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的驅趕了一眸的黑霧。
心理醫生如果見到這一幕,一定會覺得不可思議。
不過,他也見過莫北了。
當然,不是他主動去見的她,畢竟封總不願意。
心理醫生沒想到的是,她會來找他,並且第一句話就是:「他現在的狀態怎么樣?」
心理醫生當時愣了一下才道:「越來越不穩定了,不過我很好奇,莫小姐是怎么看出我身份的?」
「很難么?」莫北踱步走近,說話都簡練:「我想看看他的病診記錄。」
心理醫生對上了她的眸,掃了一圈之後,打開了公文包:「莫小姐晚上睡的不好?」
對於醫生,莫北不會隱瞞,畢竟沒有必要:「嗯。」
「那還真是糟糕。」心理醫生沒有拐彎:「你這樣的情緒,有可能會影響到封總,莫小姐對封總的心理狀態了解多少,又多自己的了解多少?」
莫北眸色很淡的看著他。
心理醫生推了推眼鏡:「你的眼里,沒有任何希望,這不太對。」
莫北翻開文件夾,聲音沒有起伏:「我不會影響他。」
「莫小姐或許不了解,封總他……」
還沒等那醫生說完,莫北就開口打斷了他的話:「執拗於自己想要得到的,站的位置越高,越會被他們放在眼里,越是面對想要得到的,越是會偽裝,假如我再是他想象中的那個人,他會親手了結,甚至會厭惡。」
心理醫生的雙眸都在搖晃,很顯然他根本沒有想到,這個女孩她……她竟然……
「醫生。」莫北合上了文件夾:「他什么樣子,我比誰都清楚,我剛回來的那時候,人人都視我如爛泥,他們怕沾上晦氣,沒有一個人是站在我這邊的,除了他。」
心理醫生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卻最終長嘆了一聲。
莫北看著他:「我在地獄的時候,他都跳下來陪我,就算真的出現,我不再是他想象中的那個人這種情況,也沒有關系,也請醫生不要只根據病理將他定性。」
心理醫生無法去形容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內心是什么感覺。
之前他就聽封老爺子說過,不要以看普通女孩的目光去看那孩子。
他以為這女孩純白善良,才會讓封總如此。
現在他才明白,他錯在了哪里。
這個人的內心,黑的有,白的有,灰的也有。
甚至於藏了很多事,連傷疤都沒有痊愈。
有句話說的似乎沒錯,能把溫柔鐫刻到骨子里的人,並不是世俗不知,人心不明,而是她的自我支撐太強大。
這樣的人,也難怪,他會叫她神明……
封家,兩個人就那么並肩而坐。
封奈累了,按著脖子偏眸,喝一口她手里的奶茶。
莫北則是將他的碎發撥開,避免會擋眼。
a區這一天,注定是被炸的。
只是很多人都忽略了一件事,為什么bey不自己玩,而是交給了封奈。
那是因為,最開始那一局的復盤,莫北的手,已經達不到了,精准復盤。
明天下午是莫北回歸黑炎之後的第一場比賽。
她很清楚,自己的狀態。
同時莫北更清楚的是,她的手什么情況,他比誰都明白。
他是黑炎的隊長,無論明天是怎么樣的抉擇,她都會尊重他。
同一時間。
薄小惡魔帶著小奶臨去了機場。
小奶臨一邊走還一邊在問:「安安,我們為什么要來機場?你不是說要幫我對付我爹嗎,難道是我哥又勾結你們家里的人,你需要跑到更遠的地方去?」
不得不說,小奶臨腦補中的薄小惡魔也是很可憐的。
秦家人躺槍的只想抬頭看天花板。
「接個人。」薄小惡魔走路時都比其他小孩穩,見小奶臨費勁,側過眸去看了黑衣保鏢一眼。
機場的人很多,尤其是國際線。
薄小惡魔收到那份郵件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他那個吃軟飯的爹肯定又把媽咪纏住了。
不過沒關系,有他來接管家爺爺就好。
在機場的人們,也沒有料到會看到這樣的一幕。
本來下飛機的時候,見那個紳士裝扮,手拿懷表,身著燕尾服的老人,都覺得有些驚艷。
等到再看到一個小男孩,宛如十九世紀的王子一般站在那,小小年紀,如玉氣質的時候,都忍不住在回頭看。
尤其是老人走過去,蒼白著一頭發,寶石般綠色的眸里,還透著尊敬:「小少主。」
那是電影里才會看到的行禮。
薄小惡魔深知管家爺爺這一點是改不掉的,抬眸看向來人:「旅途幸苦了。」
這是一個小孩子該說的話嗎?
路人真的是一臉驚訝。
管家爺爺輕笑:「小少主專門過來等我,看來,bey的手又惡化了。」
北姐姐的手?惡化?這是什么意思?
小奶臨還笑著的小貓臉,直接楞在了那,一雙大大的眼里,充滿了著急:「安安,管家爺爺是什么意思啊?北姐姐的手怎么了?她不是才剛打完比賽嗎?而且她還一打五來著,一口氣殺了對面四個。」
薄小惡魔偏眸,知道瞞不下去了:「北姐姐的手,不可能再打刺客了…」
什么?!
小奶臨傻了,那張白嫩嫩的小臉,蒼白的沒有了一點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