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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南非當警察 鯰魚頭 2076 字 10个月前

雖然麥克阿瑟對於杜威的威脅聊勝於無,杜威依然不想給麥克阿瑟任何機會。

「我們在東亞正在遭受前所未有的失敗,在歐洲也遭到重創,已經有很多企業家向我抱怨,訂單消失,利潤滑坡,出口越來越少,競爭越來越激烈,如果我們的政府再不想辦法,那么經濟危機看上去也不可避免。」杜威不是危言聳聽,經濟危機已經有了爆發的征兆。

「如果你成為總統的話,你會怎么應對現在的局面?看上去你已經做好了准備——」《紐約時報》著名記者莫里·劉易斯很配合,他是杜威的老朋友,去年總統大選中,就多次為杜威搖旗吶喊。

「我確實有一些辦法,但是我現在不能說,因為適合我的辦法,未必適合現在的白廳——不過我有自信,就算四年後,我依然有辦法帶領美國走出經濟泥潭,就像富蘭克林曾經做過的那樣。」杜威話里話外將自己和羅斯福並列,表現出巨大的自信。

這其實就是畫餅了。

美國選民要是信了杜威這番話,三年後把票投給杜威,將杜威選為美國總統,那么到時候杜威能不能做到,又有什么關系呢,反正無論如何杜威都能找到合適的理由。

美國人的有些習慣真的很可怕,有些人作惡一輩子,只要在生命最後時刻向上帝懺悔,那就可以得到上帝的原諒,死後上天堂。

美國政府更可怕,奴隸制和對印第安人的屠殺曾經是美國最大的道德wū點,於是美國在廢除奴隸制,不再從制度上對幸存印第安人進行屠殺之後,就好像這些事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從上到下都心安理得。

美國對待戰爭的態度同樣隨意的令人可怕,華人諺語是「國雖大好戰必亡」,美國卻將戰爭當成轉移國內矛盾的利器,從最早的英國到後來的西班牙,再到德國和日本,以及一段時間內的南部非洲,美國總是需要一個「敵人」,才能更好地活下去。

「你有什么話,想對馬尼拉的女孩和孩子說嗎?」莫里·劉易斯主動給杜威創造發揮空間。

「那是現任總統的工作,我想提醒諸位參議員和眾議員的是,美國要成為未來世界的領導者,就要有領導者的高度和心xiōng,我們當初花費巨大代價從西班牙人手中將菲律賓搶過來,數萬美國人為此犧牲,花費數十億美元,那么現在我們就不能輕易拋棄菲律賓,這不僅是對菲律賓的不負責,更是對全世界的不負責。」杜威上價值,不跟杜魯門在泥潭里糾纏。

《紐約時報》作為杜威的忠實擁躉,轉天就將杜威的采訪內容全文刊發,美國社會對菲律賓的關注又上一個台階。

羅斯福意外去世後,在大部分美國人心中,杜威是最適合的美國總統。

至於杜魯門——

杜魯門是誰?跟杜威相比,杜魯門連提鞋都不配。

雖然下一屆總統選舉雖然要等三年後才舉行,現在其實已經有報社認為,杜威已經預定總統寶座,將在下一次總統大選中輕易擊敗杜魯門,或者其他任何民主黨候選人。

這還真不是吹捧,另一個時空,因為杜威和杜魯門的選舉還鬧出了一個大笑話。

笑話是關於常凱申。

另一個時空的1948年,美國第41屆總統大選,民主共和雙方的候選人分別是杜魯門和杜威,所有人都堅信杜威會贏得競選,常凱申也深信不疑。

於是常凱申就拿著杜魯門援助的錢,贊助杜威跟杜魯門競爭,一度把杜魯門bī到絕境。

杜魯門勝選之後常凱申徹底傻眼,他知道杜魯門上任之後肯定不會放過自己,於是常凱申在杜魯門第二個任期開始的當天通電下野。

現在還沒到1948年,杜威已經開始為自己造勢,對美國的影響力也越來越大,就連人在歐洲的埃森豪威爾,也不免受到這件事的影響。

跟麥克阿瑟一樣,埃森豪威爾對白廳也很有興趣。

不同之處在於埃森豪威爾比較內斂,不像麥克阿瑟那樣張揚,到目前為止,埃森豪威爾還沒有表現出任何政治傾向。

在美國,軍人是不能有政治傾向的,不過這個約束只能對一部分人起作用,對於麥克阿瑟這樣的人來說,這個規則形同虛設。

身為歐洲美軍總司令,埃森豪威爾並不方便在媒體面前表態。

埃森豪威爾很善於和媒體打交道,每當他有話要說,他的新聞官就會把記者帶到埃森豪威爾的辦公室,圍在他的辦公桌旁,埃森豪威爾說,記者們一邊聽一邊做筆記,就像朋友聊天一樣,很少召開正規的新聞發布會。

「我知道你們想問什么,我希望你們在寫稿子之前,能聽聽一個老兵的心聲——」埃森豪威爾一直都在努力學習如何和新聞媒體打交道,尤其中立媒體。

按說,記者也是不能有立場的,報道必須遵循中立客觀的原則。

這其實也是廢話,是人就會有感情,記者可以沒立場,報社老板卻是有立場的,報刊雜志對於民眾來說是了解世界的窗口,對於老板來說是生意,所以誰給的錢多,原則上就幫誰。

注意只是原則,具體到記者這里,在寫稿子的時候卻可以對讀者進行適當引導,這就是文字的魅力。

「真正的戰場血肉橫飛,上一刻可能正在看心上人的來信,下一刻就會被炮彈擊中,屍骨無存,連撫恤金都不會有,家人和朋友只能活在無盡的等待和絕望中——」埃森豪威爾表情凝重,眼神悲傷,記者們奮筆疾書,辦公室里除了埃森豪威爾低沉的聲音,只有刷刷刷的書寫聲:「——大兵們都是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有感情,面對敵人會奮勇作戰,夜深人靜時也會恐懼悲傷,所以我能理解大兵們在剛剛經歷一場血肉橫飛的戰斗後,對自己的感情進行適當發泄,我們把它稱為ptsd,戰後創傷應激綜合征。」

埃森豪威爾沒有對菲律賓美軍的bào行進行譴責,而是把菲律賓美軍的行為,解釋為疾病。

這就很合理了,有病他得治啊,要不然萬一等回到美國之後再發作,那到時候受到傷害的可就是美國人了。

跟美國人的潛在危險相比,菲律賓明顯不夠分量,埃森豪威爾雖然沒有明說,態度卻很鮮明。

這就對了,美國優先么。

「我相信我們的士兵們,初衷並不是要傷害其他人,他們也有自己的感情需求,這就是正常的戰地戀情,我也不認為會有士兵拋棄自己的戀人,不過我們都知道,在這場戰爭中,有太多人犧牲——」埃森豪威爾無懈可擊,消失的父親是戰死,並不是故意玩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