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有些尷尬，雖然沒直說，但是大家都明白了鄭志的意思。

然後鄭志又陷入了沉默中，記者們當然知趣了，趕緊圍住了沃勒爾提問。

「魯迪，」

「在老特拉福德取得4:4的平局，是不是你執教生涯里最輝煌的一場戰役？」

「目前來看，是的。」

沃勒爾都有點兒飄了，笑得合不攏嘴，在老特拉福德把曼聯逼成這樣，沒有幾個人做到過。

「賽前有想過在這里逼平曼聯嗎？」

「有過了在客場戰勝拉齊奧的經歷，我們在這里當然也是懷揣夢想的，我們也確實打出了偉大的水准。」

「對於鄭，你如何評價？」

「剛才弗格森不是說了嗎？沒有比來自於對手的稱贊更有說服力了。」

「那你覺得多少錢可以把他賣了？」

「我沒想過。」

沃勒爾趕緊搖頭，「我如果這么做了，就是犯罪啊，而我在勒沃庫森也會被謀殺的。」

賣掉鄭志，就是在犯罪，會被勒沃庫森球迷謀殺！沃勒爾真會說話。

「我們不會賣掉鄭，多少錢都不可能。」

「如果有俱樂部給出了勒沃庫森不能拒絕的價格呢？你們終究是留不住他的。」

「到那時候再說吧，至少今年不會這樣。」

沃勒爾側頭看了一眼鄭志，而記者們也是察言觀色，立即把話筒對准了鄭志。

「鄭，又打了一場偉大的比賽，此時感想如何？」

「很棒，在老特拉福德踢球的感覺十分美妙。」

「弗格森剛才又給你拋來了橄欖枝，你難道真的不心動嗎？」

「心動。」

鄭志微微一笑，「但是心動不代表就會離開，我今年百分之百會是勒沃庫森的球員，所以任何心動都不足以讓我離開，想要購買我的俱樂部，還是省省心吧，這不是一個好時機，純屬浪費時間而已。」

「向往曼聯嗎？」

「我向往冠軍。」鄭志答非所問。

「按照你這樣的表現，你覺得自己會拿到金球獎嗎？」

「今年不會考慮這個。」

「今天你一個人幾乎擊敗了斯科爾斯和基恩，你覺得實力上是否已經超過了他們？」

「不，」

「不是我一個人，」

「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你們看不見埃莫森、巴拉克他們的付出嗎？沒有他們，我們如何逼平他們？只不過我運氣好了點，進了三個球，而他們做了其他的事情。」

「帽子戲法啊，你知道在老特拉福德的歷史上，從未有人在這里上演過帽子戲法嗎？」

「我知道啊，但這真的不代表什么，總會有人來做這件事的，只不過我湊巧遇上了，我沒做到，以後也會有球員做到的。」鄭志的腦海里立即閃過了羅納爾多的名字。

三年後，羅納爾多就在這里完成了帽子戲法，獲得了全體曼聯球迷的掌聲，他原本才是第一個，但現在歷史改變了，鄭志成了第一個。

……

……

※※※※

「挺謙虛。」

基恩從浴室里走了出來，額頭上的紗布已經被撕掉，三道杠依舊十分清晰，他赤果著上半身，眯著眼睛看著電視屏幕，此時正好看見鄭志接受采訪。

「但事實就是，我們輸給了他。」

場上場下，基恩判若兩人，這話也是發自於心底說了。

身旁的斯科爾斯早已經穿戴完畢，安靜的看著屏幕，聽到基恩這么說，他也是點了點頭。

「是啊，我們其實輸給了他。」

他撓撓頭，「不過他說的也沒有錯，這不是他一個人的功勞，大家都只看到他的表現，卻沒有注意到他身邊的那個埃莫森、巴拉克，其實也強得可怕，他們兩個就是鄭志身邊最好的幫手。有他們兩個在，他踢得很放松。」

「嗯啊，是這樣的。」

基恩套上了t恤，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很快的，吉格斯走了過來，右手搭在了斯科爾斯的肩上。

「保羅，你什么意思，是說我們沒有他們強嗎，幫不上忙？」

斯科爾斯愣了一下，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是說他們其實有個很不錯的整體，並不僅僅是鄭一個人的功勞。正如同我們身邊也是個強大的整體，並不是一個人在戰斗。」

「是嗎？但我還是覺得你想表達的是，我們不如他們。」

「大衛，你覺得呢？」

吉格斯叫了貝克漢姆一聲，貝克漢姆卻沒有聽到，一邊收拾衣物，一邊在發手機短信。

「該死的，」

「自從這家伙結婚後，就像變了個人，維多利亞讓這家伙改變了，真是無趣。」

吉格斯搖搖頭，對於眼前這個貝克漢姆真的有些不爽。他從15歲開始就和貝克漢姆成為了好朋友，兩個人之間無所不談，但現在溝通少了很多。

「老大今天有些不一樣。」他又扭過了頭，繼續和斯科爾斯聊了起來。

「以前老大在身邊，你絕對不會有挫敗感。他從來不會放棄，我認為沒有人比基恩更有取勝欲望。今天他居然在賽後沒有怒火，啊，實在是太奇怪了。」

基恩當然對他們的影響很大，今天確實太出乎意料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