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指尖猩紅的鮮血，嗅了嗅鼻子，唐羽喃喃自語著：「這就是六星宗師血液的味道么？看起來也沒有特別的地方，一樣的紅色，一樣的鮮艷。只是這血液里散發的腥臭味，卻代表著這個人確實是個人渣。」

「唐羽，你居然殺了玄竹長老！」

玄滅驚魂未定，手指指著唐羽，嘴角不住的哆嗦著，滿臉驚恐。

「是啊，親手報仇的感覺真好。」

唐羽笑笑，說道：「放心吧，玄滅，我不殺你，因為有人比我更想殺你，我就不多此一舉了。空明，這是你師父，我想你也想親手了斷這段恩怨吧？」

此言一出，玄滅心頭大震，只見空明從遠處緩緩的走了過來，目光復雜的看著玄滅：「師父。」

「空明，空明，我可是你師父啊，之前的事情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你可不能夠怨師父我啊。」

玄滅看著空明，急忙說道。

「之前的事情您什么都不知道么？」

空明蒼涼的笑笑，道：「師父，是你把我送到了了凡的身邊的，那讓我昏迷的葯你是你親自喂我喝的，現在你居然說什么都不知道。師父，你做了的事情都不敢承認么？」

「我...空明，在佛宗，師父也是身不由己啊！」

玄滅心中一堵，急忙說道：「師父我只是六星宗師，上面還有大宗師，更有著了凡大師這樣的天人境高手，我就算知道，也無能為力啊，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我能夠阻止的啊。」

「呵呵，師父，你剛才還說你什么都不知道，現在又說自己身不由己，我真的不知道你說的哪一句話是真的了。或者說，你在我面前從來都沒有說過真話么？對我的關懷也是假的？只是把我當成別人奪舍的容器？」

空明自嘲一笑。

玄滅張了張嘴巴，心中一堵，沒有說話。只是恍惚間，自己老了幾十歲。他知道，空明既然這么說了，對方就絕對不會放過自己了。

被自己師父騙，這將會是多么殘酷，多么可悲的事實！

「師父，最後，我只想問你一句話，希望你能夠如實回答，師徒一場，我可以給你留個全屍。」

空明聲音微微顫抖，道：「我只想聽你親口說，你一直說我是孤兒，把我收養，撫養我長大。但是我看到了了凡的記憶，我知道這並不是，但是了凡也不是甚是了解，我只想問你，你是從哪里把我抱回來的！」

玄滅心頭一震，面色默然，淡淡說道：「有了了凡大師的記憶，看起來我也沒有辦法隱瞞什么了。是的，我當初就是騙你的。你並不是孤兒，當初你的父母就是我殺的。想當年你父母也是兩位天才人物，在山間隱居。他們不知在哪得到了一顆傳說中的玲瓏丹，正好被路過的我給聽到了，所以我就將他們兩人給殺了。

只是，殺完之後才知道，原來那顆丹葯被他們兩人喂給你吃了。本來我也想殺了你的，但是就是因為這顆玲瓏丹，我放棄了自己的想法，把你抱回了佛宗，好好地培養，給了凡大師作為奪舍的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