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遲曜還不如就在這個時候,給厲衍瑾一點打擊,免得他到時候過於失望,萎靡不振。
夏初初終究還是厲衍瑾心底最痛的那道疤痕啊……碰不得,說不得。
別說一個喬靜唯了,就算是十個喬靜唯,只怕也無法讓厲衍瑾的這道疤痕,隨著時間消失。
厲衍瑾沉默不語,微微低著頭,看不出什么喜怒,但是表情略微有些嚴肅,不苟言笑。
沈北城推開椅子站了起來:「那我就先走了,婚禮都已經通知你們了,有些事情,你們就幫忙著多擔待一下,明天開始我就不會一直待在公司了。」
慕遲曜點頭:「可以,你要娶的,可是我的妹妹,你要是敢馬虎敢應付,我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你。」
沈北城開玩笑似的豎起三個手指頭,發誓一樣的說道:「保證讓慕瑤風風光光的嫁給我。」
關於婚姻,關於婚禮,從來沒有人會想過馬虎對待。
除非……娶的那個人,不是自己的心上人。
女人最美的樣子,是嫁給愛情的樣子。
而男人最帥的樣子,是許給她一個美好未來的時候,鄭重其事發下的誓言。
沈北城推開會議室的門,大步的走了。厲衍瑾還是保持著剛剛那個姿勢,一動不動的坐著。
慕遲曜重重的叩擊了一下桌面:「怎么了,還想再開一個會?」
厲衍瑾慢慢的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我現在走。」
「有段時間沒看到喬靜唯了,」慕遲曜淡淡的開口,像是不經意的提起一般,「你和她還好吧?」
「很好,非常好。」
「那你和她的好事……」
「快了。」厲衍瑾回答,「真的快了。」
慕遲曜勾唇笑了笑,沒有再說什么,把手里厚厚一沓的文件,遞給身後的陳航,然後起身離開。
厲衍瑾也隨後離開。
*
倫敦。
夏初初上完課,抱著,一個人孤獨的往校門口走去。
她是不合群的那個人。
她也不想合群。
她更不想認識新的人,不想去交際。
就這樣一個人,挺好的。
何必再去認識新人呢?她連舊人都不曾放下過。
而且,沒有一個新的朋友,能讓她忘記心里的舊人。
她就這樣,想來上課的時候就來,下了課,一個人去校門口,等阿誠來接她就行。
只是,夏初初想,倫敦的冬天,真的很冷。
這會兒沒有下雪了,可地上卻是有著一層厚厚的積雪,一腳踩上去,還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夏初初站在校門口,掃視了一圈,沒有看見阿誠的車。
再等等吧,她想。
她拿出手機來,莫名的,她又想到了小舅舅的那個未接電話。
她沒有接到,可是她回撥過去了,為什么小舅舅……也不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