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得商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已經窮途末路,米州軍已經攻入里約,政府軍在巴西的統治已經崩潰了,你們徹底輸了!」瓊斯哈哈大笑,還是那句話,戰場上沒有得到的東西,談判桌上也休想得到。
「是的,我們徹底輸了,但是你也別想贏!」霍普曼圖窮匕見,紅果果的威脅面目可憎。
這是在威脅瓊斯和其他使館工作人員的安全。
意思也很明顯,只要美國人故意制造一些安全上的漏洞,那么都不需要美國人動手,所有使館工作人員的安全就會受到致命威脅。
「你可以試試,如果你們敢那么做,你們一定會付出百倍的代價,我和我的所有同事們都已經做好了犧牲的准備,比勒陀利亞會為我們復仇,你們最好做好再一次粉刷白宮的准備!」瓊斯不怕威脅,最後一句話直接解開美國人的傷疤。
華盛頓被占領,白宮被燒,堪稱所有美國人心中永遠無法抹去的奇恥大辱。
「好,很好!」霍普曼恨恨離去,打開門的時候突然僵立當場。
門外擠滿了南部非洲駐巴西使館工作人員。
距離門口最近的是薩姆·克萊爾,他就是那個被美軍士兵打傷的使館武官。
薩姆·克萊爾身邊,所有使館工作人員都在對霍普曼怒目而視,幾名年輕力壯的使館工作人員都已經握緊了拳頭。
這酒店的隔音不太好,估計剛才霍普曼和瓊斯之間爆發的爭吵,門外的使館工作人員聽的清清楚楚。
霍普曼這時候才意識到,他剛剛對瓊斯發出了死亡威脅。
然後他現在就面臨著死亡威脅。
這時候只需要瓊斯一句話,霍普曼肯定無法離開這個房間。
「讓開路,放他走——」瓊斯並沒有失去理智,也沒有扣押霍普曼作為人質的意思,美國人要是想殺人滅口,就算扣押霍普曼也沒用。
工作人員用沉默表達自己的態度,不爭辯,也不讓路。
薩姆·克萊爾看向霍普曼的目光充滿憤怒,他的手緊緊攥在一起青筋畢露,腦門上的血管在挑動,雙目赤紅,恨不得把霍普曼生撕活剝。
「薩姆——」瓊斯點名,生意果斷,目光堅強有力。
「狗雜種,算你好運!」薩姆·克萊爾咬牙切齒,這時候也沒有失去理智。
霍普曼不敢回應,甚至連動都不敢動,汗水順著額頭流進眼角都不敢擦。
薩姆·克萊爾側身讓路。
其他人也紛紛讓開,只留了一條狹窄的通道讓霍普曼離開。
這肯定是霍普曼這輩子走過的最艱難的一段路。
瓊斯不說話,主動走在霍普曼身前,把霍普曼送到電梯口。
霍普曼走進電梯之後,回頭看了眼瓊斯。
黑壓壓的走廊上,黑壓壓的一群人。
很神奇的是,這群人的眼睛似乎都在發光,就像黑暗中的那束光,照亮整個世界。
下一刻,霍普曼黯然低頭,他無法直面這些目光,感覺自己內心最陰暗角落里那些不可告人的東西,在這樣的目光里無所遁形。
有那么一瞬間,霍普曼感覺就像光著身子出現在宴會里一樣羞恥。
電梯來到一樓大廳,幾名執勤的海軍陸戰隊士兵正靠在前台和年輕漂亮的服務員閑聊,可能海軍陸戰隊員們魅力大,又可能他們比較會說話,總之前台服務員被逗得掩著嘴嬌笑不已。
看到霍普曼,海軍陸戰隊員們並沒有收斂,一名海軍陸戰隊員似乎飢渴難耐,走進服務台抱著女服務員上下其手,其他海軍陸戰隊員們不僅沒有制止,反而哈哈大笑著加油助威,一片鬼哭狼嚎。
旁邊的休息區,幾名海軍陸戰隊員正在沙發上呼呼大睡,清晰可聞的槍炮聲並沒有打擾他們的美夢,中間的茶幾上堆放著亂七八糟的食物和酒瓶子,地上的角落里還有幾個用過的計生用品——
霍普曼再次清晰的意識到,這場戰爭美軍打不贏。
ps:第三更奉上,說到做到,節操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