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聲音平淡，但卻帶著一絲殺意，老者毫不懷疑，李天真的敢這么做。

煉丹師極為特殊，他們所擅長的，其實不僅僅是煉制丹葯，同時還有下毒、用毒。

在煉丹師這個群體中，有那么一部分人，天生就喜歡煉制各種奇怪的毒素，用來對付敵人。

這些毒素，有不少能殺人於無形，很難提防，也很難在事後查出有用的線索。

面對李天那赤裸裸的威脅，老者真的怕了，他轉念一想，就算卓凝珊查出真相，那又能怎么樣？難道還能讓煉丹師協會交人不成？

別說卓凝珊，就算整個卓家，也未必有這種本事，頂多要一些丹葯作為賠償，畢竟煉丹師協會，不會輕易放棄任何一名長老，尤其是這么年輕的長老。

卓絕不知道李天的身份，但他卻有所了解，從卓凝珊帶回來的那些丹葯上，他完全能猜出，李天的丹道造詣絕不普通。

「該說的我已經說了，到底陪不配合，就看你想不想絕後了。」李天說完，立即問道，「第一，陰陽訣究竟是從何處得來？」

「第二，你可知道修煉這門陰陽訣，會對卓凝珊造成多大的影響？」

「陰陽訣，是我們卓家最為隱秘的一門功法，大概在五年前，在一次測試資質時，家主看出凝珊體質特殊，非常適合修煉陰陽訣，於是便找到我，讓我做出選擇。」

老者如實說道，「當時，我們這一脈地位低下，甚至淪落到為奴為婢的地步，為了得到家主的支持，為了得到更多資源，我不得不拿回陰陽訣。」

「至於影響，家主大人說得很清楚，陰陽訣分為陰陽兩篇，其中陰篇是培養爐鼎的，日後為修煉陽篇之人服務，直到被采補成凡人，失去渾身靈力。」

「這么說，卓凝珊修煉的是陰篇？」李天面無表情，開口追問道。

「不錯，凝珊的體質，尤其適合做爐鼎，家主自然會動那方面的心思。」老者點了點頭，內心有些愧疚。

「想要采補卓凝珊的人，莫非就是卓家家主？」李天問道。

「那倒不是，家主年紀大了，就算對凝珊進行采補，只怕也得不到多大的好處，頂多幫他提升一個小境界。」老者搖了搖頭。

「凝珊真正的作用，乃是提升修煉資質，增加采補者突破煉虛境界的幾率，當然，若是凝珊境界夠高，甚至能幫助采補者突破到洞玄。」老者說道。

「修煉陰陽訣陽篇的，莫非是剛才叫卓絕的？」李天忽然想起，卓絕似乎就是卓家家主之子。

「不錯，從五年前開始，卓絕少爺就開始修煉陰陽訣了，按照我和家主的約定，在他突破煉虛境界之前，就會迎娶凝珊做為妾室，而後進行采補。」老者說道。

「呵呵，你還真夠狠的，為了資源，連自己親孫女都可以放棄。」李天一臉冷笑。

「一切為了我們整個分支，我相信，就算凝珊知道實情，也會理解我的。」

老者大義凜然地說道，「更何況，自從修煉陰陽決開始，凝珊便獲得各種權限，幾乎是被當做種子培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