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盟主。」
周元寶點頭。
約莫十幾分鍾後。
陳宣用完早飯,和周元寶走出了小樓,向著靠近鎮子的方向走去。
漸漸地,陳宣皺起了眉頭。
隨著內功逐漸高深,他的五官和靈覺已經越來越強。
不知怎的,路過一名名飛雲劍庄的弟子時,他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身軀一停,目光深深地看向了其中一名飛雲劍庄的弟子,想要感受清楚。
這些人的身上似乎隱藏了什么莫名的東西一樣,有股子怪異感。
「盟主,怎么了?」
周元寶一看陳宣停下,不由的緊張問道。
這位盟主不會想對飛雲劍庄下手吧?怎么這么看著對方的人?
陳宣腦海中電閃雷鳴,忽然露出驚異。
不對!
這弟子身上氣息氣息古怪,好像他在秦海身上也感受過。
當初他面對秦海,內功才67年,感觸不深,但現在內功97年,靈覺提升了好幾倍,從這弟子明顯感覺到一股怪異,似乎當初的秦海也有。
在陳宣腦海思索的時候,那名飛雲劍庄的弟子卻眉頭緊皺,不善的看向陳宣,道:「你瞅什么?」
他身邊幾人一看此幕,也都是臉色不善,迅速上前,看向陳宣。
陳宣擠出微笑,道:「沒什么。」
轉身繼續向前方走去。
周元寶暗松口氣,繼續帶路。
陳宣的視線繼續隱晦的向著其他的飛雲劍庄弟子身上掃過,眉頭卻越皺越緊。
不對勁!
嚴重不對勁!
這些弟子身上好像都有一股古怪的感覺。
尤其臉上的表情,太過微妙,仔細觀看,都好像全都是固定、僵化一樣,嘴角全都帶著一絲絲微不可查的詭笑…
若不是他靈覺驚人,絕對發現不到這點。
他們是什么時候變成這樣的?
陳宣再次停下,向著周元寶身上看去。
周元寶身上和其他人完全不同。
連氣息也很正常。
周元寶發現陳宣再次停下,臉色詫異,回頭道:「盟主,怎么了?」
陳宣輕吸口氣,向著四周其他江湖客看去。
只見被飛雲劍庄雇佣的這些江湖客,也幾乎都變得和飛雲山庄的弟子一模一樣,身上氣息古怪,臉上的表情極其微妙,全部一樣。
這些統一的微妙表情,在陳宣眼底像是被無限放大一樣。
若只是一個人、兩個人,他還不覺得恐怖。
但現在一眼看去,全部如此,他不由得感覺到一絲絲驚駭,冷汗瞬間從身後滑落,就好像兩個大活人走在了一群玩偶中間一樣。
「走!」
他當機立斷,立刻向來路返回,速度飛快。
周元寶臉色吃驚,完全不解,趕忙跟了過去。
期間又路過了幾名飛雲劍庄的弟子,對他們指指點點。
「真是奇怪,他們在干什么?」
「像是嚇破膽子了一樣。」
幾個小年輕低聲嗤笑。
…
陳宣一口氣徹底遠離了那片區域,才終於停下,身上冷汗涔涔,暗松口氣,忽然回頭向著八大幫派的人看去,只見八大幫派的人依然在奮力挖掘。
陳宣立刻向著這些人細細觀看,目光從一個個人影身上看過,很快眼瞳一縮。
連八大幫派中也出現了不少這種人,身上氣息古怪,臉上的表情帶著微妙的僵化!
「集合,把所有人給我集合!」
陳宣喝道。
周元寶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臉色一慌,立馬跑過去,開始宣布,讓所有集合。
陳宣手掌發汗,死死地攥住了被重重布帛包裹的紫殤劍。
九環大砍刀被他放在屋里,忘了拿出來了。
若真的出現問題,只能以紫殤劍迎敵。
「盟主,怎么了?」
趙彪一臉疑惑的過來,開口問道。
陳宣眼瞳一縮,死死盯著他。
趙彪被他看的心中一跳,露出慌張,倒退幾步。
趙彪身上的氣息也是正常的。
「趙彪,我點名,你把我點中的人全部選出來,帶到一邊。」
陳宣低沉道。
「是,盟主!」
趙彪忐忑的道。
上千號人很快都一臉疑惑的匯聚了過來,按照之前八大幫派的陣容站好。
陳宣臉色陰沉,輕吸口氣,帶著趙彪、周元寶向著人群走去。
「你,出來!」
陳宣以長劍指著一個漢子,語氣冷漠。
那漢子一臉茫然,立刻走出。
「你,還有你!」
「你也是!」
「你出來…」
…
一個個漢子走出,大概有三百多號人,眼神茫然看向這位盟主,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
剩下的人也都是面面相覷,低聲議論起來。
王青義、唐一刀、劉大沙對視一眼,更是疑惑萬分。
「沒被我點到名的人,都到我身後的來。」
陳宣低沉道。
沒被點到的人基本上氣息、面孔都是正常的。
旁邊的那三百多人,則都是氣息怪異,臉上表情微妙,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偏偏這些人像是沒覺察到自己的變故一樣。
這一點著實詭異!
就好像這是三百多個木偶,而不是活人!
人群涌動,全都來到了陳宣身後。
陳宣看向剩下的那三百多號人,眼神眯起,道:「好了,剩下的人可以繼續挖了。」
倒要看看你們到底有什么古怪?
這些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終再次拿起鐵鍬、鋤頭,走到遠處,挖掘起來。
「盟主,到底怎么了?」
趙彪問道。
王青義、唐一刀等人也都是一臉疑惑,走上前來。
陳宣冷冷看了他們一眼,道:「帶著剩下的人,現在進城,沒有我的命令,不准過來!」
這些人臉色一怔,全都蒙了。
「沒聽到?」
陳宣臉色一沉。
「是,盟主!」
一群人趕忙說道。
他們紛紛動身,轉身離去。
陳宣再次看向了剩下的三百多號人,又向四周其他的江湖客看去。
只見不少其他的江湖客身上居然也都有那樣一陣陣詭異的感覺,不少人似乎覺察到了他們這邊的異常,一雙雙帶著絲絲怪異的面孔齊齊看了過來。
像是一個個木偶人在注視著他一樣。
涼風吹來,陳宣脊背生寒。
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