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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句話劉宇沒說出口,丁壽身後還有一個張太後,那娘們護短是出了名

的,而且一哭二鬧三上吊,壓根不跟你講理,惹毛了她,別說劉瑾,皇上都捂

不住。

劉大人自認已經把道理掰碎揉爛給兒子講明白了,他該曉得自家苦心,低

頭認個錯這事就算揭過去了,至於他和丁壽之間肯定有了嫌隙,這可以事後慢

慢彌補,反正他二人也沒有利益沖突,官場上多交友少樹敵的道理,想必那小

子也清楚,可劉宇實在低估了自家兒子的坑爹屬性。

「憑什么要我受委屈,不是我說你,你當爹的混得沒人好,兒子受欺負了

反要我去吃蒼蠅,你怎么不一頭撞死……」

劉大少爺躺在那里嘚啵嘚啵地數落自己老爹,突然覺得氣氛不對,扭頭看

自己老爹翹著胡子在書房里轉圈尋摸。

「老頭兒,你找什么呢?」劉仁很好奇。

劉宇鐵青著臉,尋找趁手東西,半天找不到,順手就把桌上文刀拿起,正

所謂人在江湖飄,誰能不帶刀,君子武備,文人身邊也從不缺刀,什么茶刀、

裁紙刀、拆信刀、文刀等等,至於能不能攮死人,就看您決心了。

劉大人甩掉刀鞘,拿著這把象牙花卉紋的文刀,惡狠狠地朝兒子撲去,劉

仁被嚇得從躺椅上翻倒,「老頭兒,你瘋了,我是劉家單傳,你想絕後么?」

「宰了你這不肖子,老夫活得更長些。」一擊不中,劉宇舉著刀又沖了過

來。

一看動真格的,劉仁連滾帶爬逃向花廳,迎面一個身著淺綠紗裙的溫柔女

子款步行來,劉仁大呼道:「姐姐救我,老家伙發瘋了,他要殺我。」

一句話將女子嚇得花容失色,再看到自家父親果真拿著刀沖出書房,信以

為真,將劉仁擋在身後,撲倒在地,哀泣道:「爹,小弟若有過錯,女兒願代

為承擔,求您念在母親早逝,饒了他這一遭吧。」

看著一向乖巧溫柔的女兒哀婉凄絕的樣子,怒火頂門的劉宇漸漸冷靜下來

,喟然一嘆:「珊兒起來吧,都是我把這小子慣壞了,與你無干。」

見父親不再對小弟喊打喊殺,少女才在劉仁攙扶下緩緩起身,「爹,您到

底因何事要重罰小弟?」

少女是劉仁之女劉珊,知曉父親平日對這劉家單傳有多看重。

劉宇一聲長嘆,將事情來龍去脈交代一番,劉珊聞言蹙眉,「這丁壽果真

得罪不得?」

「若是君子得罪也就得罪了,這丁壽么……」劉宇搖頭苦笑,「辦事不按

章法,睚眥必報,牟斌參他不成,身陷詔獄;仁和大長公主不過罰他下跪,事

後不久便借妖言案構陷齊駙馬父子入獄,十足小人一個,若是得罪了這樣的人

,今後怕是永無寧日咯……」

劉珊沉吟一番,「父親說得有理,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若不消

弭此事,難保事後不挨算計。」頓了一頓,又道:「可父親畢竟封疆一方,位

高權重,若是折節下交,人言可畏,對爹爹官聲不利呀……」

劉宇唉聲嘆氣,「所以為父才想讓你弟弟去,他不在官場,沒有那許多羈

絆,可他……唉!」

劉珊見小弟噘著嘴一副不情願的樣子,也是心疼,「父親,小弟的性子你

也曉得,根本受不得委屈,若是賠禮之時再生了口角,反倒得不償失,不如—

—由女兒出面。」

「你——,不行,不行,絕對不行。」劉宇如同撥浪鼓般連連搖頭,「你

一個女孩兒家,登門謝罪成何體統,將來還怎么選婆家?」

「爹——」劉珊嬌嗔了一句,解釋道:「女兒不是去見丁壽,聽聞他宅子

里也有幾個女眷,不若由女兒與她們結成閨中密友,借她們之口道歉賠情,礙

著這層關系,想那丁壽也不會再為難父親與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