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作者：天之痕

3、十六歲的饋贈

周偉華終於還是等到了陸莟兒十六歲生日的那天。這一天對於陸莟兒來說，

意義重大，而對於周偉華，同樣有著無可替代的意義。為了這一天，周偉華已經

提前幾個月開始籌劃和准備了。

當然，如果只有周偉華和陸莟兒，不僅沒有氣氛，而且會引起同學和老師們

的懷疑，所以在那一天，陸莟兒幾乎邀請了全班同學到ktv唱歌。

但凡生日，吃飯k歌都是不能免俗的。而往往俗氣的，都是最適用的。

可是對於陸莟兒和她的同學來說，都是無比奢華和不敢想象的。每天沉浸在

學習和復習中的高一學子，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大排場的聚會，人人都放開了肚子，

胡吃海喝。

此時的周偉華看起來，無比大方和豪邁。大方又多金的男人，對於女人總是

有一股深深的吸引力的。

在飯桌上的時候，陸莟兒就已經被周偉華的這股魅力吸引。破天荒的，她竟

然次喝起了酒，但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她的酒量竟然還不差。

同學們愣愣地看著陸莟兒如長鯨吸水般的豪飲，紛紛傻了眼。在她的帶動下，

氣氛頓時被調節了起來，許多同學也跟著一起次開了葷。

酒足飯飽之後，周偉華就邀請陸莟兒和她的同學去了ktv。而ktv對於

那個年紀，那個年代的少男少女來說，同樣是充滿了吸引力。那時的中學生們，

絕大部分只會在隨身聽和mp3上聽著歌星們唱歌，然後旁若無人的哼唱呻吟。

真正拿起話筒，一展歌喉幾乎是所有男女心底里最迫切的願望。

一進包廂，幾乎所有人都在爭先恐後地搶奪著話筒，像瘋子一般地大聲嚎叫，

仿佛覺得誰的喉嚨響，誰就是麥霸一樣。

接著大展歌喉的機會，剛剛在飯桌上喝下去的酒頓時又被揮發了許多。幾乎

完全密封的包廂里，頓時充斥著隱隱的酒味和淋漓酣暢的汗臭味。

陸莟兒趁著空隙的機會，也唱了幾首歌，頓時感覺腦袋昏沉起來，但精神倍

增。一時間，仿佛是錯覺，自己可以千杯不倒。

就在這個時候，周偉華不失時機地買來了四箱啤酒。正唱得口干舌燥的同學

們，搶酒瓶的速度絕不亞於剛才搶話筒的熱情。不過，好在話筒只有兩個，啤酒

卻有九十六瓶，人手兩瓶，還是綽綽有余。

周偉華笑呵呵地望著陸莟兒說：「莟兒，酒要是不夠，還可以再叫！」

陸莟兒在啟開酒瓶的時候，就已經抵不住同學們的熱情，幾瓶啤酒下肚。畢

竟，今夜的狂歡，陸莟兒才是主角。要是沒有她，恐怕他們見識這種場景的機會，

是在往後再推兩年的畢業慶典上了。這時顯得有些醉意闌珊，搖搖晃晃地走到周

偉華的身邊說：「干爹，謝謝你！」

「謝什么呢？」周偉華的手臂好像要從陸莟兒的腰上攬過去，可很快又意識

到人多眼雜，不能失了自己為人師表的形象，馬上縮了回來。

不料，陸莟兒卻無所顧忌地朝著周偉華的肩膀上一靠，說：「干爹，我敬你

……」

周偉華拿起杯子，張口一吞，就把整杯酒一口吞了下去。今天，他和陸莟兒

一樣，同樣充滿了期待。只不過，他不能喝得爛醉，必須保持著清醒，直到天亮。

那時，同學們也已醉得癲狂，根本沒有心思去猜測他們這對所謂的父女，關

系如此親密，究竟是正常還是不正常。他們只顧著自己的發泄，把平時學習上的

壓力都通過嘶吼發泄出來。

歇斯底里的散發和酒精的作祟，很快就把這群少年的精力揮霍得徹底，幾乎

透支。還不到十點，很多人就辭別了周偉華和陸莟兒離開。直到最後，包廂里只

剩下他們「父女」二人。

陸莟兒好像已經是醉了，身子軟軟地靠著周偉華。雖然她感覺身體很疲憊，

可精神依然十足，睜著眼睛，一點睡意也沒有。

「好了，莟兒，」周偉華拍拍陸莟兒的肩膀說，「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走

了！」

「嗯！」陸莟兒乖巧地點點頭，收拾了一下白天周偉華剛剛給她買來的一身

新衣服，從沙發上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好像剛剛睡醒一般說，「走吧！」

出了ktv，音響的轟鳴頓時消失，可是兩人的耳邊，依然嗡嗡作響，似乎

意猶未盡。

夜風有些料峭，周偉華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陸莟兒的肩膀上說：「我送你

回家吧？」

陸莟兒說：「還早，我不想回去！」說話的時候，她的身子開始有些搖晃，

步履蹣跚。

周偉華說：「你醉了！」

陸莟兒說：「沒醉，我清醒著呢！」

周偉華嘆口氣，往往喝醉的人，都會說自己沒醉。這樣的人，他早已見得多

了。

「好了，別鬧了！」周偉華終於主動摟住了陸莟兒，「回家吧！」

陸莟兒好像一點也提不起勁來似的，被周偉華拖著往家里的方向走去。剛走

了幾步，興許是覺得這種被周偉華挾持的姿勢很不舒服，又從他的臂膀中掙脫出

來，說：「讓我自己走！」

周偉華只好放開了陸莟兒，跟在她的後面。

別看陸莟兒走路趔趄，可腳步卻快得讓周偉華差點沒跟得上。兩個人一前一

後，幾乎是陸莟兒一個人在帶路。

不知不覺的，兩個人竟走到了學校門口。

深夜的學校操場，已經是空盪盪的，夜風吹在面上，似乎有些凄慘。在這種

地方拍上個鬼片，恐怕也不會有觀眾會提意見的。可是周偉華和陸莟兒完全不在

乎，曾經無數次，他們兩個人在操場的每個角落里，做過那些恩愛的事。就算世

界上真的有鬼，恐怕他們比鬼還熟悉這里。

陸莟兒脫了今天次穿上的高跟鞋，提在手里，和周偉華並肩。

「你應該回家了！」周偉華又說了一遍。

「喝得有些多了，去你的宿舍讓我醒醒酒……」陸莟兒終於承認自己醉了。

喝了酒的人，醉與不醉，只在一念之間，全憑情景所需，臨場發揮。

「好吧，我給你去泡杯熱茶！」周偉華說著，就帶著陸莟兒穿過了操場，朝

著教工宿舍走去。

在周偉華的宿舍里，陸莟兒重重的一屁股坐在電腦桌旁邊的床上。周偉華開

了燈，她的臉上紅撲撲的，果然是一副喝醉的模樣。隨著年齡的增長，陸莟兒身

上的稚氣已經慢慢消退，此時看來，竟像是一個真正的女人，嫵媚動人。

周偉華燒了一壺水，在一次性杯子里給陸莟兒沏了一杯茶，端到她的面前：

「喝下去，酒能醒得快一些！」說完，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又說，「沒想到，

你酒量真不錯！」

陸莟兒好像嫌杯子燙手似的，將它放在了身邊的寫字台上，轉過臉凝望著周

偉華：「謝謝你……」今天是她第二次說謝謝了。

「這些都沒什么！」周偉華笑著，擺擺手說。

陸莟兒又轉頭望著寫字台上的電腦，戲謔著道：「偉華，你現在還在看那些

影片嗎？」

「沒……」周偉華頓時局促起來，慌著應付和敷衍。每當陸莟兒提起這個事

的時候，周偉華總有些無地自容的感覺。

陸莟兒忽然又朝著周偉華的肩頭一靠，身上的體香，果然和成年女人沒了什

么差別。

周偉華沒有拒絕，卻被陸莟兒靠得朝著床上斜斜的傾倒下去。兩個人一起睡

在了床上。

「莟兒……」周偉華叫道，似乎還想拒絕。雖然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好久，

可真當來臨的時候，卻又有些緊張。

陸莟兒從周偉華的身上爬了幾步，把嘴附在周偉華的耳邊輕輕地說：「我今

天成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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