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

唐羽目光灼灼的看著冰凝兒，笑著問道：「你說，我聽著。」

「我...」

冰凝兒語塞，不知道自己該怎么開口。

唐羽微微一笑，摸了摸對方的小腦袋，道：「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也明白你心中顧及的是什么。」

冰凝兒微微抬起頭，看著唐羽，等待著唐羽的話語。

唐羽接著說道：「其實...你想多了。凝兒對我來說就像是小妹妹一樣，談不上愛和不愛，只有親人的感覺。而且...若不是知道小凝兒就是香香你的話，我怎么隨處可能帶著她呢？若不是你轉生到了她的身上的話，或許小凝兒其實就是一具屍體，不是么？

所以，正因為你是你，我知道那是你，所以我才會去一直的照顧你啊。你或許會問，我到底喜歡哪一個，但是哪一個不都是你嗎？我喜歡的只是你啊。」

「你...你...謝謝，謝謝哥哥！」

聽著這話，冰凝兒忍不住痛哭起來，抱著唐羽就不撒手了，整個人仿佛要將自己這么長時間的委屈發泄出來一般。

是的，她的靈魂是木香香，但是身體是冰凝兒的，也正因為這樣，她才會胡思亂想，她不知道唐羽到底喜歡的是誰。

有些時候，她自己都不能夠接受木香香這一層身份。冰凝兒和唐羽之間有著美好的故事，可是木香香和唐羽之間有什么？有的只是悔恨和心酸。

若不是當初她眼高，若不是當初的婚姻被她一手摧毀，她和唐羽或許早就在一起了，更不會成為了後來的仇人。

是啊，唐羽沒有將她當仇人，但是...從那以後，他們就再也回不到以前了，只能夠成為最熟悉的陌生人。

「不過...你是怎么知道我已經恢復了記憶的？」冰凝兒哭了一陣子，擦了擦淚水，忍不住問道。

「很簡單啊。」

唐羽笑著說道：「以前的時候，你來抱我的時候，都很直接，十分純真，應該什么也不想，更不會想什么男女之別。可是這一次，你來抱我的時候，看似和之前一樣，但是實際上不一樣了。你胸口碰到我的時候，微微有些停頓了。這便說明了一件事情，你有顧忌了。要么是長大了，要么...就是恢復記憶了。」

聽著唐羽的話，冰凝兒忍不住俏臉緋紅。自己不經意的動作，反倒是唐羽看清事情真相的關鍵。

看著對方的樣子，唐羽微微一笑，道：「好了，那么...現在你覺得我應該叫你什么呢？又該怎么稱呼你呢？你是喜歡哪一重身份？」

「還是凝兒這層身份吧。」

冰凝兒輕聲說道：「在幾年前，其實木香香就已經死了，不是么？現在的我，縱然有著那份記憶，但是我已經活成了冰凝兒。而且，有些東西...怎堪回憶？是吧，唐蜀黍勞恭。」

「你這小妮子，這句話還記得這么清楚。」

唐羽咧嘴一笑，搓了搓手掌：「既然這樣的話，那么叔叔給你檢查身體，你看看怎么樣？也不知道咱們家凝兒這發育完全了沒有。」

「我才不呢！」

冰凝兒收拾好了心情，嬉笑一聲:「人家可還是未成年少女，你可不能夠對未成年少女這樣子。」

「未成年少女？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