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段對話，眾人都沒有聽到，大家的目光都在盯著李天和秦野兩個人。

「小人！」

秦野指著李天大罵，李天則是一副淡定得不能再淡定的樣子。

「我不會把冰玄草給你，想要訛人，卑鄙下流！」

李天內心淚流滿面，這活真是太難辦了。

「你要如何才借冰玄草給我？」

李天看著對方，眼神極為認真，手上怎么也沒有放開，要是，這人跑了，自己豈不是找地方哭。

「我絕對不會——」

秦野聲音有些尖，但是，一個低沉的聲音打斷了她。

「秦野。」

殷行之的眉頭微微地皺起來，他想了想，正打算再說什么，秦野就直接開口了。

「好，我可以給你冰玄草，但是，有一個條件。」

李天眼睛亮起一道光，他手上一個沒把控好，力氣用得大了些。

「你說！」

秦野皺眉，她舉起手，很是不爽地看著李天，對方反應過來，立刻放手了。

「跟上。」

秦野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她微微地低著頭，眼珠子轉了幾圈，她抬起自己的下巴，抱著手就往外面走。

李天沒有絲毫猶豫地跟上了對方，幾個看熱鬧的人也紛紛地往外面走，殷行之抬腳正要跟上。

「行之，你可想清楚了。」

老嫗的眼睛睜開，她定定地看著殷行之，目光之中有著無奈，復雜，惋惜。

「是，師尊。」

殷行之似乎知道對方到底在說什么，他對著老嫗抬抬手，彎下腰，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但是，語氣之中的穩定還有堅定沒有掩飾。

「唉，你難道忘了當年的秦府之事？」

老嫗搖著頭，她眼珠子之中似乎閃過一絲傷痛。

殷行之沒有說話，氣氛一時極為沉默，白長老看著兩個人，撇了撇嘴。

「弟子沒有忘，」殷行之良久才開口，他拿出懷里的一個小牌子，遞給老嫗說：「秦慎，也是這個意思。」

老嫗看見那個牌子，她的目光像是凝滯了，定在虛空之中，一聲似有似無的嘆息聲傳來。

「罷了，你們既然已經做好了准備，隨你們去吧，只不過，你切記，莫要再引火上身，連及無辜人。」

「弟子明白。」

殷行之站起來，他正要轉身，突然發現腳下的地面開始震動，下一秒，一股恐怖的力量瞬間籠罩了小院，至尊道門，靈城……

「嘭！」

一聲巨響爆破，一束光芒從至尊道門的沖天而起，整個靈城的人都驚恐地看著發生的一切，慘叫聲響起來。

「不好！」

白長老和老嫗直接站起來起來，身子絲毫沒有任何停頓，直直地往小院外面重啟了，一連串的殘影留下了。

殷行之的眼中精光爆閃，平靜的臉上神色大變，他跟在老嫗還有白長老的身後，瞬間就到了巨大的廣場之上。

秦野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幕，她的腳步慢慢地後退，腳下一個踉蹌，直接跌坐在地上。

她的四周已經有好幾個人躺在地上，他們都是過去阻止李天的時候，被強大能量震飛的人，此時，陷入了昏迷。

「你、你……」秦野的聲音帶著顫抖，「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