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宣,你...你之前滅殺了仙神?」
少室山腳下的那一幕,被他以銅鏡看的清清楚楚,心頭之駭,簡直不可想象。
「都是些小角色,在血靈旗的鎮壓下,還不至於讓我恐懼。」
陳宣語氣淡淡,揮了揮手道。
「你難道也達到了仙神之境?」
道藏真人驚駭開口。
「差不多吧,域外現在是什么情況了,還有其他人來嗎?」
陳宣問道,目光主動看向了那片銅鏡。
只見銅鏡映照域外,群星閃爍,一片朦朧,已再也沒有任何人影。
「沒了,那幾道人影相繼死亡後,其他的人應該都在路上。」
道藏真人開口道,「我已經聯系到了總部的一些老祖,他們也在潛人秘密過來,同時讓我等加快速度尋找失落的寶物,【周天星空】那里已經聯系到了不少的域外買家,他們將搜到的寶物已經全部送出去了,哎,這些都是我祖地的瑰寶,我等卻只能眼睜睜看著流失在外。」
他一陣嘆息,感覺到惋惜。
陳宣微微皺眉,看著域外的星空,道:「寶不寶物的無所謂,我現在就是擔心,域外的強者會大批出現,到時候若是真的打破了祖地詛咒,那就麻煩大了。」
道藏真人也是臉色沉重下去,道:「這樣一幕我雖然不想看到的,但是早晚會到來的。」
「若是看到他們出現,還請真人第一時間通報我。」
陳宣開口。
「好。」
道藏真人沉重點頭,忽然問道,「對了,我之前看你去了少林,少林方丈那里的情況你弄明白了嗎?」
陳宣微微思索,道:「不好說,他似乎不是屬於祖地。」
「不屬於祖地?難道是當年的大敵?」
道藏真人眼瞳一驚。
「也不好說,總之很古怪,我會繼續打探的。」
陳宣開口。
接下來他迅速離開了這里,再次返回神都。
神都之內,依然一片繁華,街道上車水馬龍,叫賣聲連天。
各種小吃的味道傳遍大街小巷。
直到來到這里,陳宣才再次感受到了一股紅塵的氣息。
「他奶奶的,不知不覺間,我居然成救世主了?」
陳宣輕輕搖了搖頭,買了一只糖葫蘆,向著府邸走去。
府邸之內。
龍龜和趙日天,在扯著嗓子嚎叫,躺在藤椅上,唱著一些不知從哪聽來的山野俚曲,其他的一些老魔各個在加緊修煉。
「小子,你終於回來了,吞天道場那里我們又去看了一次,現在想進去,誰都沒戲。」
龍龜忽然起身開口道。
「里面的禁制還沒散?」
「不僅沒散,還加強了,你說邪不邪門?我都懷疑里面不會還有人活著吧?」
龍龜開口道。
「我也覺得納悶,按理說禁制不是應該越來越弱嗎?居然會越來越強,我對著里面連喊了兩三天,也沒人理我。」
趙日天開口。
它本以為對方會看在血脈同源的份上,讓它進去,或者好歹回應它一句,結果卻發現屁用都沒有,白喊了兩天老祖宗。
在它想強闖的時候,更是被一道雷電差點劈傻了。
「他奶奶的,真是氣死我了。」
趙日天現在回想起來,都還氣的難受。
陳宣輕輕搖頭,吃了一口糖葫蘆。
機緣的事就這樣,不是強求就有結果的。
「不管什么時候出世,只要還在這片大陸,早晚會是我們的,急什么。」
陳宣開口。
他現在更要緊的是去吞噬其他仙神,按照【九仙葬魔訣】的逆天,吞噬的越多,強大的越快,這才是他最關系的。
接下來的幾天,陳宣都在神都之內吃喝玩樂,極其輕松。
往來神都之地的各路妖族,一個比一個緊張,天天拿著書本在背書,前幾天他們還敢在街道冒頭,但自從陳宣回來了後,這些妖族連頭都不敢冒一下了,大部分都憋在屋里背書了。
「竹板那么一打呀,別的咱不誇,誇一誇逍遙公子那陳宣,那陳宣他好在哪,先是容貌塞朵花,熱血心腸護大家...」
一位酒樓里,黑驢族神子驢得水,手中打著快板,一臉笑容,別提多自在了。
自從他們族的神子、老祖被相繼干掉,他這位最不被看好的太子,終於進入了長老眼線,被長老們直接提拔為了神子。
這段時間,他驢得水在族內別提多快活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沒辦法,誰讓他和陳宣關系最好,這段時間,黑驢族的長老全都在奮力巴結他。
更關鍵得是,悟性還不錯。
其他黑驢族要學幾個月的快板,他上來兩三天就學會了,打的有模有樣,還專門開了講堂,招收一大群妖王、神子跟著他一起學快板書。
於是,這處酒樓就被他們給常年包下了,成為了他們的秘密據點,每天都會聚集大量的妖王、神子,在這里學習快板書。
陳宣從門外走來,一臉笑容,啃著甘蔗,坐在了一側的空椅上,笑眯眯的看著驢得水。
還別說,驢得水這快板書都快有大師水准了。
他都懷疑這廝是不是祖上有干這個的,打起來有鼻子有眼的。
「二月二,三月三,陳宣少俠下盤山,陳宣少俠是真有范,行俠仗義美人伴,一手劍法是通天地,兩個手掌山河碎...」
他一邊笑一邊打,啪啪作響,十根手指在飛快的撥動著,不過打著打著臉上笑容忽然僵硬起來,看到了推門進來的陳宣,趕忙丟下快板,一臉諂笑的向著陳宣奔了過來。
「主公,您怎么來了?」
他一臉笑呵呵的神色。
其他正在認真學習的妖王、神子全都臉色一變,急忙回頭,看到坐在後面的陳宣之後,臉色都綠了,各個驚恐無比,急忙起身就要逃離。
「別走,誰敢走?」
陳宣忽然開口。
一群妖王、神子臉色驚駭,只得紛紛停了下來,面容僵硬的看著陳宣,露出一陣陣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得水啊,打的不錯,教的也不錯。」
陳宣一臉滿意,頗為鼓勵的拍了拍驢得水的肩膀,道:「不過四書五經你學會了嗎?這距離考試就只剩一個月了。」
「小的正在努力學,實不相瞞,現在的這【論語】我已經弄明白一半了。」
驢得水諂笑道。
陳宣大為詫異的看向驢得水。
這廝還真他娘的是個驢才!
以前怎么沒發現?
「學而時習之,不亦樂乎?這句話什么意思?」
「回主公,這說的是我們學過之後,要經常復習一下,這樣豈不是很快樂嗎?對不對?」
驢得水笑道。
「吾日三省吾身,為人謀而不忠乎?」
「這說的是,我們要在每天都多次反省自身,是不是對朋友不夠忠信,其中這個『三』說得不是具體數字,而是一種虛指,代表了多次的意思。」
驢得水笑道。
「不錯,不錯。」
陳宣更為詫異,又考了對方幾個問題。
驢得水一一對答如流。
陳宣愈發滿意,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向群妖,道:「你們都看到了嗎?看看人家驢得水是怎么學的,看看你們是怎么學的,大家都是妖族,妖與妖之間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你們也都要學成驢得水這種水准才行,知道了嗎?」
「是,是。」
「明白,明白。」
一群妖族趕忙點頭,不敢多說。
驢得水被陳宣當庭表揚,不由得心花怒放,腦門上的兩個驢耳朵都在一扇一扇的,眼睛斜瞟,別提多得意了。
這讓他的虛榮心瞬間得到前所未有的巨大滿足。
「嗯,一個月後考試要是及格,我重重有賞,你繼續唱吧。」
陳宣表揚道。
「是,主公。」
驢得水垂直鞠躬後,干勁更足,轉過身來,昂頭挺胸,一臉傲然,走向講台,抓起了快板,道:「都跟著我一起打,注意我的手勢,看我的表情,還有手指之間的靈動配合,對,就是這樣打的,跟我一起唱...」
啪啪啪...
一群妖族在這里再次打起了快板。
陳宣看的頗為好笑,肆無忌憚的啃著甘蔗。
這就對了嘛。
瞧瞧這群妖族現在多老實,這種巨大的功德可是他一人所為。
出了這處酒樓,陳宣又去了幾處學堂。
這幾處學堂也都是妖族創辦的,里面擠滿了妖族,看到陳宣走來,這群妖族頓時各個驚悚不已,坐立不安。
「不要慌,好好學習,我是不會把你們怎么樣滴,從此之後,大家做個文明的妖豈不是很好?」
陳宣淡淡的開口。
「那是,那是。」
一群趕忙趕忙點頭。
就這樣,時間迅速度過。
陳宣天天逗貓遛狗,穿梭在各個妖族學堂之內,日子過得頗為逍遙。
轉眼過去了七八天。
青鳶再次找到了陳宣,臉色有些焦急,看到陳宣之後,立刻開口,「陳少俠,宮主讓你去一趟,域外又有新的情況了。」
「好,帶我過去。」
陳宣眼睛一閃。
他立刻和青鳶一起進入了一個【破域符】打開的光門,消失在了這里。
【劫】組織內部。
道藏真人臉色有些驚駭,看著眼前的古鏡,看到陳宣進來後,立刻開口道,「陳宣,你看看現在。」
陳宣的目光立刻看向古鏡,頓時臉色一變,有些吃驚。
大氣層外。
密密麻麻,一群騎著天馬的騎士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這里,在他們中央,牢牢擁簇著一輛古老的青銅戰車。
除了他們之外,另一個方向,又是一大批妖獸騎士,各個身穿黑色甲胄,披著血紅披風,殺氣騰騰,目光冰冷。
還有一個方向,則是一輛金色的馬車,被一頭獨角獸拉著。
馬車前端掛著一盞金色的古燈。
四面八方無人敢於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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