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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吐槽,還是點頭微笑:「勞諸位掛念了。」

丁壽又疑惑道:「幾位兄台這是……」宜春院正門在前面呢,這幾個小子

轉到這里來干嘛。

哈哈一笑,拉著丁壽走了幾步,來到一處角門前,焦黃中舉手拍門,對丁

壽解釋道:「丁兄有所不知,我們整日出入風月之所總是有礙風評,恰好順卿

為蘇三姑娘修了這處花園,便在僻靜處開了側門,也方便來往。」

「這園子是宜春院的?」

丁壽還想再問,角門大開,閃出一個猶帶稚氣的俏麗小丫鬟,「幾位公子

爺到了,里面請。」

焦黃中踏步而入,「墜兒,順卿何在?」

「三姐夫早在水榭備了酒宴,只等幾位爺入席。」名喚墜兒的丫鬟脆生生

答道。

「來來,吾等不要讓順卿久等。」焦黃中呼朋喚友,幾人魚貫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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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西斜,花影婆娑。

水榭之內,輕歌曼舞,玉堂春與雪里梅合演著前朝才子關漢卿的《拜月亭

》。

酒席之上,推杯換盞,焦黃中會和劉鶴年等人對著當中王朝儒頻頻勸酒。

丁壽咬著拳頭,滿面苦色,不知人還要從何處找起。

「丁兄可是有心事?」楊慎在一旁察言觀色,出口問道。

「啊?無事,用修多心了。」丁壽強笑道。

「順卿,美人與歸,一床兩好,這溫柔鄉的滋味銷魂吧?」韓守愚將兩手

食指並在一起,向著王朝儒揶揄道。

王朝儒干笑一聲,沒有作答,面上神情比之丁壽還要不自然。

「誒呦喂,就說喜鵲今早吱吱叫個不停,原來是有貴客登門。」一秤金掛

著一股香風,步入酒席。

「我說丁大人,前番奴家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之處還請海涵啊。」一秤金

語聲嬌媚,將那一團豐滿柔軟依靠在丁壽肩頭。

丁壽只覺肩頭一酥,扭頭笑道:「怎么,蘇媽媽還能因為丁某的官身免了

酒錢不成。」

「莫說免了酒錢,只要大人賞臉光顧,便是倒貼奴家也樂意得很呢。」一

秤金眉梢眼角,皆是春意。

丁壽看得心中一動,這娘們勾人得很,莫不是也會媚術,「倒不敢教蘇媽

媽破費,只是有些事要請教。」

「丁大人見外了,有話您吩咐就是。」一秤金一揚紗裙,挨著丁壽坐下,

抱著他的胳膊用一對飽滿雙峰不住擠壓。

雖覺這娘們今日殷勤得過了,丁壽還是問道:「前次來時,貴處並無如此

廣大,這處院子原本住的是何人?」

「原來是問這個,據房主說此處原本賃給一對楊姓夫婦,前些日子退租搬

走了,恰好三姐夫要為三姐起園子,就盤下了這塊地。」一秤金手揮香帕,解

釋道。

「既然兩家毗鄰而居,蘇媽媽可知那對夫婦姓名?做何營生?」丁壽問道

一秤金擰眉思索:「男人姓楊,女子好像姓……該是姓劉,也是樂工伎戶

出身,平日里男子出去幫工唱曲,女人在家里偶爾接些皮肉生意。」隨即不屑

一笑:「京師地面上,只靠這些小把戲,活該他們混不下去。」

皇上誒,你讓我找的是什么人啊,丁壽撓頭,不過心中也興起了一絲希望

,「這么說這二人在教坊司花籍有載?」

一秤金搖了搖頭,「不像,該是別處溢籍出來的。」

丁壽扶額,剛興起的希望又破滅了,隨口問道:「可知他們是哪里人士?

果然不出預料,「哪誰曉得,」一秤金如是答道,「不過,京師中不隸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