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戰!
一場驚天動地,轟動江湖的血戰!
不知多少勢力震驚。
江東之地無數高手參與圍攻,不論是為了江湖名聲,還是為了爭奪機緣,毫無疑問,『絕戶手陳宣』五個字牽引了所有人的心神。
一場大戰下來,不知多少人喋血。
人榜之上的豪傑直接死傷慘重。
這一戰說是殺得江湖凋零也差不多了。
人榜第二、第三全部受傷,人榜第四、第八幾乎垂死,人榜第五、第六死無全屍。
人榜第十、第十二、第十四、第十七全部被殺。
人榜第九血染長衣。
其他死掉的人榜高手,已經無人來得及統計。
大戰太過慘烈,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死。
恐怖的大戰說是曠古絕今也不為過。
從設立人榜以來,從來沒有任何一個時代,人榜高手像這樣死過的。
盤龍嶺,觀海崖。
雲氣浩渺,一側是無盡的雲海,浩浩盪盪,不見盡頭,另一側則是險峻的山峰。
此刻,日落黃昏,將整個雲海染成金燦。
觀海崖上,密密麻麻,不知道聚集了多少強者,人影晃動,起碼有好幾萬人,各個提刀帶劍,手持兵刃,氣息沸騰,眼神凜然,很多人身上都帶著傷勢,鮮血淋漓。
有自己的血,也有親朋好友的血,但唯獨沒有那個可怕敵人的血。
無數強者圍追堵截,歷經三天兩夜,死掉了不知多少人,才終於將那個可怕敵手堵在了萬丈絕嶺觀海崖上。
往日里,此地風景絕美,一望無際,多數都是遷客騷人、江湖情侶,但今日殺氣沖天,密密麻麻,再也沒有人情侶敢來。
一切,都是那個最前方的人影。
絕戶手陳宣!
鐵龜吳天德!
「陳小魔頭,你現在力氣耗盡,身受重傷,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擋了,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陸氏一位新趕來的老人開口厲喝。
他眼神森寒,盯著陳宣,殺氣浩盪。
陸氏之內辛苦培養出來的年青一代豪傑,除了陸九天受傷沒死,其他人幾乎被屠殺一空。
陸氏族內,年青一代幾乎斷層!
這是不可想象的損失。
「陳宣,今日你插翅難逃,識相的就將乖乖跪下受縛,還能留你一個全屍!」
鳳凰山庄的一位老人眼神森寒。
「你殺戮太重,整個天下都容你不得,今日你必死無疑!」
皓月山庄的一位強者冰寒開口。
「對,絕戶手陳宣,今日你必死無疑!」
「殺了他、殺了他!」
其他各路豪傑紛紛厲喝。
「呵…」
陳宣露出一絲譏笑,一身鮮血,披肩散發,身軀已經從鐵布衫變身之下解除了開來,不論體力還是內力這一刻幾乎都統統耗盡,體內空盪盪的,幾乎連站都站不穩了。
縱然他內力再高,也架不住如此眾多強者的圍攻。
連續三天兩夜的大戰,讓他的力量消耗的干干凈凈。
說他受傷,那倒是不可能!
他的魔道鐵布衫和金鍾罩恐怖莫測,即便是利器,也只是給他劃開了一個小口子,身上的鮮血大多數都是其他人的,他自己只是稍微受些皮外傷。
「各位,在下在你們心中就真的這樣不堪?在場的哪一個親眼看過我做過壞事?自出道以來,縱然我曾經殺過人,但也都是罪有應得之輩,各位聽信流言,將我逼入此地,嘿嘿,難道各位之前就沒殺過人?」
他口中冷笑。
「住口,你罪惡深重,殺戮滔天,還敢狡辯?」
中州杜氏的強者厲喝。
這時,一位看上去玉樹臨風,身穿白袍的男子上前幾步,走到陳宣對面,開口說道:「陳少俠,不久前你以趙通天的身份,連敗各路豪傑,逼入人榜前五,在下對你亦仰慕異常,之前對你出手,無非是認為你惡行滔天,陳少俠若是認為自己身負冤枉,不如跟隨在下回去,在下親自邀請各方勢力,來對陳少俠進行評證,若當真冤枉,可以還你清白,陳少俠以為如何?」
「你是葉辰天?」
陳宣看向白袍男子。
「正是在下。」
那男子開口說道。
「不愧是人榜第二。」
陳宣輕輕點頭,「能擋住我一擊而不死,確實有本事,不過各方勢力皆以為我是殺人魔頭,在下縱然和你回去,也是百辭莫辯,最終只會任由你們擺布,葉少俠的好意在下心領了!」
他深深吸了口氣,身軀晃動,勉強站起身來。
四周豪傑看到他起身,以為他還有余力再戰,頓時駭的齊齊倒退,場面瞬間大亂。
連一些成名人物也臉色一變,全身戒備,真氣彌補周身,生怕陳宣忽然襲來。
「阿彌陀佛。」
少林的一位高僧單手豎起,道:「善哉善哉,陳施主所造殺孽太過深重,縱然身負冤枉,也難以洗清一身罪孽。」
「真圓大師說得對,今日你必死無疑!」
「殺了他,殺了他!」
各方豪傑皆在大呼。
陳宣擠出笑容,看向那位少林高僧,道:「剛剛連續抵擋了兩刀的就是你,未敢問?」
「他是真慧神僧的師兄,法號真圓,之前一直未履江湖,不久前剛剛趕來。」
葉辰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