克從來不會用部下的生命換去勝利。

「哼哼,隨便你,這一次還不是他的手下拼命保護,他才能逃出生天——」貝佐伊登霍特口無遮攔。

呯!

威廉把手中的啤酒杯重重砸在吧台上。

「喂喂喂,我們都是老朋友,別為了其他人破壞我們之間的關系——」大胡子及時圓場。

「貝佐伊登霍特,這是最後一次,如果我再從你口中聽到對尼亞薩蘭侯爵不敬的話,我就會讓你知道尼亞薩蘭侯爵在遠征軍士兵心中的地位!」威廉強壓下心頭的火氣,他和貝佐伊登霍特其實也沒太好的關系,只是經常在酒吧見面,所有有時候就會喝一杯。

這時候兩個年輕人來到貝佐伊登霍特身邊,一左一右將貝佐伊登霍特夾在中間。

威廉剛想說話,一個頭戴鴨舌帽,身穿雙面休閑西裝的年輕人看似不經意撩開衣襟。

威廉馬上閉了嘴,年輕人腋下赫然佩戴著手槍。

「貝佐伊登霍特?」另一邊的年輕人相貌英俊,他斜靠在吧台上,手指有節奏的敲著吧台,似笑非笑。

「是我,請問你是哪位?」貝佐伊登霍特還是能保持冷靜,不過說話的時候聲音有點顫抖。

「呵呵,我是誰並不重要,不過聽說你和某人關系很密切。」年輕人抬手向酒保要了一杯啤酒。

「那又怎么樣?」貝佐伊登霍特握住酒杯的手在顫抖,雖然年輕人沒有說某人是誰,不過很神奇的是,貝佐伊登霍特居然能聽懂。

「那就麻煩你給某人傳個話,他們惹錯了人,把策劃這件事的人交出來,我們勛爵可以當這件事沒有發生,否則得話——」年輕人聲音冷的就像酒杯里的冰塊。

「等等,您指的是誰?」貝佐伊登霍特試圖狡辯。

「別狡辯,我也不是法官,不需要證據——」年輕人喝了口啤酒,情不自禁感嘆:「真是好酒!」

「確實不錯——」貝佐伊登霍特干巴巴的笑。

「這是勛爵給你的問候!」年輕人冷笑著,突然抓著杯子,狠狠砸在貝佐伊登霍特的臉上。

啤酒和血花四下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