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如果一見鍾情，或者合適的話，就相處下去。再產生火花的話，就在一起。然後結婚，生孩子……」

聽到這些話，慕以言的心里很不舒服。

很膈應。

「你到底想說什么？」

林以風看著他：「慕以言，這么多年的兄弟，你覺得，我怎么樣？」

「不怎么樣。」

「別鬧，說真心話。」

「的確是不怎么樣。」慕以言回答，「還不能說實話了？」

「行吧。」他點點頭，「那我問你，我跟那位汪家少爺比起來，誰好一點？」

「我不認識他。」

「你總見過照片，或者，聽過幾句關於他的評價吧。」林以風問，「你心里，就把我和他比較比較，不行嗎？」

慕以言打量著他：「你什么意思？」

「你看，你肯定是對我的了解更多，是不是？那個汪家公子，他的人品，你肯定不清楚。那么，這樣的情況下，選擇我，是不是更安全，更有保障？」

「你果然還對慕念安有想法。」

「我是不想便宜了汪家那個小子啊，好不好。」

「你怎么就覺得，念安一定會跟汪家公子，有發展？」

「直覺。」林以風回答，「男人的直覺。」

慕以言嗤之以鼻：「我倒是認為，什么發展都不會有。」

他對慕念安，雖然不敢說很了解，但大致的性格，他是摸得清的。

她比較反感介紹，還有相親。

尤其，還是兩家主張的。

女孩子，總是有點浪漫的天分和細胞。

總憧憬愛情，總渴望童話般的故事和生活。

所以……

在這樣的情況下，慕念安和汪家公子，是不太可能產生什么化學反應的。

何況，賀禮彬的事情的教訓，還歷歷在目。

「你現在不要這么說，到時候打臉來得太快的話，你哭都沒有地方哭。」

「我哭什么？」慕以言問，「慕念安如果被汪家公子追走，不是你哭嗎？」

「你的妹妹，跟了一個樣樣都不如我的男人，難道你不痛心疾首？不覺得，一顆好白菜，就這樣被豬給拱了嗎？」

慕以言站了起來：「我倒是覺得，不要被你這頭豬給拱了。」

「喂，慕以言，你是不是兄弟，有沒有點良心？」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站在落地窗邊。

「說完了嗎？說完了就可以走。」

「哎……」

林以風也站了起來。

他說道：「行，那就不提慕念安的事情。剛才你跟南語打電話，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秘密？我有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嗎？」

慕以言的強大之處，就在於，即使是有人說中了他的心事，而且准確無誤。

但，他，依然可以保持著鎮定自若，一點異樣都看不出來。

「你不喜歡南語吧。」林以風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一點男朋友的樣子都沒有。」

「你很關心我的私生活。」

「無意間發現了嘛。」

「出去。」慕以言說，「沒事不要總賴在我這里。」

「很奇怪啊，你不是一個會強迫自己，做不喜歡的事情的人，」林以風摸著下巴，「既然你不喜歡南語，為什么又跟她在一起？」

「我說過，我不喜歡她嗎？」

「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說出來的，看就能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