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5章 第一千二百七十七 北對奈說,小時候有個有錢家的小孩…(1 / 2)

莫北能看到他的雙眸在加深,以及俯身下來,單手按住她的力道。

困獸之心,從環境上也能看出來,包括他的不安。

之前他用腳鏈扣住她的時候,她就知道他在某些地方,應該會有自己的偏執。

不過,她也相信,他會控制的很好。

控制的不好也沒有關系。

他只會對在乎的人或者物,產生常人不可理解的獨占譽。

良好的教養不會讓他把陰狠一面露出來。

即便是露出來,他在行事上也不會傷害到其他人。

因為莫北很清楚,哪怕站在伊斯那樣戰火連天的城市里,他明明有很多路都可以走,像其他人那樣離開,反正有特助代表在,不一定非要去最接近戰火的地方,遠程指揮也能挽回損失,聯系不上其他華商,並不影響封家的利益,他也不是技術人員,更不是翻譯者有任務在身,可他卻在那樣的時候,仍然選了一條最危險的路來走。

在看到他在拍賣會上出現的時候,莫北就明白了,不是所有人都像她喜歡的那個少年一樣。

即便本性陰狠,滿身商氣,卻活的頂天立地,心存家國。

於是,更想要攥住。

縱然清楚,這個人,越貼近,才會越能感受到他真實的危險。

莫北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放手。

面對那雙清淡如水,看不到任何懼意的黑眸。

封奈的一些想法,被重新壓了下去,他是想離開的,畢竟他不是很信任自己的忍耐力。

可他的手剛離開,就被某人一拽,困在了原地。

「陪我睡一會兒。」莫北嗓音清淡:「葯有催眠作用。」

封奈挑眉,越發覺得某人生來大概就是折磨他的,提醒道:「這位小姐姐,你是不是忘了,被鎖的人是你,你還真是什么都不怕。」

「是你就沒什么好怕的。」莫北將下顎放在了他的肩上,單手還按著他的一只手,換了話題:「網上都說,我按著你親,會不會對你造成困擾?」

封奈後背抵著床板,揉著她的手腕,感受著微涼的觸感,像是上好的瓷玉:「不會。」

莫北挑眉,果不其然,就像林風前輩說的一樣,親一下什么都能解決。

既然這樣,那他看到奶蓋贈送的紙巾,應該會更開心。

莫北在想,剛才沒有時機,現在要用什么辦法讓他看到。

封奈注意到了她的心不在焉,以為是她要說服他,干脆斬斷了她的念頭:「在想什么?」

莫北不由被他分去了注意力,因為手銬的力度更緊了,她知道這是他的不安在作祟。

於是莫北並沒有繞圈,俯身親了他一下,音質淡然:「奶蓋的袋子里有張紙巾,是送給你的。」

單看莫北的氣場,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被鎖的是封奈。

封奈沒有動,手指劃過她的手腕:「送紙巾給我?看來我們輔助小哥哥的經濟狀況不是很好。」

「最近帶你逛街確實花了很多。」莫北淡聲回道:「不過,還有積蓄。」

封奈低眸,看了一眼她手臂上的葯:「是,你最有錢,生意都做到伊斯去了。」

伊斯的事最好不要亂提,這一點莫北還是清楚的,所以並沒有回答,更何況她還想著紙巾的事:「奶蓋…」

封奈聞言起身,倒是也有點好奇了,什么樣的紙巾能讓她念念不忘。

踱步走出休息間,之前的那杯奶蓋還放在辦公桌上,他拿了起來,也看清楚了壓在下面的紙巾上標著的字。

眸光愕然一頓,黑暗的氣息里總算是融進了別的氣息。

吾好鍾意你?

某人哄人的方式還真是越來越有技術含量了。

倒不像是她在伊斯的時候,囂張冷血,只會把女伴丟在酒店。

還好只是丟在酒店,真有其他的,他也就不用忍了。

不過,既然某人都表白了,他也不能沒有表示。

封奈低眸,把東西都帶在了手上。

等到他拿著紙巾再走回休息間時,床上的人已經睡著了,身上罩著西裝外套,有一截手臂垂在了外面,瓷白的很容易讓人不由去想,外套下的風景是什么。

封奈將手中的紙巾攥緊,揣進了褲袋里。

袁特助確實是不放心。

不止袁特助有來電,她的手機也在響。

封奈沒有去看,只走進之後,長身玉立:「研究心理學的是不是都很清楚,越是這么信任我,弄的我反而不能下手。」

說著,他傾身將吻落在了她受傷的右臂上。

褲袋里的震動讓他挑了下眉,右手按下通話鍵的同時,走出了休息間,並且還將門關上了:「爺爺。」

「你還知道接電話?」封老子拄著龍頭拐仗,有意平復情緒:「有人說,北北去找你了?」

封奈笑聲散漫:「爺爺口中的有人想必說的是袁特助,是啊,她來找我了。」

封老爺子也聽不出他這個混孫子什么時候是真笑還是假笑,畢竟自從那孩子離開之後,他也變了。

「既然是她主動去找你的,一些事你就不要那么偏執,帶北北回來吃個飯,我在家里等著你們。」封老子還是要管一下,不然他這個孫子,執拗起來恐怕真的會傷到人。

封奈嘴角上的笑意更深了,抽了一根鋼筆出來:「爺爺好像很擔心她和我獨處,您又聽袁特助說了什么?」

封老爺子長嘆了一口氣:「我用聽小袁說什么,自己的孫子自己還不清楚,奈兒,你應該明白,想要留住一個人,用的是心,不是束縛。」

「爺爺是擔心我像小時候一樣把人鎖起來?」封奈說的漫不經心:「怎么可能,這是個法制社會。」

你還知道這是個法制社會,封老爺子心里念著,嘴上卻道:「你進去辦公室這么久,有人打電話你都不接是在干什么。」

「幫某人上葯。」封奈像是找到了終於讓他滿意的鋼筆,笑了笑:「爺爺,我才是您的孫子,你怎么擔心某人比擔心我還要多,難道我會做什么出格的事?她也不是手無寸鐵,你可以看看網上的一些爆料,比如您的孫子被按著親之類的,您如果真擔心,也該是擔心我。」

封老子深知他孫子的秉性:「行了,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既然你明白北北的好,就不要那么偏執。」

「知道了。」封奈對長輩,向來會隱藏自己。

收了線之後,封奈的手指敲了敲,像是在思索什么,最後一笑,撥通了袁特助的號碼:「在樓下?」

袁特助知道少爺的聰明:「是,我擔心少爺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所以並沒有走。」

「那剛好,你叫上前台,和你一起去商場挑套衣服。」封奈嗓音緩緩。

袁特助雖然疑惑沒什么要挑衣服,但作為辦公人員,向來不會問原因,只會問工作本身:「少爺能不能告訴我,這套衣服是誰穿?以及尺碼?」

「你都打電話給老爺子,說她來了我這里,你覺得是誰穿?」封奈的聲音里含著微涼:「至於尺寸,那位前台同學應該很清楚,畢竟握過她的手。」

袁特助:「……是。」

被點名的前台,莫名有些懵。

不過袁特助說了,算加班,而且加班費還是之前的三倍,就是買件衣服的事,怎么想到核算。

她還以為就剛才封總的那個眼神,她會連工作都不保。

袁特助卻在想,以後這個問題還是側面和莫小姐提提好。

他也總結出來了一個規律,但凡是被莫小姐溫柔以待過的,少爺勢必會有情緒。

而且每次有情緒的類型都是一種,嬌小可愛,貓系軟萌的…

少爺是不是聽莫小姐說過什么?

還用說?

boss對哪種人有好感,封奈最清楚不過,否則當初也不會披著小奶臨的馬甲來接近她。

前台挑了幾件:「袁特助,你看看這些怎么樣?」

袁特助收了想法,只說了一句:「衣服是你今天碰到的奶蓋小哥穿,你覺得選哪件?」

跟著上任boss久了,更明白已婚人士,要和其他女孩保持距離。

他現在和一個女孩來逛街,已經是在生死邊緣徘徊了,他甚至都懷疑,少爺是故意的,但他還沒找到證據!

倒是前台在聽了他的話以後,手指停了一下:「是她穿…她和封總…」

袁特助推了下眼鏡:「上司的命令,我們只管執行。」

說是這樣說,可突然這樣來買衣服,前台想著那張清雋帶笑得臉,多好的一個人,怎么偏偏看上的是封總。

接下來,挑的衣服風格也有所變化。

連貼身衣物也都裝進了衣袋里。

封氏大廈,總裁辦公室。

封奈這一次寫字寫的尤為的慢,就是擔心某人會醒,也擔心自己的爪子一個忍不住伸出去,會真的將她折斷。

在特定的環境里,那個人就睡在她的眼前,單單只是這樣想,就讓他幾次深了眸,筆尖也有些發頓。

寫字最忌心浮氣躁。

他確實犯了忌諱。

尤其是筆尖下的雪白太過細膩,黑色印下去,顏色對比強烈的讓他忍不住抽身,去了一趟浴室。

封奈沖的是冷水澡,摘掉眼鏡以後的他,又回歸了那股少年氣,睫毛很長,出來時,全身都散著冷然。

袁特助他們這是這個時候回來的,袁特助的意思是他進去就好,畢竟少爺向來不喜有誰進入辦公室。

可這一次,卻不同。

「讓她和你一起上來。」

袁特助不解,看了前台一眼。

一般情況下,當總裁的這么關注一個前台,不知道的人還會腦補多少東西出來。

但清楚封奈的袁特助,只覺得這恐怕又是在做妖。

「進來。」

聲音從更遠的地方傳來。

袁特助推開了辦公室的門,他的身後跟著的當然是拿著衣袋的前台。

他們一進去,首先看到的就是辦公桌上的白色t恤,以及那邊側掩著的床。

前台並不想多想,卻隱約能看見,他們封總坐在那,半彎著身形,磁聲說著什么。

等他走出來的時候,黑色的發上還沾著水汽,明顯是剛洗完澡,白襯衫不再像之前那樣一絲不苟,扣子系著的慵慵垮垮,身上的西裝外套沒了,反而是床上能露出來一角,還能看到其蹤跡。

前台碰到他的微涼目光時,突的一驚,迅速低下了頭。

封奈不喜歡這類型的女孩,是因為某人對這種動不動就臉紅心跳的好像有著天生的好感。

那個飛鷹不過就是沾了類型的光。

「封總…」前台戰戰兢兢的把衣袋遞過去。

封奈接過來,聲音沒有什么起伏:「這一次,你應該知道她是誰的人了。」

前台使勁兒點頭。

袁特助卻想扶額,果然……

封奈不過是例行掐桃花而已,對於某位輔助小姐姐,男女通吃的魅力,他最清楚不過。

前台確實心生惆悵,離開時還想多看一眼,是因為她總覺得封總這樣的家庭,又怎么會看得上一杯奶蓋的真心?

很顯然,她並不知道封奈究竟是什么模樣,更加不清楚,那兩個是從生死邊緣一起走回來的人。

為了能給對方多一些時間,用自己去拼。

當然,除了封家的那些影子之外,誰都不可能清楚,那個眼里無物的人,莫小姐送他的,哪怕是一個桃雕,他都會妥善收好……

休息室里,莫北睡的時間並不長,沒有一覺到明,醒來的時候也不過剛到午夜十一點,落地窗外是滿城的燈光。

她是被他抱在懷里的,那人沒戴眼鏡了,右手攤開放著一本書,身上的慵懶和這間休息室的陰暗風格,孑然不同,少了之前的斯文,能見到他那雙淡色的眸里的清淺,無論周遭是什么樣子,也能獨善其身,做自己想做的,就像後操場上的那場架。

「我第一次見你,你也是這樣。」

莫北開口,想要起身,卻感覺到什么有哪里不對。

一低眸,莫北才發現,她的手臂上,有人寫了字,右手旁邊是那張她帶來的紙巾。

而寫在她手臂上的字,除了落款,只有三個。

「我也是。」

落款,封奈。

莫北一頓,手指覆了上去,再一次肯定了一件事,以後哄人,要多親。

封奈卻看著她,放下了書:「你還沒記起來?」

「什么?」莫北收了眸光,並沒有把那些字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