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蕭良娣樂顛顛地跑了,白側妃只覺得心口又開始疼了。
她費心費力演了這么一場,結果太子就只是問了蕭良娣幾句話,問完便把蕭良娣放了,從頭到尾別說是責罰,就連一句重話都沒有。
這算什么啊?!
白側妃越想越氣,忍不住小聲地啜泣,嬌弱的身子顫抖得越發厲害。
洛清寒冷眼看著她:「孤讓人送你回去。」
白側妃艱難地坐起來,哽咽道:「妾身是不是惹您生氣了?」
「沒有。」
「嗚嗚,妾身知道自己不該來找蕭良娣,可妾身是真的很擔心您啊!南方路途遙遠,此去無比凶險,您若有個三長兩短,讓妾身可怎么活啊?」
洛清寒淡淡道:「你放心,孤要是死了,你們都得給孤殉葬,你完全不用擔心該怎么活。」
白側妃一噎。
她隨即哭得更凶了,眼淚染濕了面頰,襯得她那張蒼白小臉越發惹人憐惜。
「妾身心系殿下,便是給殿下殉葬,妾身也心甘情願,妾身只是不願看到太子如此年輕就遭遇不測。求求您,不要去南方,好不好?」
說著,她伸出纖細白皙的雙手,輕輕拉住太子的袖子,眼里全是哀求之色。
洛清寒直接甩開她的手,冷冷地問道:「你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只是個小小的側妃,你有什么資格來左右孤的決定?」
白側妃僵住。
洛清寒看著她,眸光變得越發冷冽:「還是說,你覺得你已經厲害到了連孤都必須要對你言聽計從的地步?」
白側妃的四肢冰涼,冷汗一層層地往外冒。
她甚至都不敢再哭了,任由淚水在臉上逐漸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