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宣笑道。
「既然這樣,那咱們就去請師門長輩來做公證人如何?」
郝勝義眼神躍躍欲試。
「如此最好。」
陳宣笑道。
身後的吳江臉色一變,趕忙道:「陳師弟萬萬不可…」
陳宣才什么實力,他怎敢和郝勝義比斗,萬一若是輸了,他們五毒教就徹底顏面無光了。
「吳師兄有問題嗎?」
郝勝義轉頭看向吳江,微笑道。
吳江臉色變幻,道:「陳師弟剛從外面匆忙奔波回來,只怕狀態不佳。」
「放心就是,我狀態好得很,切磋一下而已,不會出事的。」
陳宣拍著胸口笑道。
能在諸多長老面前露一露手,自己的知名度一定會漲的更高!
這種機會他怎么會拒絕?
「郝師兄,你去請長老吧,咱們在哪里比試?」
陳宣笑道。
「就在廣場如何?」
郝勝義笑道。
「善!」
陳宣撫掌笑道。
郝勝義當即吩咐下去,讓人將陳宣引至廣場,他自己則再三抱拳,向著其他長輩那里趕去。
幾名左道弟子一臉微笑的為陳宣引路。
適才陳宣講的故事深深打動了他們,讓他們早已暗生欽佩,故而舉手投足間已經露出了絲絲恭謹之色。
一側的吳江心中翻滾,暗罵一聲,立刻一瘸一拐的離開這里,向著自家師尊那里趕去。
陳宣幾斤幾兩,他還能不知道嗎?
什么狗屁被退婚,什么三年之約?全都是放屁!
他怎么可能會是郝勝義的對手?
自己得趕緊通知師尊,讓師尊出來制止陳宣,免得他們五毒教再次丟臉。
陳宣沒有理會吳江,一臉微笑的向著廣場走去。
…
僻靜的小院之內。
二長老、四長老、六長老俱是一身傷勢,氣息衰敗,坐在椅子上一臉嘆息。
就在這時,吳江一瘸一拐的從外面奔了過來,開口喊道:「師尊,出事了,出事了,陳宣…那陳宣活著回來了…」
「嗯?他還活著?」
二長老何雲眼睛一閃,很快狐疑道:「他活著不是挺好?能出什么事?」
本來他還為陳宣死掉的事憂心忡忡,不知道該怎么跟錢大財交代,這下好了,他沒死就行。
「他…他要挑戰七殺宮的郝勝義,還要讓其他左道的長輩們一同見證。」
吳江趕忙說道。
「什么?」
二長老、四長老、六長老全都臉色一變,霍然起身。
「他不要命了!」
六長老失聲道。
「該死的,這小子太狂妄了,快去阻止他!」
二長老切齒道。
五毒教丟人丟的已經夠大了,這小子還敢亂來,若是一旦輸了,那他們五毒教只會更丟人。
這小子還不如死在正道手里算了,免得到處捅婁子。
一群人當即向著廣場沖去。
不過在他們趕到廣場的時候,卻發現其他三大左道的人居然全都已經提前到了。
消息傳的很快,第一時間各個左道的人全都知曉了。
整個廣場外圍圍滿了人群,年輕一代有之、老一代亦有之,皆在議論紛紛,詢問著具體事宜。
剛剛那些聽了陳宣故事的弟子們,立刻一臉活躍的在自家長輩和其他師兄面前講起了陳宣【三十河東三十年河西】的事情。
一群左道高人紛紛露出異色。
懷疑、驚訝、不屑、吃驚、嗤笑…各種神色全都有之。
這種事情哄哄沒入過江湖的年輕人可以,但在他們面前,輕而易舉就能被識破。
「各位,各位聽我一言!」
五毒教二長老何雲忽然開口大喝,運足了內力,擴散整個廣場,道:「如今外敵當前,我們要時刻謹慎,不能如此兒戲,還請各位不要當回事,快快回去。」
「哎,何兄,小一輩玩玩怕什么?」
「就是,都是小孩子,知道什么啊,隨便玩玩就是,不會出事的。」
「何師兄盡管放心,有我們看著呢,出不了事。」
其他左道的長輩紛紛勸阻,一臉笑容。
能見到五毒教顏面大損,對他們來說也是一個樂子。
左道之人看似內部和諧,實際上也全都是勾心斗角之輩,包括這次前來支援五毒教,未嘗就沒有趁火打劫的心思。
故而這種挑戰之事,他們豈會拒絕?
廣場中的郝勝義也是一臉微笑,露出絲絲自信。
不管之前陳宣說的多么玄乎,手底下才是見真章的時候。
如此眾多的左道高人聚集,自己若能擊敗陳宣,那自己的名聲勢必會再上一層樓。
起碼會讓這些老一輩的魔頭對他的印象大大加深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