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逼問一撮毛,「快說我小妹的下落。」
「誰認識你小妹,你個瘋婆子,青天白日擅闖民宅,還有王法沒有。」一
撮毛硬氣地回道。
「你還敢反咬一口!」郭依雲柳眉倒豎,寶劍用力,在他脖子上留下一道
血痕,「昨日被你們劫掠的女子在哪兒?」
「什么女子?我這買賣雖說不納脂粉錢,可也在順天府掛了號的,你這平
白污蔑,老子要拉你去見官。」
一撮毛理直氣壯,氣得郭依雲七竅生煙,就想一劍先捅他個透明窟窿,郭
飛雲連忙拉住她,「二妹,這是京師,不得莽撞。」
郭依雲憤憤地將一撮毛丟在地上,「那怎么辦?」
郭飛雲看向顧采薇,眼神向丁壽那里示意。
顧采薇點點頭,「丁大哥……」
「郭二小姐有主見,你問她嘍。」丁壽滿腹牢騷,找了一塊干凈地方剛剛
坐下,就被屁股上的傷痛激地跳了起來。
顧采薇上前扶住他,拉著袖子哀求道:「就當看在小妹面上,給拿個主意
吧。」
小姑娘可憐兮兮的樣子,讓丁二爺心中不忍,走到方才點了出台的女子面
前,「你可有什么說的?」
那女子張口欲言,身邊女子一拉她胳膊,她支支吾吾道:「沒……沒什么
說的。」
「你若是被人拐騙強擄,不妨說出來,我等可為你伸冤。」丁壽皺眉,看
這些女子似乎還有顧忌。
「我這是正經買賣,這位爺可別平白污蔑,就是到了順天府大堂,也自有
人給我做主。」一撮毛倒在地上突然大聲喊道。
「原來是借了順天府的勢。」丁壽冷笑。
忽然外面一陣嘈雜,「大人,外面來了一支巡捕營的人馬。」門口的錦衣
衛稟報道。
「什么人在天子腳下白日行凶,還不趕快束手就擒?」外面人大聲喊道。
郭飛雲二女不由握緊了手中寶劍,她們可都是有案底的綠林英雌,如今被
官兵堵到屋里,反應就是殺出去。
一撮毛一陣奸笑,「老子在京城混了這么多年,黑白兩道哪個不給幾分面
子,識相的放了老子,今日權當交個朋友了。」
一挑拇指,丁壽贊了聲:「光棍。」面容一冷,厲聲道:「亮官服,叫他
們滾。」
「是。」外面的錦衣衛脫去身上罩衫,現出里面的飛魚服。
只聽外面一陣驚叫,「飛魚服!是錦衣衛!」
「錦衣衛辦差,相好的給個方便。」窯外的錦衣衛傲然說道。
外面連聲賠罪,接著雞飛狗跳,比來時還快地消失個干凈。
「你……你們是錦衣衛?」一撮毛顫聲道,如同白日見鬼,渾身顫栗。
「錦衣衛一般不插手坑蒙拐騙這類雞毛蒜皮的小事,但若是想管,不知哪
個衙門敢攔著?」丁壽輕哼一聲,轉對眾女:「你們現在可有什么要說的?」
「官爺,民女有冤啊!」
「大老爺,救救民女!」
霎時間,一多半的裸女都跪了下來,訴說冤屈,這些女子多是外省進京尋
親的,也有一部分是本地人士,在京郊被群乞丐劫掠到一處破廟,輪番奸淫,
待羞恥感全去,不生逃念時,再送到此處賣身,說到傷心處,土窯內哭聲一片
。
顧采薇等三女聽得火起,更為郭彩雲擔憂,郭依雲拽過一撮毛,「說,那
些乞丐在哪兒?」
一撮毛面如死灰,「小的罪該萬死,求官爺給個痛快,那幫花子惹不起的
,若說了他們蹤跡,我一家老小性命不保。」
郭依雲大怒,揮動玉掌,連摑了幾個耳光,一撮毛緊咬牙關,不吐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