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時說的,只是氣話?
慕遲曜好幾次忍不住想拿起手機,給言安希打一個電話,但是最後都忍住了。
她不敢亂跑,也跑不了,她身邊都是他的人,她插翅難逃。
等他回去,再去找她問個清楚。
慕遲曜開車去了酒店,一路抱著秦蘇去了總統套房。
「去洗澡,然後睡覺。」慕遲曜把她放了下來,扶著她的腰,淡淡說道。
秦蘇一聽他這么說,突然有些驚慌,連忙仰頭看著他,拉住他的手:「你呢?你把我送到這里,你就要走了嗎?」
「我……」
沒等慕遲曜說完,她已經連連搖頭,情緒有些激動:「不,不行,你說過今天晚上陪我的。」
「秦蘇,現在已經很晚了。」
「你是想回去嗎?遲曜,別回年華別墅好不好,你……你天天可以看見言安希,晚晚都和她同床共枕。我就這一晚,這一晚也不行嗎?」
慕遲曜長腿一彎,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將她攬進懷里:「你怎么想這么多?我哪里也不去,會一直在這里。」
秦蘇這才慢慢安靜下來:「我……遲曜,我是真的很怕你走……」
「不走。今晚……我就在這里陪你。」
秦蘇這才重新露出笑容,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好,遲曜,我先去洗澡了。」
「嗯。」
慕遲曜看著她走進浴室,然後收回目光,落在手腕上的手表上。
夜,已經很深了,時間不早了。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酒味,並不濃重。
浴室里傳來水聲,慕遲曜的眉頭微微皺起,懶懶的靠在沙發上,沉默不語,看著落地窗外的萬家燈火,神色微凝。
今天晚上,秦蘇纏他,實在是纏得很緊。
他也的確有愧於她,見不得她露出一點點委屈的表情。
今天晚上,就留在這里了……那,言安希呢?
慕遲曜現在只要一想起言安希,他的心里就升騰起莫名的煩躁,怎么都壓不下去。
他站起身,走到衣架旁,取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拿出香煙和打火機。
他本來是沒什么煙癮的,就算抽,也只是偶爾。
身為慕家的長孫,慕氏集團絕對至高無上的管理者,他向來很有自制力。
煙癮這種東西,他可以控制。
可是這段時間,他的煙癮越來越重了。尤其是每次在想到言安希的時候,他的煩躁,就只能通過抽煙來抒發。
其實,就連跟在他身邊多年的私人助理,陳航,都很少見過他抽煙的樣子。
但是在想言安希的時候,卻頻頻的犯了煙癮。
可以說,慕遲曜本身並不大的煙癮,是因為言安希,才會演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的,以至於,他的外套里,車子的暗格里,都常常裝了香煙。
慕遲曜走到落地窗前,一動不動,身形孤寂而落寞。
他就站在那里,低著頭,嘴里銜著香煙,一只手拿著打火機,一只手擋著風,點了好幾次,才成功把煙點燃。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才慢慢的吐出。
慕遲曜並不知道,他這個樣子,要傾倒多少女人。
多少人又希望,成為他現在心里,記掛的那個人。
但是,慕遲曜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想誰。
浴室的水聲還在響,慕遲曜指尖的煙灰慢慢變長。
他就一動不動,站在那里,背影挺拔。
浴室里。
秦蘇站了起來,從浴缸里抬腳走出來,看著自己曼妙的身軀,魅惑的一笑。
她緩緩的穿上浴袍,系著浴袍的帶子,故意系得松松的,一扯就會掉。
秦蘇穿好浴袍之後,低頭聞了聞自己身上,沐浴過後的香味,十分滿意的笑了笑。
站在鏡子前,她把盤起的頭發放下來,披在身後。
這個時候的秦蘇,眼神清明,動作行動和平常人一樣,根本沒有在餐廳里的醉態,連一絲喝醉酒的樣子都沒有。
更加沒有在慕遲曜懷里的時候,那種軟若無骨的嬌羞,勾人心魄。
她往身上噴了噴香水,又故意拉低了浴袍的領子,露出身前的深溝,這才打開浴室的門,走了出去。
今晚上,她的目的,要准備開始行動了。
她把慕遲曜約出來,就只是吃一頓燭光晚餐嗎?不,一般來說,吃完晚餐之後,才是真正的好戲。
想要得到男人,就必須要在床上……讓他欲罷不能。
秦蘇撩了撩頭發,走進客廳,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窗邊的慕遲曜,看上去……好像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