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7 自作聰明(2 / 2)

就在桑托斯手下士兵開始嚎叫著向哨所發起沖鋒的瞬間。

哨所四周的探照燈突然打開,瞬間的強光就像劈頭蓋臉一盆冷水,讓熱血上涌的士兵們不知所措,就像在夜晚被光照住的兔子一樣一動不動待在原地。

晚上帶著狗攆過兔子的人都知道,兔子在晚上被強光照射的時候是不會動的,人也一樣,極暗的環境里瞬間被強光照射,嚴重的甚至會導致失明。

地震或者是礦難爆發後,從廢墟里被抬出來的人都要遮住臉防御強光照射就是這個原理。

被探照燈照射的同時,桑托斯絕望發現探照燈旁邊一排黑洞洞的槍口正對准不知所措的政府軍士兵。

瞬間槍火燦爛——

桑托斯感覺就像被攻城錘擊中一樣,整個人被撕裂的同時倒飛出去。

這時候桑托斯才明白上帝向他揮手的意思。

那絕對不是什么光明前景,而是拜拜——

和桑托斯一樣被撕裂的還有政府軍士兵。

五十米的距離上,機槍射手都不需要瞄准,只需要扣動扳機就行了。

南部非洲賣給米州州府的通用機槍射速在600發以上,一秒鍾十發,堪稱金屬風暴,進攻的政府軍士兵限於地形又無法充分展開,結果就很悲劇。

戰後統計,桑托斯進攻的這個方向,機槍射手一個長點射,就給政府軍造成近30人的傷亡。

幸存的士兵先別急著感謝上帝,狂暴狀態的李·恩菲爾德跟機槍同樣可怕,而且還夾雜著榴彈發射器「嗵嗵嗵」的發射聲,一輪榴彈噼里啪啦下來,一個排的政府軍瞬間被全部消滅。

就算還有沒死的,米州國民警衛隊也肯定不會施救,缺醫少葯的條件下,多半都會在愛好幾個小時之後死亡。

這時候給他們一個痛快反而是最人道的行為。

戰斗爆發的很突然,結束的也很快。

前後不過兩分鍾,劇烈的槍聲和爆炸聲逐漸停息,只剩下探照燈還在追逐狼狽逃竄的零星政府軍士兵。

人肯定是跑不過探照燈的,所以只要被探照燈的光圈罩住,那么就會同時有七八個李·恩菲爾德組成的排槍打過去,不到百米的距離上,國民警衛隊的命中率也很高,等槍聲徹底停息的時候,哨所周邊只剩下死一般的沉寂。

沒有歡呼。

不管是政府軍還是國民警衛隊,死去的都是巴西人,有什么值得歡呼的。

有人沒死。

槍聲停息之後,國民警衛隊士兵打掃戰場挨個確認,死了的先不管,受傷的解除武裝後同樣扔一邊,有些看起來貌似沒救了的就干脆補一刀,當國民警衛隊士兵檢查到那名日裔少尉面前時,日裔少尉突然跳起來。

幾名正在打掃戰場的國民警衛隊士兵被嚇一跳。

步槍還沒有舉起來,那名日裔少尉卻馬上跪倒在地高舉雙手投降。

他個子比較低嘛,看上去還不到一米五,又沒有沖鋒在最前面,跟在身材高大的士兵後背,探照燈打開的一瞬間,士兵們都下意識遮擋強光不知所措,日裔少尉就很聰明的卧倒在地,然後就逃過了第一輪掃射。

其他士兵就沒有這么幸運了,日裔少尉前後的士兵全部戰死,屍體倒下的時候正好砸在日裔少尉身上,於是這個幸運的家伙又躲過了第二輪榴彈的襲擊。

不過日裔少尉的幸運也到此為止,面對黑洞洞的槍口,日裔少尉很聰明的跪地投降,投降的姿勢之標准好像已經事前演練過無數次一樣,以至於幾名國民警衛隊士兵都不好意思開槍。

那就直接帶回哨所。

卡爾和安東尼馬上就地組織審訊。

沒想到這時候日裔少尉居然裝作聽不懂英語和葡萄牙語的樣子。

安東尼不客氣,蒲扇一樣的大耳刮子重重打在日裔少尉臉上,日裔少尉瞬間就學會了葡萄牙語和英語。

骨氣呢?

不是說好了寧死不屈動不動就玉碎的嗎,都已經投降了還這么多小心思,安東尼干脆叫了兩名士兵過來用刑,很快日裔少尉就竹筒倒豆子,老老實實交代所有知道的信息。

「怎么處理這家伙?」審訊還在進行中的時候,卡爾征求安東尼的意見。

「什么?」安東尼一臉茫然。

「我說怎么處理那個家伙,那個日裔俘虜。」卡爾還以為安東尼沒聽清。

「什么俘虜?」安東尼冷笑。

卡爾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