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位置的劉二爺,根本沒反應過來,便被烏雲天逃出了此地,但其他賓客和客卿即便第一時間追出,還是很快失去了烏雲天的蹤跡。
烏雲天修煉有精神神功,能將自身氣息完美內斂,一旦逃出,將很難鎖定。
半盞茶的功夫左右。
一群賓客和客卿才一臉憤憤的再次返回。
「五爺,他失蹤了!」
一個光頭健碩男子,抱拳向著劉五爺說道。
劉五爺臉色一冷,豁然看向劉三爺,道:「三哥,你還有什么要狡辯的嗎?」
眾多本族長老和賓客,皆是齊齊看向了劉三爺。
劉三爺臉色發白,嘴唇顫抖。
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種時刻居然會出現變故!
他忽然看向陳宣,心頭憤概。
都是這個人!
這人能擋住烏雲天的精神攻擊,還將烏雲天給迷惑了。
他到底是誰?
「我事先也被迷惑了,不知此人真正來歷,各位,我也是無辜的,我怎會結交邪魔?」
劉三爺趕忙開口,為自己辯解。
「三哥,你與此人朝夕相處,你說你沒發現這人的來歷?豈不可笑?」
劉七爺冷冷說道。
「不錯,三爺,結交邪魔為家族大忌,這一點你應該知道。」
一位本族長老低沉道。
「我是冤枉的,我根本不知道他是邪魔,再說了,劉小二他之前也是邪魔,還加入了西南五毒教。」
劉三爺急忙開口。
「劉小二早年被迫加入五毒教,如今已浪子回頭,改邪歸正。」
一位長老開口道。
「劉小二為家族正統,當年加入左道,只是年輕氣盛,並不懂事,至今知錯就改,善莫大焉,這也是江東孫氏的意思,三爺,不管怎么說,你結交左道,始終是犯了家族大忌!」
又有一位長老說道。
江東之地,古風盛行,立長不立幼是立家根本,若非劉三爺、劉五爺等人勢大,而劉小二又常年不在家,這場家主竟奪之事根本不會發生,他們早已雷霆手段扶持劉小二了。
「你們…我說了我是冤枉的!」
劉三爺怒聲道。
「各位,剛剛烏雲天是看了此人一眼之後,才忽然遭遇精神攻擊,此人的來歷只怕也是不正,各位難道不想知道一下嗎?」
忽然,面容冷艷的鐵如畫冷淡淡的看向陳宣。
眾多長老和客卿全都將目光看向了陳宣,眉頭皺起。
不錯!
此人是劉小二的朋友,根底不知,又精通精神攻擊,會不會也是左道邪魔?
「劉小二,這人到底是誰?」
劉七爺冷聲問道。
「他只是我之前游歷江湖結交的朋友,喚做入雲龍公孫勝。」
劉大善開口道。
「我們知道他是你朋友,但是不是也是左道之人?」
劉五爺冷哼道。
劉大善淡淡道:「公孫兄弟急公好義,熱血心腸,怎么會是左道?我可以以人格擔保,公孫兄弟絕對是出自正道。」
陳宣微微一笑,氣質儒雅,開口道:「各位,不成想各位對在下有如此成見,既然這樣,在下也不好多待,如今已吊唁完畢,在下告辭!」
他深深鞠躬,青衫飄動,無比灑脫,轉身離去。
眼下當務之急,是要追蹤烏雲天。
他才沒工夫搭理這些人。
看到這位公孫勝說走就走,劉三爺、劉五爺、劉七爺等人皆是臉色微變。
劉大善慘笑起來,道:「可笑,真是可笑啊,公孫兄弟急公好義,素有俠名,為了吊唁先父之殤,不遠千里渡江趕來,如今你們為了一個莫須有的猜測,竟將公孫兄弟親自逼走,道義何在?俠義何在?這劉氏家風何在?」
劉三爺、劉五爺、劉七爺等人臉色再變。
其他賓客也都暗暗皺眉。
「公孫兄弟慢走!」
劉二爺迅速趕去,想要挽留陳宣。
「不必強留了,既然有人說老夫不干凈,老夫何必惹人嫌,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告辭,告辭,哈哈哈…」
一陣陣灑脫的大笑聲從遠處傳來。
劉二爺一路追到門口,發現陳宣的身影竟早已消失。
他不禁臉色變幻。
好快的速度!
這公孫先生,真奇人也!
從靈堂內追出的其他客卿也都是臉色一變,面面相覷。
消失了?
比剛剛的烏雲天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