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1 / 2)

穿越之與獸齊歡 鳳舞 7668 字 2020-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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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亂七八糟的鬧騰之後,銀蕊果斷的將奧斯加推到了身前,讓他去解決惡神殿的一切事宜。

「我來處理惡神殿的事情,那殿下豈不是無事可做了?」奧斯加面無表情的問。

「怎么會?」銀蕊意正嚴詞的反駁:「那個紫雕不是逃了嗎,我得跟金剛和瀟然去把它抓回來,順便救回洛克,怎么說咱們都把人家的組織給弄散了不是,不把人救回來說不過去啊,還有迷幻森林也要去一趟,那只玄武是怎么回事我還沒弄清楚呢,還有金剛說迷幻森林有東西等著我去看呢,總之我很忙的啊,惡神殿這點兒小事就拜托你了哈。」

要接收一個組織那里是說接收就接收了,何況還是一直與神殿敵了千萬年的惡神殿,就他一個人?想活活累死他嗎?奧斯加面無情轉動視線,金剛、瀟然那都是眼睛長頭頂的主兒,他就是死在它們面前,它們都不見得會施舍一眼給他,五人之中只剩下葉藍……

葉藍見奧斯加望來,連忙一拉銀蕊的手道:「迷幻森林是個什么情況還不清楚,一行人中就我懂木系魔法,也只有我最熟悉森林,我得跟著銀蕊。」

奧斯加頓時黑臉了,合著到最後還得他一個人來處理這一大堆爛攤子?

銀蕊心虛的過來拍拍他的肩:「我相信你一定行的,加油。」說完就溜了。

金剛走過奧斯加身邊時,也順手拍了拍他的肩:「你很不錯,繼續努力。」

瀟然看著覺得有趣,也過來拍拍他的肩湊趣:「連金剛那木頭都覺得不錯,那你這小家伙就是真不錯了,好好干啊,以後提你當祭司長。」

奧斯加頓時淚流滿面,在心中狂吼:我祭司長都當了快一年了。

葉藍嘴角遷動了下,可這種時候要是露出笑容未免太不厚道,想著又連忙忍住,走上去想拍拍奧斯加的肩膀以示安慰,又覺得此時自己這手要是拍下去的話,無異於有點兒落井下石、火上澆油的味道,頓時舉起的手又干緊縮了回去,可不拍又有些欲蓋迷章了,正在舉棋不定間,卻聽奧斯加忍無可忍的低吼:「你倒底拍還是不拍?」

葉藍干笑,迅速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你忙,我先走了。」

「滾!」能讓向來克制的奧斯加吐出這個字,可想而知,他此時是有多憤怒了。

「……看來迷幻森林是必須去走一走了。」葉藍剛從殿中出來就聽銀蕊與瀟然、金剛站在一起,這樣說到。

「要去迷幻森林了嗎?」他急步走了過去,「要不要先准備一些葯品。」

銀蕊聞言將自己隨身的儲物戒指與手鐲都挨個檢查了一遍,這才抬頭笑道:「我之前煉制的解毒葯、療傷葯都還沒來得及交給奧斯加,這些東西應該足夠我們用了。」

「那還等什么,這就出發吧。」金剛說。

瀟然撫著鬢邊的長發點頭道:「嗯,早點兒把事情辦一辦,我也好早點回去睡美容覺。」

睡不死你!

銀蕊瞪了瞪眼,任葉藍伸手牽住她,她知道自己的斤兩,煉器方面還有點兒天賦,至於個人實力方面嘛——初期是靠著一顆仙果給提起來的,後期雖然努力了一下下,但就那點兒蹦達的功夫,在兩神主級強者一名副其實的神級巔峰面前,她也就不獻丑了。

四人化成四道光芒升空向迷幻森林而去,瀟然嫌銀蕊與葉藍速度慢,放出自身氣機將兩人一裹,閃電般飛了出去。

葩蘭城本就離迷幻森林不遠,不過十來分鍾的功夫四人就抵達了迷幻森林外的小鎮。

「這是——」一落地,銀蕊就感覺到了自迷幻森林深處傳來的奇妙感應,那是一種熟悉的,血脈相連的感覺,她似乎還能聽到自那里傳來的呼喚:快來……快來……

「怎么了?」葉藍緊張盯著她。

「迷幻森林里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呼喚我,那種感覺很熟悉。」銀蕊有些混亂的說著,求助似的望向金剛與瀟然,期望它們能為她解答這是怎么一回事。

「這就是我要你一定要來迷幻森林走一趟的原因。」金剛望著迷幻森林的方向說道,「當初我尋著玄武的氣機尋過來時,也發現了這股神子血脈的氣息,這氣息與你身上的一模一樣,所以我上次才會問你,神之族地是不是真就只剩下你了?」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的氣息是一模一樣的。」銀蕊這樣說著,情緒卻激動了起來,她想了銀華,那個她創制的自己。「你見過那個跟我氣息一模一樣的人嗎?她是不是跟我長的一模一樣,她好嗎?會說話嗎?會——」

見金剛等三人都一臉古怪的看著她,銀蕊了頭,訕訕的道:「我說是你覺得她有沒有什么古怪的地方,跟我們正常的人是不是一樣。」

瀟然瞪著眼道:「小銀蕊,你認識那個跟你具有一樣氣息的人?怎么之前問你又說沒有這個人?」

銀蕊心虛:「我不確定是不是她,我只是瞎猜來著。」

「你說的那個她是誰?」葉藍也忍不住出聲問道。

銀蕊扯了扯頭發,有些不自在的吭哧道:「你們知道我自小被我父母送到異時空去了嘛,我在那邊用自己的血復制了一個自己,桑瑪阿姨召喚我回來時,我正在給她復制我的記憶來著,時間出現了大爆炸,我也不知道她會不會跟著過來,所以……」

瀟然等三人已經聽的完全呆住了。復制了一個自己?這丫頭竟然復制了一個自己?

「原來你本來就是個煉金師啊,難怪你要在煉金術上一條道走到黑了。真是——」太變態了!葉藍無比感慨。

瀟然與金剛卻不似葉藍這般平靜,他們站在大陸巔峰,對於復制另一個自己有更加深刻的理解和認識,試問一個神主級強者如果可以無限制的復制自己,他將會有多可怕?

這丫頭竟然在還沒有丁點兒實力的時候就能夠復制自己了?這還是人嗎?難道神之血脈真就這么神?可神之族地繁涎了千萬年,怎么就沒見出個這樣的變態出來?

千萬年來,魔獸大陸上的大宗師級煉金大師換了一批又一批,也沒見那個能用自己的血造個自己出來啊?

這丫的也太變態了!兩獸如此感慨。

感慨完了,金剛卻搖著頭道:「我沒見過你說的那個人,玄武本沒讓我見到他,我只探到那個人就在玄武所在的殿地下,卻為玄武所阻。」

「地下……」銀蕊望著迷幻森林眼神迷惘喃喃著,續而臉上神色慢慢變的堅定起來,她說:「銀華就是我一手創造出來的,她就像是我的孩子,也是另一個我,如果她真的就在迷幻森林,我就一定要找到她。」

孩子……

葉藍聞言頓時就糾結上了:怎么沒有我也可以有孩子的嗎?怎么可以這樣呢?這完全就不符合邏輯的嘛?

「走吧!我帶你們進去。」金剛可不管葉藍心里在想些什么,直接裹起兩人與瀟然一起向迷幻森林中心去。

迷幻森林上空密布著一層有若實質般的粉紅濃霧,這些濃霧皆是來自於森林中瘴氣常年積聚而成,不但對人體具有可怕的腐蝕作用,連神識都能阻隔。也虧得他們有金剛和瀟然這樣的強者在旁護駕,否則以銀蕊這樣一個半調子神君和葉藍這個實力更差一等的神級巔峰,想從空中直入森林中心就無異於痴人說夢了。

金剛和瀟然抱著搜尋紫雕的目的而來,在空中飛的並不高,穿過粉霧層,銀蕊依稀還能森林里的大概輪廓。迷幻森林外圍皆是高大濃密的樹林,可越接近中心處,樹木卻越少,返而是各種藤類植物在接近中心的地方生長的非常好,而她們一行要去的地方卻正處在一片廣闊的沼澤之中,那是一片古老的有如浮在沼澤上的黑色巨大殿群。

「到了。」金剛帶著銀蕊等人在殿群的大門處落下。

「這片殿——」瀟然好看的眉皺的能夾死蚊子,張口只說了四個字卻又沒聲了,只扭著頭四處張望著,一臉嚴肅的樣子。

「有什么不妥?」銀蕊看它這樣子也有些不安。

瀟然不答,金剛到了這里也成了悶嘴葫蘆,葉藍觀查著黑色殿外牆的花飾,有些遲疑對銀蕊道:「這片殿好像非常古老,看那個牆頭的魔鬼藤雕刻。」他指著一處殿的牆頭道:「那個花紋,我只在我們靈族的密典上看過,那篇密典里畫著的正是生命女神花園的一角。」

「這里不會是生命女神曾經的府坻吧?」銀蕊嚇了一跳,續而又馬上否定了自己的這個猜想,「生命女神是向往生命繁涎的神坻,怎么也不該喜歡住黑色的殿才對吧。」

葉藍笑笑,道:「對,據我們的典籍記載,生命女神的府坻應該是會發光的綠色,我的意思是,這片殿的樣式這樣美,雕刻的花紋又完全不似現在的風格,或許會與哪位神坻有關,又或者曾經就是某位神坻的住所也不一定。」

「不管這里曾經住過誰,都與我們無關了,走吧,再不走天都要黑了。」金剛向兩人招呼一聲,便大踏步往兩扇高大的黑色大門走去,「玄武,我是金剛,我又來了。」

就在銀蕊以為金剛要推門而入之即,這家伙卻是大大咧咧的著腰,停在門前大叫。

「呵呵呵,聽見了,聽見了,我雖然老,耳朵卻是很好使的,不必這么大聲。」殿深處傳來一道慢悠悠的蒼老笑聲,隨後兩扇黑色的巨大石門便無風自動,徐徐的向兩邊敞了開來。

「你自己進來吧,我老了,就不出來迎你了。」

「不用不用,我自己能找到路。」金剛也被玄武這般的客氣給嚇的不輕,連連擺手謝絕。

開玩笑,誰敢讓一只實力無比可怕的老邁動老腿親自相迎啊?金剛自認是沒這么大面子的。至於其他人嘛——它覺得還都不如它呢,自然全盤否絕掉。

殿群占地很大,從一路走來地上的灰塵和空無一人的情況來看,這里應該有不少年沒有人住了,當然,一只名叫玄武的烏例外。銀蕊放心的任葉藍拽著自己往前走,眼睛卻一刻不停的四處亂瞄,完全不擔心眼睛不看路會不會撞到樹。

「你們發現沒有?這里的地面鋪的都是聚能的黑曜石。」七彎八拐,穿過一進又一進的殿,銀蕊看了一路,最終忍不住的對三人道。

「對,很奢侈吧?」金剛咧嘴笑了笑,腳下卻沒有停的意思。

「何止奢侈!」銀蕊痛的咬牙,要不是一路由葉藍拽著,恐怕真會克制不住的趴到地上去挖地磚。「這么大一片地方,遍地都是黑曜石,能煉多少好東西啊!這要是能都挖了,我們不是發大了?」

瀟然回頭給了銀蕊一個白眼,「別做夢了,我敢肯定,你要是敢在這里挖磚頭,那只玄武肯定出來攆你。」

銀蕊聞言頓時蔫兒了。

葉藍緊了緊握著她的手,道:「從這些黑曜石就能看出,這片殿肯定在萬年之前就已存在了,因為魔獸大陸的歷史上還沒有誰有這個力能和財力,舍得用這么多的黑曜石當磚頭建殿的,而且還是這么一大片殿。」

銀蕊被葉藍的話挑起了興趣,頓時忘了肖想黑曜石的事情,邊走邊道:「就算是萬年之前,黑曜石也是重要的煉金材料吧,這種東西魔獸大陸上產量並不多,奧斯加將神殿的庫存清空了也只淘出那么一點兒,跟這里一比,也就只夠砌一小片人高矮牆而已。由此可見,這殿的原主人一定非常有勢力。」

「單是有勢力還不夠,還得有實力。」瀟然也加入了討論行例,道:「這里的建築保存的這么完整,完全沒有打斗後破壞的痕跡,可見並沒有外敵侵入,但是能擁有這樣一大片殿的原主人,肯定是像你說的非常有勢力的,這樣大的勢力不可能突然消失,但眾神降臨之前,我們都沒有聽說過這個人或組織。由此可見,這個人可能在眾神降臨之前就已經不在了,這個時間還肯定不短。」

「黑曜石本身就堅固不易損壞,用這種東西建房子,就是一百萬年也不會倒啊。」銀蕊可是深知黑曜石的屬特點的。

三人深以為然。

四人走過一座座空盪盪的殿,幾乎一模一樣的場景讓眾人的視覺都產生了麻木感。看著久了,眾人都不覺的放松了警惕。銀蕊繼續無聊的東張西望著,突然她眯了眯眼,腳步一頓拖住了一直拽著她走的葉藍。

「怎么了?」葉藍奇怪看著她。

銀蕊卻不答他,反而向走在前頭的金剛喊了聲,「金剛,你之前來時,有在這里發現過蟲子嗎?」

她們一行四人為表示對玄武的尊重,在殿群中都是一路步行的,一路走來,空曠的殿中奇花異草她們是見了不少,可像蟲子這么有生氣的活物,還真是第一回見到。

「蟲子?什么蟲子?」金剛茫然的停住腳步回頭望向銀蕊所指的牆角,赫然發現那黑色的牆角上果真趴著一只扁圓的泛著綠光的黑色甲殼蟲。「咦?這里怎么會有蟲子?」金剛盯著那只長相毫無特色的蟲子,眉頭卻緩緩的皺了起來,它用神識竟然查探不到這蟲子的存在——有古怪!

「不過是只小蟲子,也值得你們幾個這么大驚小怪的?看我來一指頭碾死它。」瀟然不以為然的笑著,向那蟲子所在的牆角晃去。

「狐狸,別亂來,那蟲子有古怪。」金剛叫道。

「安啦,安啦,不就是只蟲子嗎?還能把我吃了不成?」瀟然擺著手,嘴里滿不在手的嘟喃,但動作卻明顯謹慎多了。畢竟是活了千萬年的老妖怪,都明白事出反常必有妖的道理,在金剛出聲提醒時,它就用神識探了探那只小蟲,此時也已經明白金剛所說的古怪指的是什么,所以嘴里雖說的滿不在乎,卻已經有了戒備之心。

就在瀟然離那蟲子只有三步之遙時,那只表相平凡的毫無特色的扁圓形黑色甲殼蟲,竟突的張開雙翅露出攻擊的姿態,並發出尖銳的嘶鳴。原來平凡的表相之下藏著詭異猙獰真面目,蟲子張開翅膀後露出的喙部全是參差不齊的尖牙,那翅膀張開後更是誇張,不單帶著尖刺,還足足有蟲子本體的三四倍長。

望著突然變形的蟲子,銀蕊等人都有些意外,連瀟然都不自覺得的了鼻子,瞪著眼睛叫道:「哇咧!竟然還會變身啊!」瀟然來了興致,運起一道指勁就往那詭異的蟲子去。

「啵!」隨著一聲輕響,看似詭異的蟲子卻脆的不像話,一擊之下就四分五裂了。

「哎呀!怎么這么不經打嘛!」瀟然很是可惜的跺腳,很是失望的甩著袖子走人。

「等等,快看。」銀蕊眼尖的發現那些被擊碎的蟲屍似乎在動。

眾人仰著脖子望去,只見一地零零碎碎的蟲屍竟然同時發出紅光,並在不停的顫動,然後在這種顫動中,那些原本破碎不全的蟲肢,蟲塊兒便以著眼睛可見的速度迅速生長,不過十來個呼吸的功夫,一地的蟲屍重新演變成了一堆活蹦亂跳的活蟲,並且體形大小都跟先前那只被瀟然擊殺的蟲子一模一樣。

「吱——」一地的活蟲同時張翅沖著瀟然猙獰的嘶鳴起來,那動作模樣跟幾分鍾前瀟然面對的那只蟲子一模一樣,區別只在於,方才瀟然面對的只是一只蟲子,而現在卻是一片。

「靠!這是什么怪蟲子?死了還能變身的,這不越殺越多了么?」瀟然怪叫著又想抬手攻擊,卻被銀蕊三人急急出聲叫住,「別再打碎了,一會兒真的越殺越多就糟了。」

「那要怎么辦?總不能讓我光挨咬不還手吧?」瀟然化身千萬飛快的在一群蟲子中間閃來躲去,蟲子雖多卻硬是咬不著它。

「狐狸,你讓那蟲子咬一口試試,讓我看看這東西的攻擊怎么樣。」金剛站的遠遠的沖瀟然叫道。

「靠!你怎么不自己上來給它咬一口?」瀟然大怒,「這蟲子這么詭異,誰知道是個什么玩意兒?萬一傷了哥的冰肌玉膚怎么辦?」

「這蟲子詭異,還是別以身犯險了。」葉藍也道,「用魔獸試試吧。」

此話一出,銀蕊與金剛都齊齊轉頭望著他,連在忙著躲蟲咬的瀟然都百忙之中抽空回頭瞪了葉藍一眼,咧著嘴大笑道:「小靈,哥不就是魔獸么?」

可不是嘛!金剛與瀟然都是銀蕊的本命魔獸,四人之中也唯有葉藍與銀蕊沒有契約關系。可誰敢讓尊貴的神主級的魔獸以身犯險呢?

葉藍自知問了個蠢問題,鼻子召出一株足有兩人高的壯食人花,意念一動就指揮著它沖進了蟲堆。食人花張著血盆大口,長舌一卷就吞掉了數只蟲子,頓時將蟲子們盯在瀟然身上的仇恨給吸引了過去。

「嗡——」見到同伴被吞,蟲子們頓時就炸鍋了,「呼」的一下全撲向了食人花。

「咔嚓……咔嚓……」整齊的噬咬聲聽得人頭皮發麻,前後不過幾分鍾的功夫,食人花慘嘶著就倒下了,而且還是以無比破爛的姿態倒下的。花徑上到處都是前後透風的洞,四人眼睜睜的看著剛才被食人花吞下肚的幾只蟲子,一只不少的都爬了出來。

趁著蟲子們忙著吞吃食人花的功夫,瀟然也閃身回到了幾人身邊,「這倒底是什么怪東西?」

「不知道,應該不是魔獸大陸的品種,這些蟲子顯然有智慧!」金剛沉聲道。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咱們繞道吧,惹不起還躲不起么?」銀蕊的提議得到了大家的肯定,只不過很快他們就發現此計不通了,因為只要離開一定的范圍,那些蟲子就會回頭去追他們,只要他們退回來,那些蟲子就又會回去啃那株已死的食人花。

「靠!被盯上了。」瀟然瞪著那些煩人的蟲子不爽的哼哼。

金剛突然抬頭看他,「狐狸,你先前出手的那一下用了多少力?」

瀟然撇嘴,「只是只蟲子而已,我會用多少力,還以為能輕輕一下就碾死了呢……」瀟然羅羅嗦嗦的嘟喃著,見三人齊齊瞪它才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交待,「一層力啦。」

普通的小蟲子會需要用神主高階強者出一層力來轟殺嗎?看來瀟然也並不像它表現的那樣輕視這些蟲子嘛。

「這樣看來銀蕊與葉小子就沒必要出手了。」金剛沉吟了一下道,「葉小子跟緊銀蕊,注意別讓蟲子咬著了。狐狸,咱們倆這次出全力,務必要將那些蟲子都轟殺成空氣,連一點點渣都別留下,我倒要看看,全轟成空氣了,它還能怎么變?」

「還要用全力啊?那會很累的耶!」瀟然照舊不甘願的嘟嘟囔囔,但出手卻沒有慢上半分,兩獸各自運掌如飛,一掌一個,在保證質量的前提下,效率也非常喜人,蟲子的數量以眼可見的速度在急劇減少。

「那邊那邊,牆角那邊還有一小塊。」葉藍指著牆角一塊沒轟干凈的蟲屍提醒道。

瀟然聞言抬掌就往牆角轟去,卻就這時,空中降下一片青色的光幕恰恰擋住了瀟然的攻擊。

「哎喲,別打!別殺,這可是個麻煩的東西,可不能全殺光了。」空中傳來玄武那蒼老又緩慢的聲音。

眾人眼見只差臨門一腳了,半途卻跳出來個陳咬金來,眼睜睜的看著一塊蟲屍演變成一只活蹦亂跳的活蟲,幾人不由都覺得有些牙癢癢。

「這是產自魔淵的不死蟲,別看它個子不大,實力可都不弱。它們以各種能量為食,身體一旦被破壞就會開始分裂,它的身體越破碎,分裂出的個體就越多,是種非常煩人的東西。」玄武慢吞吞道,就在它說話的功夫,那只由蟲屍演變的蟲子已經自爆了一次,再次向眾人證明了它的復制克隆能力。

「這種蟲子最大的特還不是難以殺死,而是記仇,非常非常的記仇。只要你有一點兒清理不干凈,這種蟲子就會為了報仇進行無限的復制過程,簡單說就是這種討厭的蟲子會在同伴被殺後,不斷的自爆自己,造出更多的同伴,然後在數量達到一定程度時傾巢而出,找人報仇……」

玄武那邊依舊按照它慢悠悠的節奏說著話,銀蕊等人卻是即無語又心驚,個個頭皮發麻的看著那些蟲子不斷的玩自爆分裂再自爆分裂的游戲。

玄武施放的青色光幕一直沒有收回,所以銀蕊等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蟲子從一只變成了千萬只,而豎手無策。

坐等挨打不是銀蕊的格,於是她直接質問玄武道:「玄武,我們遠道而來,你故意在這里放下這種蟲子是什么意思?想殺我們為紫雕報仇嗎?」

「紫雕?現任惡神的那只本命魔獸嗎?它與我可沒關系,我為何要為它找你們報仇?」玄武的聲音里帶著明顯的疑惑。

銀蕊聞言心中一松,幸好不是玄武想對付她們,不然她們可真就有大麻煩了,但既然玄武對她們沒有亂意,銀蕊自己不必再有顧忌,「既然你與紫雕沒有關系,那為何要故意在這里設陷,幫它對付我們?」

「哦,呵呵呵,不死蟲雖然確實為我所有,卻不是養在殿里的,致於蟲子是怎么出現在你們必經的路上的,那就要問你們自己近來有沒有得罪什么人了?」玄武道。

也就是玄武對她們並無惡意,不死蟲會出現在這里這件事,是某個與她們有仇且熟悉迷幻森林,還能接近玄武的人干的。

這個人選本不用另做他想,用腳指頭想也知道一定是紫雕干的。

以玄武的能耐,迷幻森林里的一切只怕滿不過它。它明知紫雕偷了它的不死蟲陷害她們也不出面阻止,這讓銀蕊不想就這樣放過它。「這事雖與玄武大人無關,可大人監管不力總是事實吧?我們遠來是客,讓客人這樣擔心受怕的,沒有點兒補償有此說不過去吧?」

「哦?那你想怎么樣呢?」

銀蕊沒敢真獅子大開口,誰知道玄武會不會翻臉?「我想要的很簡單,告訴我們紫雕在哪兒就行,這事對你來說不難吧?」

「這個是不難。」玄武道:「紫雕剛才就在你們所在殿的隔壁,不過現在已經被它的主人強行召喚回魔獸空間了,只是這一代的惡神實力實在不怎么樣,能困住它多久,實在不好評斷。」

「邊走邊說吧,咱們離中心的廣場還有一斷距離呢。」金剛與銀蕊打了個招呼,見銀蕊點頭才帶頭往前走去。不死蟲被玄武護著,她們想殺也殺不到,只能任它復制到高興了。

葉藍細心的牽上銀蕊的手,怕她一會兒走神真將自己往牆上招呼。

銀蕊已經習慣了由葉藍當自己的眼睛,放心的任他牽著往前走,自己則只顧著與玄武聊了起來。

「你既然知道洛克受制於紫雕,怎么不幫幫他?」銀蕊問。

「我為何要幫他?」玄武奇怪。

「你不是欠了初代惡神一份恩情嗎?想賴皮不還了嗎?」銀蕊道。

「你也說是初代了,事情都過去這么久了,我能始終遵守這份承諾就已經佩服自己的人品了,難道還要我像個保姆一樣,事事為他處理安排好不成?人若不能看清自己,助力再多也是妄然。身為統領一個大型組織的領頭人,他連這點兒眼力勁都沒有,還當什么領頭人?何況當年我也只承諾在能力范圍內幫他的後輩一個忙,機會只有一次,如何用,何時用,都在洛克泰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