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了雙眼,挑斷腳筋,扔到街上要飯,這副可憐
模樣肯定能討不少錢。」黑臉乞丐冷笑道。
「那敢情好,正好晚上還可以接著陪弟兄們快活。」一個精瘦乞丐嘿嘿淫
笑,又一個箭步上前,抓住一只白嫩秀美的腳掌,吐出舌頭不住在上面舔舐,
粗聲喘道:「錢大哥,您快點上,兄弟可快憋不住了。」
乞丐們哄笑,一個麻臉小乞丐突然一聲驚呼,一股白濁液體畫出一道弧線
落在少女還在扭動的平坦小腹上。
「小麻子,你跑馬了,今晚上沒你的份兒了。」乞丐們嘲笑道。
小乞丐狠狠呸了一口,往廟門口走去,剛到門前,突然廟門被大力彈開,
小乞丐當時便被彈起,震到角落里昏了過去。
眾叫花子大驚,見廟門前一位白衣青年手搖折扇,長身玉立。
白少川冰冷的眸子在廟內一掃,那個看不清容貌的女子顯然不是他想找的
人,略感失望,轉身欲走。
一個乞丐忽然淫笑道:「好俊俏的小子,要是賣到堂子里,怕是能成個紅
相公。」
另一個應和道:「沒錯,你看那臉蛋兒,瞧那身段,還有那皮膚,比地上
這娘們還要勾人,錢舵主,今晚上這娘們歸你了,老子睡這兔爺了。」
「我也是。」「我也是。」瞬時間倒是有一多半人改變了口味。
那位錢舵主沒有多言,剛才這年輕人進門露的一手功夫,顯是個硬點子,
他不想無謂多樹強敵,可是若由這人離開,今日所為泄露出去,塗大勇那老鬼
絕饒不了他。
正在猶疑不定時,卻見那年輕人突然止步回身,展顏一笑,他從沒想到一
個男子竟可以笑得如此嫵媚,不由一呆,趕忙整肅心神,「丐幫大信分舵舵主
錢廣進請教閣下姓名。」
白少川一振衣袖,瀟灑地回了一禮,嘴角輕揚,「東廠三鐺頭白少川取諸
位性命,還請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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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宮外,亮如白晝。
兩排內侍宮娥高舉宮燈,分立兩側階陛,張太後端坐高台,面罩寒霜,身
後侍立著司禮監諸位大璫,幸災樂禍地看著下面跪候的劉瑾等人。
「劉瑾!」張太後冷聲喝道。
「奴婢在。」劉瑾應聲拜伏。
「先皇和哀家念著你們幾個多年來侍奉東宮,薄有微勞,讓你們個個執掌
重權,可你們卻不思感恩,反把皇上給弄丟了,還有什么話說?」張太後的話
語中透出濃濃怒意。
「奴婢有罪。」劉瑾等人伏地請罪。
張太後冷哼一聲,司禮監掌印王岳俯身道:「太後明鑒,宮內有些小人借
近幸之便導皇上飲宴觀游,朝臣對此多有物議,此番若不加以嚴懲,以儆效尤
,怕日後此風愈演愈烈,有損皇上聲名。」
未待張太後開言,劉瑾叩首,道:「只消平安尋回皇上,奴婢殺剮存留,
全憑上意。」
司禮監首席秉筆范亨冷笑道:「怎么尋?」
丘聚怨毒地斜睨了他一眼,沉聲道:「廠衛九城大索,相信不消多時便可
覓得聖蹤。」
秉筆太監徐智嗤笑一聲,「宮外傳來消息,四九城如今雞飛狗跳的,還是
沒尋到皇上蹤跡,若是東廠還由王公公執掌,怎會如此沒用。」
「好了,當務之急是尋回皇上,說這些沒用的事作什么。」太後不耐煩打
斷道。
怎么沒用了,我的太後哎,大晚上我們幾個不睡覺的給劉瑾上眼葯,不就
是想著把東廠拿回來,范亨心中叫著屈,猛然瞥見一個小太監往這里探頭探腦
地偷看。
「太後在此,鬼鬼祟祟的成何體統,拉下去。」范亨一指小太監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