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笙坐在單人沙發上,回想之前在紐倫堡貝蒂娜的餐廳,遇到的那個女子,眉頭微蹙,眸光變得有些復雜。
繁歌?
會是那個人嗎?
還是說只是同名,以及長相神似而已?
可是翊笙不太信有那么巧合的事,如果說同名就算了,可是長相也那么神似,如果說不是同一個人……
可是當年,他親眼看著她在自己懷中體溫變涼的。
翊笙想了會兒,便懶得糾結了,起身走進浴室,撥了個電話,將他所知道的『繁歌』的信息,給對方說了一下,讓對方幫查這個人,查到後,第一時間將資料發到他的郵箱。
安排完了這件事,翊笙順便在浴室里洗了個澡,然後陪溫平笙睡了個午覺。
大概是心里有事情,翊笙睡得不太安穩。
睡了一個小時左右就醒了。
他看溫平笙還睡得很沉,像一只小豬一樣,眼底閃過一抹柔情和寵溺。
放心不下把溫平笙一個人留在房間里,怕她醒來見不著自己會不安,翊笙就沒有出去走走。
拿起放在櫃子上的一本德國名著,翻開來看,打算看會兒書打發時間。
只是書中的內容,他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大概是突然遇到了那個女子,他控制不住地想起了以前在組織時的很多事……
……
溫平笙睜眼醒來時,看到翊笙面無表情地坐在沙發上,手里拿著一本書,他卻一動不動的,像一尊雕像般。
她看了翊笙好一會兒,都沒見他有一絲動靜。
「翊笙。」溫平笙開口喊了一句。
原本游神的翊笙眨了下眼睛,回過神來了。
「醒了?」他隨手把合上,放到一旁,然後起身走到床邊,「現在是下午四點多了,餓了嗎?出去喝下午茶,還是等會兒吃晚餐?」
「不太餓。」溫平笙盤腿坐著,望著他問,「翊笙,你剛才坐在那兒在想什么呢?」
「想起一些以前的,不太愉快的事。」翊笙沒有隱瞞,也沒有說得太直白。
溫平笙拉住他的大掌,「想得難受了?」
她大概知道他以前的生活,是普通人想不到的驚險和黑暗,和他父母相認之後,才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但以前的記憶,想必是不可磨滅、無法忘記的。
「有點兒。」翊笙沒有否認,換了個話題,「起床了,我帶你到外面走走,看看晚餐吃什么。」
溫平笙無法開口安撫他說一切都過去了,不要再想了,人要往前看之類的矯情話;畢竟她沒有經歷過他所經歷的,無法理解他的感受,沒有立場勸他。
就好比你什么事都不知道,別一開口就以聖母的身份說話勸他人善良。
她嗯了聲,然後下了床,走進浴室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