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1 都特么閉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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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前,歐洲人更喜歡移民美國。

這是個無奈的選擇,歐洲人其實並不喜歡美國,這從法國人對待美國人的態度就可以清楚地知道。

可是不移民美國又能去哪兒呢,亞洲太遠,非洲太落後,美洲則是充滿機會的新大陸,誰都想去試試運氣。

直到南部非洲橫空出世。

南部非洲遠征軍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的表現太出色了,歐洲人對南部非洲的富庶也有了新的認識,南部非洲從窮鄉僻壤,一躍成為不亞於美國的移民天堂,聖洛克的出現錦上添花,時刻提醒歐洲人除了美國之外,還有更好地選擇。

比爾斯的意思也很明確,美國似乎也需要一個類似聖洛克的展示窗口,讓人們能更好地了解美國。

埃森豪威爾對這個提議很有興趣,於是發電報給華盛頓,詢問這件事的可能性。

華盛頓在忙著選舉呢,沒工夫找法國人要飛地。

戴高樂也沒心情處理這些事,他現在每天忙的焦頭爛額,治理法國這樣的國家,比自由法國難太多了。

在自由法國,戴高樂一手遮天,所有命令都會得到不折不扣的執行,戴高樂充分享受到了權力帶來的快樂。

收復巴黎,戴高樂終於體會到什么叫掣肘,這讓他一度萌生去意。

「如果不能建立一個團結高效的政府,我寧願辭職,而不是和他們一起同流合污——」這話戴高樂只敢跟自己的秘書克勞德·莫德里克私下說,一旦傳出去,會對戴高樂的個人形象造成巨大打擊。

1944年的法國,情況非常不妙,工業生產和1938年相比只有三分之一,煤炭的產量下降50%,糧食產量減少一半,物價和去年相比飆升了整整六倍。

為了減少開支,戴高樂將一些自由法軍部隊調回北非,但這遠遠不夠,戴高樂還想讓一些抵抗軍成員退役回到家中,這個決定招致抵抗軍的強烈反對。

諾曼底登陸的時候,法國國內有30萬抵抗軍。

到10月份,法國的抵抗軍數量已經超過70萬人。

法國戰前一共才70萬國防軍,可想而知現在的70萬水分有多大,不知道有多少是這兩個月才匆忙加入反抗軍的,他們毫無疑問是想混進抵抗軍隊伍獲得好處,而那些為了擴充自身實力,完全不顧法國財政承受能力的抵抗軍首領居然全盤接收。

誰都知道,兩年之內,甚至明年,法國就會舉行大選。

到時候每一張選票都很重要,憑借這些抵抗軍和他們家屬的選票,很多抵抗軍首領,最起碼也能在當地混進議會。

所以這時候戴高樂讓抵抗軍退役,等於是出動了很多人的蛋糕。

臨時政府現在的情況也不秒。

戴高樂在北非的親密戰友雷納德,已經迅速成長為戴高樂最主要的對手。

另一邊虎視眈眈的是法國工黨,好在現在工黨成員還在忙著清算,暫時沒有對戴高樂展開正面進攻。

否則單單是貝當和戴高樂兩人互相特赦,就能做很多文章。

清算工作從巴黎收復後就已經開始,多位維希政府的部長被人們從監獄里,或者是鄉間別墅里找到,或者就地處決,或者審判之後再處決,總之難逃一死。

他們還算幸運的,有大約兩萬名德據時期,和德國人有過特殊關系的女人被拉到街上游行,她們被剃了陰陽頭,衣服被剝到腰間,渾身塗滿柏油,遭到人們的羞辱和毆打。

更慘的是那些和德國人有過親密接觸的特殊工作者,她們中的很多人被活活打死,就連她們的家人也不敢為她們說話。

現在的法國,最可能的情況是,跟意大利一樣建立一個多黨執政的聯合政府。

而這偏偏是戴高樂絕對無法接受的。

「想讓法國人團結起來,很難。」克勞德比較委婉,事實上不是很難,而是根本不可能。

「他們為什么總是搞不明白,只有我們團結一致,才能恢復強大的法國,否則我們只能淪為二流國家。」戴高樂痛心疾首,為了法國的強大,戴高樂可以做任何事。

這兩個月,戴高樂終於體會到當初雷諾和貝當的心情。

這樣一個人人只顧自己利益,從不為他人著想的國家,肯定是沒有希望的。

私下里抱怨歸抱怨,工作時間,戴高樂還是准時來到議會大廈,准備開始今天的工作。

走進議會大樓的時候,戴高樂的心情略煩躁。

這兩個月議會就像菜市場,每天只要一開會就吵架,有時候就只是為了反對而反對,真正的工作反而沒人在乎。

冬天已經來了,法國北部已經開始下雪,今年的冬天比往年更冷,還有數以百萬計無家可歸的法國人只能住在帳篷里,這個冬天對於他們來說會很難熬。

議會的議員們,至少不會餓肚子,晚上也有溫暖的火爐。

執勤的衛兵向戴高樂敬禮,他們是對戴高樂最忠誠的群體。

戴高樂回禮的姿勢略敷衍,克勞德在戴高樂身邊低聲匯報:「——今天總理閣下將提交他的一攬子方案,剛剛收到的消息,總理先生從南部非洲爭取到了一億蘭特的貸款,這一億蘭特將會用於對貧困家庭的補貼,以及從南部非洲購買食物,和棉衣等等。」

戴高樂面無表情,雷納德跟南部非洲的關系明顯比自己更好,誰讓雷納德有個在南部非洲當財長的妹妹呢。

「菲利克斯先生從俄羅斯回來了,他同樣帶回來了一大批糧食和物資,很多物資居然是南部非洲和美國援助給俄羅斯的——」克勞德繼續匯報。

戴高樂深呼吸,這倆都是有後台的。

「皮杜爾先生去了馬賽,不會參加今天的會議,這幾天抵抗軍首領在馬賽有一個會議。」克勞德的消息很靈通。

和最近巴黎的政治局勢一樣,議會大廈里的氣氛有點緊張,每個人都腳步匆匆,互相之間很少交流。

來到議會大廳門前,戴高樂做了個深呼吸,整了整衣領,抬手推開大門。

巨大的喧嘩夾雜著刺鼻的煙草味道撲面而來,隱約還有酒精的味道。

尼瑪啊,在議會大廳抽煙也就算了,誰把酒帶到議會大廳來了?要不要幫你點倆菜?

「裁軍,裁軍,戰爭還沒結束呢,把軍隊全部裁撤,難道靠你這個死胖子保護巴黎嗎?」

「不裁軍的話都不需要德國人,我們的財政就會被我們的軍隊吃垮,老子在北非跟德國人血戰的時候你又在哪?在某個女人的褲襠里嗎?」

門口兩位議員激烈爭吵,污言穢語滾滾而出,不過沒有人注意他們,因為其他人同樣在吵架。

雷納德不吵架,坐在距離發言台最近的席位上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