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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你們四人一條生路,如違此言,天誅地滅。」

「當真?!」突然抓住了一顆救命稻草,二怪簡直不能相信。

丁壽點了點頭,笑得很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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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壁懸崖,雲深萬丈。

丁壽拎著三怪和四怪緩緩走近崖邊,眼睜睜看著方才將兩個兄長扔下的凶

徒,三怪虛弱地說道:「你……你不守……誓言……」

丁壽狀極不耐,「剛才就說過了,落下懸崖不會死的,沒准還有奇遇呢,

兄弟是過來人,信我的沒錯……」說著伸到懸崖外的兩手一松,兩怪在慘叫聲

中沒了蹤影。

古人就是實誠,看著雲霧丁壽嘆了口氣,不說這位來自發誓如放屁的信息

時代,就是他的誓言也滿是漏洞,天誅地滅?誅誰滅誰二爺說了么,這話都信

難怪混到給人看家護院去,想到這丁壽又往雲霧里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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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丁壽回到探海石,王朝立二人剛剛哆哆嗦嗦的穿上了衣物,一見丁壽去

而復返,二人不由大驚,蘇氏躲在了王朝立身後簌簌發抖,王朝立顫聲道:「

這位大王,請放我夫妻二人一條生路。」

這人雖年輕,卻比剛才四個更加厲害,所以王公子自動將好漢升級做大王

了,丁壽聞言不由一樂,取出牙牌道:「既然是宦門公子,想必識得這個。」

「這……這是……錦衣衛的牙牌!」王朝立喜不自禁道:「娘子,這是官

差,我們無事了!!」

王朝立自己也沒想到,有朝一日見到同窗好友詩會時最為鄙夷的鷹犬爪牙

會如此高興,執意在玉皇觀內擺下宴席,答謝丁壽。

「來來,今日多蒙賢弟救命之恩,小兄無以為報,借觀中素酒聊表心意,

請!」王朝立盛意拳拳地勸酒。

丁壽舉杯痛飲,幾番對飲已知曉了眼前人的身份,王朝立字仲卿,乃南京

戶部侍郎王瓊的長子,娶妻是福建布政使蘇葵之女,二人成親多年,卻無所出

這在別家無非是多納姬妾,廣播雨露便是,蘇氏也有此意,奈何王朝立與

妻感情甚篤,堅辭不允,所以夫妻二人多番延醫問葯,求生子秘方,於是有一

個江湖術士出了主意,二人久無所出,乃王朝立陽氣不足,需登泰山之頂,待

雲開破日之時借天地純陽之氣將雨露種進花房,方能以償所願,便有了今日之

事。

「賢弟,恕為兄直言,這錦衣衛的差事有礙清名,還要多為自己前途謀劃

才是。」王朝立以為丁壽年紀輕輕,不過是錦衣校尉一流,雖說帶著文人對錦

衣衛武臣的天生鄙夷反感,但對自己的救命恩人還是誠心相勸。

丁壽苦笑,你老哥是不知道兄弟背後的靠山,有些話又不能對王朝立細說

,堂堂欽差不趕著回京復旨,甩開大隊游山玩水這是找參的節奏,他可不想多

惹麻煩,只得說道:「小弟除卻這身武藝,別無所長,還能有何去處?」

「賢弟若有心,愚兄倒是可以助一臂之力,」王朝立笑道:「為兄在京時

有一同窗好友,名喚焦黃中,乃吏部右侍郎焦老大人公子,待愚兄手書一封,

為賢弟引薦。」

丁壽心中一動,劉瑾到處擺子布局,馬文升的天官之位眼看不保,若是能

與一個卿貳之臣搭上關系,將來謀奪吏部也是一大強援,當即笑道:「如此,

多謝兄長了。」

蘇氏房內,長今晃著兩條小腿坐在方凳上,由著蘇氏將她長發打散,為她

重新編了個雙環髻。

對照了下銅鏡,蘇氏笑問道:「好看么?」

長今點了點頭,紅撲撲的小臉上梨渦淺笑,「嬸嬸,我能問你個問題么?

蘇氏多年來因無一兒半女自苦,見了這冰雪般可愛的小姑娘心中憐愛之意

大起,展顏笑道:「什么問題,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