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5 一噸換一個(2 / 2)

無一幸存。

這個情況就讓日本人很憤怒。

南部非洲軍隊在和第五師團作戰的時候不是沒有俘虜嗎?

那這5000俘虜是哪來的?

別管哪來的,反正船上有五千個日本人,現在被俘虜以後總會有,日本人擅長編造數據,南部非洲人有需要的時候也可以。

這就跟德國人在占領區被襲擊之後的應對方式一樣。

德國人占領歐洲那么大的地方,反抗軍此起彼伏,德國人經常遭到襲擊,尤其是巡邏隊。

德國人對待襲擊的方式很直接。

如果有一名德軍士兵在襲擊中死亡,那么德軍就要在被襲擊地區隨即抓捕一百個普通人集體槍決。

德軍就是用這種殘酷的方式,對統治區反抗軍進行打擊。

這尼瑪太嚇人了,死一個德國人就要一百個當地人陪葬,搞不好哪一天厄運就會降臨到自己身上,於是德國占領區的反抗行動越來越少,反抗軍的活動空間越來越小,占領區的人也越來越順服。

南部非洲聯邦政府是參照商船噸位,一噸一個人,現在沒俘虜沒關系,日本人只要記著欠南部非洲聯邦政府五千個人就行。

至於是那些人倒霉,南部非洲聯邦政府不在乎,日本政府更不在乎。

你要說特種鋼,那日本政府是真在乎。

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人在日本多得是,沙皇時代俄羅斯士兵被稱為「灰色牲口」,日本人在日本國內的地位,比灰色牲口強不了多少。

「所以第五師團的俘虜,都已經在這場海難中死亡?」在比勒陀利亞召開的新聞發布會上,來自美國的記者雅克布表情難過。

雅克布有日本血統,他的母親是日本人,父親是一個美國黑人,所以雅克布的膚色有點黑,還一頭小卷毛,唯一遺傳母親的特點是身高。

尼瑪這是有多倒霉,完美避開父母的所有優點,繼承的都是缺點。

「目前得到的情況是這樣,另外我要糾正你一件事,那不是海難,而是卑鄙無恥的偷襲,和日本人偷襲你們美國的珍珠港一樣,日本人總是這樣做,就像卑鄙的老鼠一樣躲在陰暗的角落里尋找目標。」南部非洲國防部發言人迪克少校更生氣,他是純粹的白人,套用小胡子標准是高貴的雅利安血統,身材高大,眼窩深陷,瞳孔是棕色的。

「之前有消息說南部非洲軍隊在作戰中並沒有遵守交戰法則,存在大量槍殺戰俘的行為,所以日本第五師團的官兵即便放下武器也會被集體槍決——」雅克布的立場有問題,這問題就是故意在找茬。

「從來沒有!」迪克少校斬釘截鐵,南部非洲是文明社會一員,怎么會和野蠻人一樣呢。

「拋開個人立場,我對日軍第五師團官兵的表現非常驚訝,他們只有簡陋的裝備,部隊出征的時候,士兵的背囊里只有兩個飯團,這就是他們三天的補給量,很難相信日軍就是憑借著這么原始的補給在作戰,他們小小的身軀內有巨大的能量——和日軍官兵相比,我們的軍隊太奢侈了,研發部門居然在嘗試把空調安裝到坦克里,日軍士兵在用冰冷且沒有營養的飯團果腹的時候,我們在沙漠作戰的部隊卻正在為沒有足夠多的冰塊和冰激凌而鬧情緒,他們實在是太不應該了。」迪克少校不像是自我檢討,自我表揚的成分更多。

至於把空調裝到坦克里,這根把坦克裝到空調里一樣不靠譜。

這是順手給美國人挖個坑。

自從美國參戰後,美國以南部非洲為標桿,處處都要跟南部非洲比。

南部非洲有尼亞薩蘭半自動步槍,美國人就研發了m1加蘭德。

南部非洲有島嶼級航空母艦,美國人就山寨了約克城。

南部非洲有「豹」式,美國人拿出來的是謝爾曼。

謝爾曼是一款優秀的坦克,去年9月份定型,已經開始大量裝備部隊。

謝爾曼的戰斗全重34噸,裝備一門75毫米坦克炮,早期型號的車體正面裝甲50毫米,很快美國人就發現50毫米太薄,於是增加到101毫米。

這個厚度能逼死強迫症,101就比100多了一毫米,防御力並不會增加多少,但是看上去就很不舒服。

雖然有美中不足,謝爾曼跟德國人的四號比起來還是很不錯的。

日本的97式中型坦克明顯不是美國人的目標,就跟另一個時空三哥的憤怒點一樣,某歷史悠久傳統大國不是歧視三哥,而是從來沒有重視過三哥,所以自尊心強大的三哥就非常難受。

「少校,我的問題是——」雅克布對迪克少校的回答很不滿意,這是讓你自我表揚的嗎?

「來自美國的記者先生,能不能讓我也問一個問題?」來自泰晤士報的記者王然很不滿意,比勒陀利亞是泰晤士報的主場,美國人不要喧賓奪主。

迪克少校做了個「請提問」的手勢,配合著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這才是勝利者應有的心態。

「我在馬來聯邦的同事,告訴我第五師團在馬來半島有屠殺平民的行為,這個情況已經得到確認了嗎?」王然的問題很直接,迪克少校臉上的笑容馬上就消失。

「是的,這個情況已經確認了,澳大利亞第8師在向第五師團進攻的過程中,發現有整個村庄被屠殺,而且還不止一處,日本人大概對這種情況已經習以為常,但是我要說,日軍第五師團的殘暴行為在整個人類文明史中都是極為罕見的,他們不是為了征服而屠殺,而是為了取樂而屠殺,根本沒有理由,所有被屠殺的女性,在被屠殺之前都遭到侵犯,不分老幼——」迪克少校的聲音充滿悲憤,聽上去下一刻就會申請上前線,親手為那些被屠殺的人復仇。

「上帝啊——他們怎么能這樣——」王然本人就是女性,聽完迪克少校的描述之後,馬上就開始流淚。

感同身受。

「我們的軍隊不是在和一個文明國家的部隊作戰,而是在和一群野蠻人組成的軍隊作戰,所以如果以後有類似的情況出現,那並不是我們的軍人集體墮落了,而是他們在以自己的方式為無辜遇難的人們復仇,我可以負責任的說,只要出現在戰場上的日軍官兵,他們每個人的雙手都沾滿血腥——」迪克少校不加遮攔,南部非洲軍隊以後也會一直這樣做,希望人們不要驚訝。

對待野蠻人,不能使用文明的方式,因為他們不會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