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葯並不痛苦，莫北也不需要隱忍什么，管家爺爺的醫術畢竟在那。

只是她的手臂上，還纏著綳帶。

這一點，她從未打算讓任何人看到，袖子被她放下來。

等到她再抬眸的時候，已看不出絲毫受傷的痕跡：「我有分寸。」

「你的分寸就是為了他，賭上你將來的職業生涯？」飛鷹的臉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嚴肅過。

莫北腳步停住了，挺拔著後背：「我為的是我自己。」

「你騙人，如果不是他……」

莫北回頭，嗓音淡淡的打斷了他的話：「如果不是他，根本沒有我職業生涯的再次開啟，在所有人都厭惡莫北向南，恨不得他快點消失的時候，是他，告訴俱樂部，留不留的下，要看他打的怎么樣，那時候我們根本不相識。」

「這不是應該的嗎，他是黑炎的隊長。」飛鷹就不明白了。

莫北走向他，眸底黑的沒有情緒：「在這個酒店的對面，是一家做直播的公司，我去過那里，所有人都喊著讓我滾，還有人要叫保安把我趕出去，從那時候開始，飛鷹，我就明白了一件事，這是我哥在這里的生活。沒有一個肯站出來為他說話的人，哪怕是喚冷，也不過是在惋惜我哥的曾經，所以我也從未指望過有誰會站在我這邊，可他不但站出來了，還擋住了那些人，他說，黑炎的，你不走？飛鷹，這里本來就已經沒有我的位置了，日新月異，一代換一代，帝盟都解散了，你覺得我還會去哪？是他給了我一個棲身之地。」

「我這次回來。」莫北俊美的臉，在月光下忽隱忽現：「為的是要拿冠軍，要賭也是我為了自己在賭，和任何人無關。」

飛鷹一頓：「bey…」

莫北沒有再停下來，背脊仍舊挺拔淡漠。

飛鷹垂在一側的手攥緊，朝著對面看了過去。

整座大廈都燈火通明，明天開賽的場館就設在那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