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打的仗，她會打。

但不是用這種方式。

而他的想法就很陰暗了。

陰暗到恰恰能和眼鏡男一致。

所以眼鏡男才會那樣癱軟在了地上，是因為他明白這一次，他是真的完了。

遇到莫南那樣，不按照他所想的去做的，他無計可施。

遇到封奈這樣，能猜透他整個心思的，他更是無路可逃。

脫離了網絡，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因為在現實里，人們有眼睛看，有耳朵聽，有更具體的事情發展來龍去脈。

他不能再為所欲為了……

楊夢若是在旁邊看著眼鏡男軟下去的。

早在她聽到對方說出封少兩個字的時候。

她就已經也跟著發慌了。

那個拿著棒球棍的人居然還讓她接電話。

楊夢若想要用自己的楚楚可憐，讓封少免開一面。

可封奈卻連和她周轉都不周轉，上來的第一句話就是：「除了你們兩個之外，還有誰在參與這件事，你告訴我，會讓你只在里面呆幾個月，反之，楊小姐應該明白，我下手有多黑，能讓你一直被勞務改造，畢竟有預謀傷人，不止是第一次，你說會被判什么刑？」

「我沒有！封少，你聽我說，上一次，真的和我沒有關系，我……」楊夢若是想要解釋的，畢竟上一次她是真的沒有找人害莫南。

可她剛一說到這兒。

就被封奈的一句話釘在了原地。

「你知道他們的計劃，沒有一個人想過要給他叫救護車，他的手傷你知道，他帶著手傷打最後一場比賽的時候，被隊友演你也知道。」

「沒錯，你以前並沒有找人害過他。」

「你只不過，早就忘了是因為誰，你才會在這個城市立足。」

「是誰，在你什么都不是的時候幫過你。」

「莫南從來都沒有指望過你替他說什么。」

「他重新回來，你裝南粉帶節奏的帖子，楊小姐，我這里都有。」

「不要說你沒有害過他。」

「他的手傷，和你們每一個人，都有關系！」

封奈的聲音聽上去一點溫度都沒有：「我再問你最後一次，除了你之外，還有誰。」

「王經理和玉小姐。」楊夢若為了自己，當然什么都會交代：「我真的這一次不想來的，都是玉小姐，玉小姐說了，如果我這一次再不把事情辦漂亮，就讓我從這里滾出去，我只會直播，什么都不會，如果被封殺了的話，我……」

嘟嘟嘟。

還沒等她說完。

楊夢若就聽到那邊的人把電話掛了。

很顯然，沒有人在乎她會不會被封殺。

只有莫南。

從頭到尾，只有莫南在乎過。

而她，卻把他給弄丟了……

那一刻楊夢若才好像真正醒悟了什么。

如果當初，她和莫南一起，即便是離開。

也不會像現在這樣。

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

想要在大城市立足，真的太難太難了。

玉梓馨的一句話，就能把她的一切都毀掉。

為什么她把那樣即便天塌下來，都沒有變的人，都搞丟了呢。

淚水順著楊夢若的臉往下流的時候。

眼鏡男以為她和自己一樣，是因為事情敗露了，混不下去了而沒有辦法。

甚至沒有人會去想。

她為了曾經，遇到過那么一個人，他怕她無法立足，所以像幫親人一樣幫她。

甚至還說過，以後退役了就娶她。

而卻自己親手把他推進了更深的深淵。

任由人踐踏。

當他回來了，她知道他是帶著報復來的。

所以她害怕。

人類的本能，告訴她，必須將那個人踩的更狠。

她才會保住她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