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言安希接了。

「喂？慕……慕遲曜。」

「是我。」他淡淡的說道，「生日快樂。」

「謝謝。」

言安希說完這句話之後，就不知道要說什么了，只能沉默。

慕遲曜聽著她淺淺的呼吸：「本來今天想來找你，但是想，你肯定不會願意看見我。既然是你生日，我就不做讓你不高興的事了，讓你看到我心煩了。所以，打個電話，說句祝福。」

「嗯……謝謝。」

「你一個人在家嗎？你那邊，好像很安靜。」

「我在卧室。」言安希說，「安宸……出去了，現在還沒回來。」

「很巧，我也在卧室。」

言安希：「……」

這是屬於沒話找話嗎？

慕遲曜自己也覺得有些尷尬，微微咳了咳，掩飾了一下：「既然你在卧室的話，正好。」

「什么正好？」

「我沒辦法去見你，只說了一句生日快樂，我的生日禮物……還沒給你。」

「不用了。」言安希連忙拒絕，「心意到了就好。」

她總覺得，慕遲曜一出手，就會是非常貴重的東西，她受不起。

所以，還是不要他的比較好了，不想欠他人情，離婚費，他也給得夠多了。

「怎么可以不用呢？」慕遲曜說，「言安希，現在，我說什么，你就照做。」

「啊？」

「你先下床。」

言安希握著手機，眉尖微微蹙著：「慕遲曜，你……你想干什么？」

「照做就是了。我人都不在你面前，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聽到他這么說，言安希臉上一熱。

她下了床，穿好拖鞋：「我照做了，然後呢？」

「走到窗戶邊去。」

「什么？」言安希握緊了手機，「你不會……慕遲曜，你不會就在樓下吧？」

「你先去窗戶邊。」

言安希將信將疑的，慢慢的往窗戶邊走去。

慕遲曜繼續發號施令：「拉開窗簾。」

言安希也照做了。

「看到外面了嗎？」慕遲曜說，「告訴我，有什么？」

「什么都沒有啊……」

「再仔細看。」

「有路燈，有巡邏的保安，今天晚上有月亮。」言安希如實的回答，「遠處還有一個巨大的電子顯示屏，正播放著廣告。」

她現在看到的，就是這些。

慕遲曜又問：「沒有了嗎？「

「沒有了。」

言安希心里也奇怪，慕遲曜這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葯啊？

忽然，手機里響起他低低的笑聲。

言安希覺得自己被耍了，有些惱怒：「你笑什么？耍人很好玩是嗎？」

「不是。」慕遲曜回答，「你看到的這些，其實，言安希，難道不是一份屬於你的自由嗎？」

言安希一怔。

慕遲曜又說道：「你看到的，是你願意看到的，是屬於你的自由啊。而不是困住你的年華別墅，而不是……我。」

「……嗯。」她低低的應了一聲，忽然鼻子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