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利之所在(三)(2 / 2)

大明望族 雁九 1693 字 2020-06-26

張老安人咬牙道:「不用去知會他,用我的私房買人就是……」

至於為何不買幾個婢子,那是因人牙手上的婢子多是小婢,年長的也是粗使,實在出色的人才也不會混在婢子堆里典賣。

況且,知子莫若母。

只從沈舉人養在外宅那個青樓里脫籍出來的窯姐三年還有來有往,而家中收用的婢子沒有寵過半年的,就曉得他不愛那等老實乖巧的。

再想想張四姐的爽利潑辣,張老安人心里就有譜了。

想到不知所終的張三姐、張四姐,張老安人雖有些心疼,可更多的是擔心。張三姐還罷,怯懦綿軟的性子,並不擔心有什么後患;張四姐卻是素來剛性,定要記仇。

到了如今,張老安人並不覺得鄭氏處置的不對,反而覺得她的手段有些軟了

賀氏從張老安人房里出來,絲毫不遮掩,就開始掉眼淚,一路流淚到正房,心中恨得不行。

她是新媳婦,如今婆母有命,自當遵從。可落到外人眼中,就是她迫不及待地打發繼子出門,她怎么肯莫名其妙地背這個黑鍋?

她沒進門前,那是無可奈何,讓宗房大太太聯合郭氏坑了一把;如今張老安人這個坑,她眼看著還要往里跳,那就是自己犯蠢。

她本有心做個「孝順」媳婦,可這老虔婆不給她機會,她也只能無可奈何

想到這幾日對沈舉人的了解,賀氏曉得,此事只能「夫唱婦隨」。

回到房里,早有婢子奉上水,賀氏凈了面,露出於於凈凈的小臉,又換下一身大紅吉服,換上一身嫩粉色衣衫,看著就跟花骨朵似的。

她正值妙齡,又是賀二老爺從族中專門挑出來的,即便不能說是姿色超凡,可也比尋常小娘子要嬌弱秀美三分。否則也不會一下就入了沈舉人的眼,與她如膠似漆起來。

婢子見賀氏紅著眼圈,少不得上前低聲相勸,賀氏只微微搖頭,依舊是流淚不止。

沈舉人回房,見的就是這幅美人垂淚的畫面。

沈舉人立時黑了臉,帶了幾分心疼,上前道:「可是老安人又為難你了?

賀氏聞言,不由微怔。

怎么就「又為難」?說句實在話,除了今日這事之外,張老安人前幾日雖不怎么待見她,可除了讓她立規矩,也沒有什么磋磨她的地方。

說起來還是前人種樹後人乘涼,沈舉人是想起孫氏當年進門後張老安人那「花樣百出」的調教手段,連孩子都能折騰掉一個可見當時慘烈,這才對張老安人有了防備,生怕賀氏也遭了孫氏當年的罪。

只是那時他還是不通世情的毛頭小子,張老安人只苦口婆心地說,都是為了他好,不降服媳婦的性子,以後家里難免西風壓倒東風。

沈舉人因妻子嫁妝豐厚,心里也隱隱自卑,就任由張老安人行事。

孫氏又是不愛道苦的性子,一來二去,沈舉人只當是小打小鬧。

後來孫氏掉了孩子,連族長太爺都驚動了,張老安人因此進了家廟。

沈舉人當時心里雖也埋怨張老安人,可也怪孫氏不小心,又羞憤「家丑外揚」,夫妻兩個終情濃轉淡,漸行漸遠。

直到孫氏去世,沈舉人也看破張老安人的嘴臉,才明白過來,當初張老安人壓制孫氏根本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她自己。

孫氏流掉的是男胎,可憐他那沒落地的嫡長子,要是活著,如今已經年將而立,早已能支撐門戶,哪里輪得著沈瑾張狂?連帶他也被人冤枉成「寵妾滅妻」、「嫡庶不分」。

賀氏這不言不語模樣,落到沈舉人眼中,就成了「默認」。

他挨著賀氏坐了,伸手搭著她的肩膀,將她摟在懷里,哄著道:「到底她怎么為難你,說與老爺聽,老爺與你做主?」

賀氏曉得他這口氣不對,並不像是對著妻子說話的口氣,反而像似對著小輩,不過這幾日私下里聽了好多回,已經見怪不怪,便也柔柔弱弱拿出小女兒態,耳朵貼著沈舉人耳朵道:「老爺,女兒遇到難處,可怎么好呢……」

酒是色媒人,沈舉人本有了酒意,這姣花軟玉在懷里抱著,又聽了這一聲「女兒」,哪里還忍得住,立時雙手托臀,將賀氏抱到腿上。

賀氏身量嬌小,被沈舉人抱坐在腿上,倒真像是孩子了。

「好女兒,快與爹說說,是不是這里為難了,讓爹好好疼疼你……」沈舉人上來淫性,一邊說著淫話,一邊還顛了顛腿,正好讓那禍根對著賀氏私處研磨去。

賀氏哪里受得住這個,早已羞得不敢抬頭,心中猶疑不定,難道別的夫妻也是這般相處?這就是夫妻「閨戲」?為何這般叫人羞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