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書傑」用絹帕按在自己的傷口,忍著疼問道:「公子,這人該怎么處置?」
郁九打了個哈欠,隨意地道。
「跟上次那個家伙一樣,都扔進死牢里去。」
說完他便隨手一甩,又一根銀針飛出,扎進溫舊城的身體里。
溫舊城只覺得眼前一黑,隨即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等他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間昏暗陰冷的牢房里,手腳都被鐵鏈鎖住。
牢房的鐵門被人從外面鎖住,溫舊城用力推了好幾下,鐵門紋絲不動,牢固得很。
鐵門旁邊有個窗洞,這個窗洞非常小,剛好夠一個成年人把腦袋伸出去。
溫舊城探出頭去張望,發現對面外面是一條走道,走道上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
在走道的對面有兩扇鐵門和兩個窗洞,顯然對面還有兩個牢房。
溫舊城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有人嗎?」
他原以為不會得到任何回應,誰知下一刻就有個腦袋從對面的窗洞里探出來。
溫舊城一看到那個熟悉的腦袋,頓時就怔住了。
他不由自主地驚呼出聲。
「大師兄!」
被關在對面那個牢房里的人居然是方無酒!
方無酒在看到溫舊城的時候,非常淡定地笑了下。
「二師弟,好久不見。」
溫舊城:「你怎么會被關在這里?」
方無酒不疾不徐地說道。
「這事說來話長。
我是一個月前到達扶風城的。
我一進城就察覺到有人在暗中跟蹤我。
我稍微試探了一下,發現跟蹤我的人來自郡守府。
恰逢那時候城中四處在傳郡守夫人病重的消息,我便裝作游方郎中主動找上郡守府,表示可以幫助郡守夫人治病。
豈料那位郡守夫人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她趁我不備偷襲了我,我被打暈後扔到這里,一直被關到現在。」
溫舊城追問:「那個紙條是你特意留下的線索?」
方無酒:「嗯,我那時候察覺到郡守府有問題,打算去郡守府里試探一下。我怕自己會一去不復返,就留下那個紙條,希望給前來營救我的人提供一點線索,沒想到……」
溫舊城苦笑著接上話。
「沒想到我也折了進來,你提供的線索算是白費了。」
兩人面面相覷,齊齊嘆氣。
他們在察覺到郡守府有問題後,第一個懷疑的對象都是簡書傑。
誰也沒想到真正的危險,其實來自於那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簡夫人。
溫舊城打起精神問道;「這里是哪兒?他們把你抓起來的目的是什么?」
方無酒:「我也不知道這里是哪兒,反正我已經在這里待了一個月,他們每天都會准時送來食物和水,卻從不跟我提要求。我身上沒什么可以利用的東西,唯一的用處大概就是跟師妹之間的關系,他們可能是想把我我當成籌碼,用來威脅師妹。」
他頓了頓又補上一句:「現在加上一個你,他們用來威脅師妹的籌碼又多了一個。」
溫舊城:「師妹身上有什么值得他們如此大費周章?」
方無酒淡定吐出兩個字。
「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