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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太後文一權傾天下
黎莘這次醒過來的時候,是被小腿的一陣濕意給驚醒的。
她睜開雙眼後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把那個正舔吻著她腿腹的男人給踹到了一邊。
那男人裹著一身秋香色的錦織緞袍,及至腰間的長發因他的倒地而鋪灑了一地。然而被黎莘踹出去後,他連滑落的衣服都不及拉上,只慘白著臉驚惶的伏在地上,瑟瑟發抖道:
「太後娘娘恕罪,是奴伺候不周,求太後娘娘開恩。」
黎莘詫異的看著他面如死灰的神色,後知後覺的想起來,自己這次似乎穿越到了一個不得了的角色身上。
今朝的萬人之上,權傾朝野的少女皇太後,黎莘。
只她雖知原身的個,卻不曾想過原身竟過的這般滋潤,還在自己的中豢養面首。看這男子清秀白嫩的長相,年紀約莫在十四、五,還是個男孩而已。
黎莘睃他幾眼,發覺他外袍內竟是空無一物,伶仃瘦弱的身子和過分稚嫩的容貌,讓黎莘心中不由暗罵原身的禽獸行為。
年紀小也就罷了,這男孩下身的小鳥兒疲軟幼嫩,這么小號的尺寸真的能滿足她
黎莘表示很懷疑。
但是目前攻略角色未明,黎莘秉持著一貫的謹慎態度,按照原身的行事方式來應對目前的情勢。
她迅速進入狀態,慢條斯理的整理好自己頗為凌亂的衣物,狹長上挑的眼角斜睨了男孩一眼,自成一股威嚴之態:
「既是知道錯了,」
她拉長圓潤低婉的聲線,一手支著下頜,似笑非笑道:
「自去領罰。」
男孩聞言,全身發軟的匐在地上,臉上卻帶著劫後余生的喜悅。
「謝太後娘娘。」
他口中不停的重復著,身體卻保持著那樣的姿勢,一路爬跪了出去。
黎莘不自覺的了自己的臉,暗忖看來這次果然穿越到了一個頗具惡名的身體上,否則怎的讓人這樣懼怕。
還沒等她想明白,門外就傳來人恭敬的聲音:
「太後娘娘,現已過了時辰,可要奴婢侍候娘娘洗漱」
黎莘神思回轉,立時掩去了神情,回聲道:
「進罷。」
門外的人應了聲是,黎莘就聽得外頭一陣有序的腳步聲,十余名人手捧托盤陸續走了進來。
托盤上除了洗漱用具之外,一應是珠翠釵環,錦衣華服,看的人眼花繚亂。
她心中暗暗咋舌這奢靡的生活,但面上不露分毫。
她梳洗到一半時,方才扣門的人突然俯下身子,在她耳邊輕言:
「太後娘娘,奴婢有事稟告。」
這樣的方式實則有些不宜,於是黎莘不緊不慢的將在花露中浸泡後的雙手抬了起來,由著人擦拭干凈:
「何事這般著緊,讓你連規矩也顧不得了」
這話說輕也輕,說重卻也極重。那人想來是不曾意料她會這樣,愣了一愣後,才跪下重重的磕頭:
「太後娘娘恕罪,是奴婢逾矩了。」
話雖如此,她伏在地上的面容卻充滿了憤憤之色。
當然,黎莘應當是看不見的。
可是她畢竟知道故事的大體劇情,這個小小女看似受寵,在她身邊有一席之地,卻恰恰是懸在她頭上的一把利刃。
少女太後二勾引秦王
這是原著女主季秋詞的心腹,如果她不穿越而來,原身這個將整個朝綱玩弄在掌心的妖姬,最後只會落得一無所有,劇毒奪命的下場。
可惜她現在來了。
黎莘輕蔑一笑,她雙眼的形狀極為特別,前段稍闊,明媚澄澈。眼尾的弧度卻狹長而上揚,仿佛鳳羽流曳,一顰一笑之間,雍容端艷。
她側過身子,探出一只保養得宜的手,腕白而肌紅,落在那女的下頜上,生生將她的膚色襯的灰黃。
「你且說於孤聽聽,若是不假,孤自不會舍得罰你。」
原身掌控朝綱已不是一日兩日了,她氣焰極高,那些個禮制全入不得她的眼,她要自稱什么,當然也無人敢管。
那人卻也有幾分城府,早在黎莘挑起她的臉時,她的表情就變作了誠惶誠恐,帶了幾分軟弱。
倒是個人才,黎莘心中不由冷笑。
人眼淚直落,卻不敢擦拭,看上去甚是可憐:
「太後娘娘明鑒,奴婢只怕秦王殿下久等,一時情急,這才失了規矩。」
其實在那面首來之前,秦王荀忌已經到了,只是那人特意瞞了下來,有意讓荀忌看了場好戲。
秦王荀忌,是這個世界中的男主角,他和季秋詞成親,原是原身一手撮合的。荀忌對原身一直厭惡忌憚,是以對季秋詞也是敬而遠之。然而後來季秋詞憑著她的行動,讓荀忌看清她是與自己一同戰線,兩個人不謀而合,扳倒這樣阻礙之後,終成眷屬。
在系統提示秦王為攻略對象後,黎莘不知為何起了濃郁的興趣。
和黎昭的感情是水到渠成,細水流長,令人倍感溫暖,自然她也享受那種被人疼愛的幸福。
只可惜她還沒有好好表現就完成了任務,在這個世界中,既然原身的設定這般逆天,她張揚一回又有何妨
想清楚了自己的目的,黎莘立時充滿了干凈。她松開鉗著人下頜的手,當著她的面嫌棄的擦拭了那手一遍又一遍。繞是那人慣會偽裝,一張面皮也不由得漲的通紅。
「請秦王進來便是,」
黎莘順手撫了撫松挽的高髻,斜倚在美人榻上,姿態慵懶妖嬌,帶著味說不出的風流韻致。
如果她沒記錯,現在的荀忌和季秋詞並無夫妻之實,只是相敬如賓罷了。
「這次且饒了你一回,退下罷。」
她對著那人擺了擺手,面色中含了幾分厭棄。
那人暗地里險些咬碎了一口銀牙,但只能把這些怨憤咽進肚子里,畢恭畢敬的帶著其他人往外走。
她們走後不多久,荀忌就被帶了進來,面見黎莘。
「兒臣見母後安。」
荀忌面子上的禮數還是做全,二人相隔了一道屏風,看什么都是朦朧一片。
黎莘可不想連個面都見不上,否則豈不是白費了這副好相貌。於是她揚高了嗓,對著荀忌道:
「你且過來,孤久不見你,怕是要忘了我兒生的怎般模樣。」
荀忌聞言,話語微微一頓,似是在考量是否要按照黎莘所做的做。躊躇半晌,他還是繞過了屏風,來到黎莘面前。
乍一見荀忌,黎莘覺得自己的呼吸都滯了一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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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得荀忌的身形,長身玉立,玉樹蘭芝自不必說,黎莘大抵猜到了荀忌容貌上等,卻不曾想竟是這樣驚艷。
和黎昭的溫潤不同,荀忌墨眉斜飛,鬢若刀裁。雙眸寥似沉潭,暗含麗色,直視人之時,仿佛要將人引入那一團暗霧之中。
懸膽挺鼻之下是一對緊抿的唇,唇珠微翹,唇色略粉偏紅,是一張十分適合接吻的唇。
他的五官堪稱致絕倫,俊美之中夾雜著帝皇世族的華貴之態,顏煒含榮。
荀忌近前時就垂了頭,自然也就錯過了黎莘一閃而過的驚詫。當他請安後起身時,面前的人兒早已調整了過來,不叫人看出一絲破綻。
「我兒當真是儀表堂堂。」
黎莘嬌橫的黛眉略略上揚,眼角含笑:
「我兒近來過的可好」
荀忌莞爾一笑,黎莘卻在其中品到了說不出的諷刺:
「托母後的福,兒臣與王妃正值新婚燕爾,樂不思蜀。」
黎莘微微起身,領口稍松,兩團羊脂白玉般的酥似是要滿溢而出,那肌膚更是欺霜賽雪,明惹人眼。
要將曾經的帝皇勾的神魂不知,將她拱手推上母儀天下的位置,黎莘不僅要心思玲瓏,更要有這個資本。
原身,有的是得天下的野心。而她稍遜一籌,只想得到荀忌。
不過荀忌顯然和黎昭不同,見這樣一幅畫面,半點動容也無,甚至連視線也沒有亂看一處。
黎莘便覺興味更濃,她輕撐身子起身,一瞬間仿佛那個媚態萬千的女子只是曇花一現。她探出手,落在荀忌面前:
「我兒」
荀忌立刻上前搭手。
落在男子掌心的素手細潤瑩徹,柔似無骨,好似融在了肌膚之上。便是季秋詞貌美動人,也尚不及三分。
原身黎莘,本就是天生尤物。
黎莘從來不信什么命中注定,季秋詞能和荀忌一起,靠的還不是她。兩人因她結合,因她相愛,若是今日她想收回這紅線,又有誰感管她
她不會直白的拆散兩人,男人嘛,哪個心中不想得到更好的。她只需要在他心里一點一點的留下痕跡,總有一天,他會發現,季秋詞在他面前,也會顯得乏善可陳。
「我兒今日來此,是何要事」
黎莘一邊由他攙扶著走向正殿,一邊問道。
荀忌高了她約莫一頭,從這個角度看來,兩人容色無雙,猶如一對璧人。
「母後明鑒,自成親後,兒臣許久不曾與母後請安,心內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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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莘不由嗤笑了一聲,看來季秋詞如今的處境實在是難過。
她收回手,款款走下階梯。她的寢大的不可思議,處處裝飾雅致不失奢華,觀之不俗。這樣看來,原身的確是個難得的奇女子。
荀忌望著她柔嬈多姿的背影,緩緩收手,卻覺得身周仍舊殘余桂馥之香。
今天的太後很不一樣,平常她本不會見他,也不會這般祥和的同他說話。事出反常必有妖,他須得小心謹慎才是。
話雖如此,他腦中竟總是不自覺的浮現方才見得她歪在榻上的模樣,以及肌膚相接的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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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兒所言差矣,」
黎莘走到一幅丹青之前,伸手輕撫。狀似無意的與荀忌道,
「孤怎會與你置氣」
她語罷,回眸彎唇淺笑,眉目盛顏,般般入畫。
饒是荀忌這樣定力,仍舊忍不住因她的笑容微微動搖。
眾所周知,自先皇甍後,太後娘娘幾乎沒了笑顏。世人皆當帝後情深意重,黎莘卻明白,原身只是因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忽然厭煩罷了。
「這幾日休沐,孤一人在這中甚是無趣,不若我兒明日同王妃一起,來孤這處,與孤解乏。」
黎莘將他的表情收入眼底,瞳孔深處掠過笑意,轉身溫和道。
荀忌不知她打的什么算盤,但既然話都說到了這份上,若是他再行推拒,恐怕不大合適。
於是他稍一思量,就躬身應是。
黎莘滿意的頜首,曼步踏上正殿上座,稟退了周圍人,伸手對荀忌招了招,示意他近前。
荀忌顯然被今日黎莘太多的變化給沖擊了,沒有再猶豫就順著她的意思來到了身前。他在階梯之下,正好方便黎莘居高臨下的同他說話。
黎莘輕挽廣袖,露出兩截圓滑皓腕。荀忌第一次這樣靠近她,恍惚間如能嗅到袖籠中幽然的冷香。
隨即,他感到頰邊一涼,黎莘竟是雙手捧住了他的臉,與他面對著面只幾寸的距離。
他能清楚的看見黎莘的容顏,聽聞她口中輕吐的軟語:
「我兒這般品貌,孤如今,怕是有些悔了。」
近在咫尺的素齒朱唇,開合之間,幽韻撩人。
荀忌忽然覺得此時喉間干渴的厲害。
但是還沒等他說些什么,黎莘已經放開了他,後退幾步,又儀態雍容的做回了座上。
「我兒早日回去罷,莫讓王妃久等。」
她捧起茶杯輕呷一口,被茶水潤澤的唇色愈發撩人。
荀忌身子一僵,暗自抒了口氣,行禮告退。
說實話,若是再不離開,他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胡思亂想。他現在總算是有些許明白,為何當初英明的父皇會犯群臣之怒,將她推上這個位置。
這樣的女子,極為危險。
荀忌出了門之後,回望那雄闊的建築,眸中晦暗難辨。
不管荀忌心中是怎生想法,君臣之別不可違,且不管他那傀儡哥哥如何。在今朝,所有人都明白,黎莘是唯一的君。
所以次日清晨,荀忌按著黎莘所說,將季秋詞一同帶了過來。這是真正意義上,黎莘第一次和原女主見面。
當季秋詞出現黎莘面前時,黎莘很是仔細的打量著她。毫無疑問,季秋詞是個美人,而且一看就知,她是個聰慧淑雅的美人。
娥眉淡掃,雋雅端庄。若她為男兒身,也會認為這是正妻的最佳人選。說起來,她除了身份不高之外,倒也算是個不錯的王妃。
不過,男人最愛的,可未必是這樣的女子。
黎莘抿嘴而笑,雪膚紅唇,玉瓚高髻,容顏一時盛極。
「秦王妃當真是個可人兒,想來孤當初沒有看走了眼。」
季秋詞很優秀,這是肯定的。然而她的美需要細品,愈久才醇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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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論初見,相信這世上沒有幾人能比過原身的皮相。
至於時間么。
黎莘撫了撫鬢邊微亂的發絲,笑意不達眼底。
她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的。
季秋詞現在看來還有些稚嫩,和荀忌的相處顯然生硬的不行。他們還沒有變成日後那對默契的夫妻,讓如今的她來說,處處都是漏洞。
「仲淵,到孤身邊來。」
仲淵是荀忌的表字,原身自然不會知道,但黎莘卻比任何人都清楚。
顯然目前的任務不止是打消荀忌的猜疑,在季秋詞面前,她要表現的和荀忌親密才是。身為女子,她想當然得了解女子的猜忌心有多重尤其是像季秋詞這般的人。
以目前荀忌和季秋詞的關系,荀忌自是不會主動向季秋詞解釋他們之間的關系,那不若,就讓誤會更深一些。
荀忌皺了皺眉,但並沒有猶豫的坐到了黎莘身側。黎莘嫣然而笑,輕握他的手,附在他耳邊低語道:
「如今你迎娶了王妃,莫要辜負與她。秋詞是孤親自予你選的,可別辜負孤的一番心意。」
黎莘說著微微垂下眼瞼,很好的掩飾了眸中的得意。
想來,她「親自挑選」的話,更能讓荀忌認清事實。比如說,季秋詞是她的人。
果然,荀忌意味不明的瞥了季秋詞一眼,修朗的墨眉輕蹙了一瞬,又很快放松。
下一刻,他卻出乎黎莘的意料,反握了黎莘的手,就著二人方才的位置湊近一寸,唇瓣曖昧的輕擦過她的耳垂:
「兒臣謹遵母後懿旨。」
干燥溫暖的手掌將她的手全然包裹,源源不斷的熱意傳達到她的肌膚上。黎莘心中驚喜,面上仍舊平靜,只是匆忙別過頭,有意露出半截粉嫩略紅的耳垂。
荀忌見這一幕,眼中興味漸濃。
黎莘發髻上的步搖掠過了他的臉頰,觸感冰涼。可是他手中那溫軟滑膩的柔夷,卻美好的讓他不舍得放開。
兩人這樣的情景,在下座的季秋詞看來,甚至比她這個名義上的王妃還要親昵。
她暗暗咬了咬牙,但忍住了什么也沒有說,只是心中琢磨日後的計劃,恐怕是要變更了。
見今天的目的完成的差不離了,黎莘見好就收,抽回放在荀忌掌心的手,仿佛適才的嬌羞不過是他眼中的幻影。
「日後你們二人好好相處,」她低頭看向季秋詞,笑的愉悅,「時辰不早,你們早些回去罷。」
聞言,季秋詞恭敬的福身行禮:
「謹遵太後娘娘教誨。」
一句話拉開了兩人的距離,黎莘不得不說,季秋詞不愧是原女主,還是很有幾分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