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好先生,需要我幫忙嗎?」李維斯說話之前先敬禮,目光落在老兵左臂空盪盪的袖管上。
「索姆河戰役,我所在的部隊奉命進攻,一枚炮彈就在我的身邊爆炸,比起我的很多伙伴,我算是比較幸運的——」老兵性格開朗,剛果共和國在世界大戰期間,一直維持著兩個滿編師參戰,前後犧牲超過五萬人。
這個比例是極為驚人的,當時的英軍編制,一個整編師也就1.8萬人左右,五萬人意味著兩個整編師曾多次重建。
「那您可真幸運——」李維斯從兜里摸出一包煙遞給老兵,索姆河戰役期間,雙方調集了上萬門火炮參戰,火力空前密集,在那種血肉磨坊里活下來確實是需要一點運氣。
「可不是,我的綽號就是幸運的傑克。」老兵看著手里的香煙精神略微恍惚,剛果共和國老兵的待遇遠遠不如南部非洲,這些世界大戰期間的配發品,對於剛果共和國的很多老兵來說就是奢侈品。
「你好上士,我是《時代周刊》的記者,我能不能對你進行一個簡單的采訪。」一個記者突然出現在李維斯身邊,他還帶著一個攝影記者,攝影記者沒有征求李維斯的允許,就准備對著水兵和旁邊的裝甲車拍照。
「喂喂喂,沒有我的允許不許拍照。」李維斯皺眉,真不是歐洲人種族歧視,很多美國人確實是不招人待見。
「抱歉先生——」攝影記者非常遺憾的放下手中的照相機。
「抱歉,我正在工作,不能接受采訪。」李維斯拒絕了記者的采訪要求。
記者沒有糾纏,這時候一群市民排著隊伍喊著口號走進廣場,記者沖過去忙著拍照采訪,沒有時間浪費在李維斯身上。
「上帝,這些人還不肯收手,他們已經殺死了我們的總統——」老兵小聲嘀咕,這種時候誰都不敢輕易表態。
李維斯不客氣,帶著幾名水兵過去,直接把興致高昂的市民攔下來。
「先生,我們是要向總統府請願——」
「我們要發出自己的聲音!」
「你們是要加入我們嗎?」
市民們七嘴八舌,之前的活動有警察的參與,他們大概以為水兵和警察們差不多。
「你們已經殺死了自己的總統,現在回家去吧,博馬即將實行軍管,天黑之後不允許自由行動。」李維斯正色,這些人恐怕還不知道軍管的消息。
「軍管?為什么?」
「要把我們當成囚犯一樣關在自己家里嗎?」
「我們要自由!」
人群馬上騷動起來,他們理解的軍管等同於坐牢。
「都閉嘴,馬上離開這里,回到自己家里去,你們這樣並不能解決問題——」李維斯沒有多少耐心,水兵們可不是來講道理的。
「你們又不是剛果共和國人,沒有權利對我們指手畫腳——」
「難道我們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南部非洲人滾出博馬!」現場的對抗情緒在升級,之前圍攻總統府的一幕仿佛又要重演。
李維斯可不是只會喊「衛兵」的艾薩克·潘西,當注意到周圍人們的情緒即將失控之後,李維斯馬上抬手把裝甲車叫過來。
轟——轟轟——
裝甲車龐大的車體,還是能給人帶來強烈的壓迫感,車身上長達一米五的重機槍,每一顆子彈都差不多有胡蘿卜那么粗,打到人身上,能把人直接打成兩截。
「走吧,回家去吧,不要自找麻煩——」老兵也在苦口婆心勸說,英國人什么德性,老兵在世界大戰期間就已經見識過了。
這時候人群中突然有一顆石頭飛過來正好砸中老兵額頭,老兵頓時血流滿面。
ps:有兄弟說名字取得很隨意,這個真不怪我,我找了份明清時代進士表,書里的名字大部分都是從里面抄的,人家都進士出身了,不能說人家名字取得很隨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