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笙看了眼時間,提醒她該離開了,「如果還有什么事的話,再電話聯系吧。」
「嗯。」安小兔點頭應了一聲,又一臉懷疑地看著他,「翊笙,這個葯方里面不會又加了什么類似黃連之類的葯材了吧?」
記得當年她被翊笙救了,在差點兒撐不過去的時候,翊笙突然告訴自己說,當年他被聿城邀請去幫忙治療她的手臂和受傷的聲帶。
那個治療聲帶的葯方,他故意加了一味特別苦的葯才進去的,對治療聲帶沒有太大療效。
得知真相的她想起那時候第一次喝葯,苦到她懷疑人生,當時氣得一口氣差點兒沒提上來,想跳起來把翊笙給掐死算了。
「不敢了,我很惜命的,怕你會把我打死。」翊笙笑著回答道。
當年安安知道自己在她的葯里加了一味苦死人的葯後,後來她身體好了一些,有一次包餃子,她用黃連泡過的苦瓜來做餃子餡兒。
他一口吃下去,那酸爽,簡直終生難忘。
「那我回去了,照顧好自己。」安小兔淡淡的微笑中帶著一絲分別的不舍。
「好生氣,唐聿城那混蛋把我的廚子給拐走了,以後我要吃什么。」翊笙佯裝郁悶說道。
「別擔心,我回頭在網上給你買幾箱泡面,你吃到周末,然後我就帶安年來給你煮頓好吃的。」安小兔笑著說道。
「趕緊走,不然等會兒我反悔了,把你給留下來煮飯。」翊笙嫌棄地揮了揮手,一副沒眼看她的表情。
「行,我懂,我立刻提著行李就滾。」安小兔對他揮了揮手,然後提著行李朝門口走去。
剛打開門,就看到某個男人像一尊石像般倚靠著牆壁站在那里。
唐聿城見她出來了,很自然地接過她手中的行李,面無表情地挽著她的手臂,朝車子的方向走去。
他突然的親昵動作,讓安小兔愣了一下,有些不自在,步伐有些僵硬地跟著他走。
唐聿城紳士地替她打開車門,等她坐上車後,才提著行李走到車後尾,攤開手掌看了一眼躺在掌心中的微型竊聽器,然後將竊聽器放入口袋,才打開後備箱,將行李了放進去。
那枚竊聽器是在安小兔剛才和翊笙進屋的時候,他暗中放到她身上的。
也就是說,她和翊笙的談話,唐聿城都聽得一清二楚。
從她和翊笙的談話中知道她和翊笙是清白的,並無曖昧,而且她身體需要調養,也是真的。
只是她和翊笙的談話透著一股神秘,讓他很想知道她的身體到底出了什么問題。
安小兔坐在副駕駛,見他坐上車後就一直盯著自己看,清澈漂亮的眸子里頓時豎起防備。
「看什么?」
唐聿城從容不迫地收回了目光,緩緩啟動車子離開。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車廂內一片靜謐。
安小兔的目光轉向窗外,心里復雜又有些不是滋味,就坐在她身旁的男人明明是她的老公,可是他不記得自己了,不記得他們曾經的所有事。
那對自己冰冷陌生的態度,就好像他只是一個空有一副與唐聿城一模一樣皮囊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