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夏初初說,「但是,慕以言來了。」
「來了就來了,又不是第一次來我們家,又不是很久才來一次。」
厲衍瑾倒是顯得很不在乎。
夏初初敲了敲桌面:「他是來接夏天,一起去上學的啊!」
「我知道啊。」厲衍瑾點點頭,「這不是去了嗎?你還讓昊希也跟著去了。」
「我怎么跟你就說不清楚呢!」
夏初初急得不行。
厲衍瑾放下手里的筷子,看著她:「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你既然知道,那你還在這里吃得這么香?」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所以,你連女兒都不關心了?」
厲衍瑾無奈了:「我怎么不關心了,不就是以言來了嗎?我知道,你的那點心思,這不是……挺好的嗎?」
「好?好什么好?哪里好了?」夏初初問,「這很明顯,就是有貓膩啊。」
好端端的,慕以言以前不來接夏天,也從來沒有說要和夏天一起上學。
怎么今天,偏偏就這么的湊巧?
而且,不像是約定好了的,夏天自己都是一臉的懵。
「能有什么貓膩……」厲衍瑾回答,「如果真有點什么,你和言安希,不是挺高興,親上加親的嗎?」
「親你個頭親。」夏初初說道,「算了,反正你也一直都不操心這些事情的。」
「我覺得,你反而想多了。」厲衍瑾笑了笑,「有時候啊,越是這么的大張旗鼓的,其實,反而就越是沒什么。」
偷偷摸摸,不讓人知道,藏著掖著,才有鬼。
夏初初一聽,點了點頭:「倒是有點道理啊。如果真的有什么,慕以言也不會這么大張旗鼓的到我們家來……」
「就是孩子們之間的一點小事。」厲衍瑾拿起筷子,夾了一顆蝦仁水餃,放在夏初初的碗里,「繼續吃。」
「不行,這些事情,我以後得盯緊一點。」
「你要盯緊什么?慕以言和夏天?」
夏初初很嚴肅的回答:「不是,不止。萬一,夏天是和別的男孩子,慕以言……只是一個幌子呢?」
「你這心思倒是想得夠深。」厲衍瑾說道,「你應該去當編劇的,可以排一出戲了。」
「什么啊,你是不知道,現在的孩子們,腦子靈活得很,只有我們想不到的,沒有她們不會做的。」
厲衍瑾想了想,笑了一下,神色也變得認真起來。
「如果啊,真的,夏天有喜歡的男孩子了,我倒是替她高興。」
「啊?她可還在上學啊……」
「就是現在這樣的年紀,才能真真正正的體會到,什么是愛情。」厲衍瑾說,「這樣花兒一般的年紀,愛情,才顯得純粹。」
夏初初看著他:「你啊,不去當個詩人,真的是可惜了。出口成章,隨隨便便就是一首散詩寫出來了。」
厲衍瑾只是笑。
這么多年的夫妻了,一直都這么的斗嘴,也樂在其中。
他說,她是編劇。
她說他是詩人。
厲衍瑾說道:「我是認真的。年少的感情,最為純粹,不含雜質。喜歡一個人,就是真心的喜歡一個人,沒有參與很多的是是非非,功名利祿。」「你說的也對,有道理。」夏初初倒是點點頭,同意了他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