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是不能夠，緩解慕念安心里的悲傷。

她只想哭，只想用這樣最簡單，最無用的發泄方式。

痛哭一場，是她目前最好的方式了。

………

晚上。

十一點。

慕以言從書房出來，神色疲憊。

剛開了一個視頻會議，他很累。

他回到自己房間，習慣性的看了一眼，慕念安的房間。

房門緊閉。

這個時間點，她應該睡了吧。

慕以言握著門把，忽然轉身，下了樓。

管家看見他，問道：「少爺，您有什么吩咐嗎？」

「沒什么，下來喝杯水。」

「我讓用人……」

慕以言擺擺手。

他去了廚房。

正巧，慕遲曜也在。

「爸，」慕以言喊了一聲，「好巧。」

慕遲曜看了他一眼：「剛忙完工作？」

「是的。」

「最近對管理公司……有遇到什么難題嗎？」

慕以言搖搖頭。

慕遲曜站在冰箱門前，頓住動作，看著他：「你倒是倔強。從你接管公司到現在，基本上沒怎么請教過我。」

「是因為，我目前為止，還沒有在工作上，遇到過需要向你請教的問題。」

慕以言說這句話的時候，身上，散發著自信的光芒。

慕遲曜看著自己的兒子，眸光中，流露出非常欣賞的目光。

「嗯。」他點點頭，「不錯。」

慕以言走到飲水機邊，舉了舉杯子：「我是來喝水的。」

慕遲曜說道：「你媽想吃水果，她又不想麻煩佣人，叫我下來了。」

「你對媽媽，一直都是有求必應。」

「男人不就是該疼老婆么？」慕遲曜回答，「以後，你就會懂的。」

慕以言聳聳肩，笑了笑，裝了一杯水。

慕遲曜從冰箱里，拿出草莓，芒果，獼猴桃，然後又開始清洗，切開，擺盤。

「也只有媽媽，能夠讓你做這些了吧。」慕以言端著水，站在慕遲曜旁邊，「難得一見。」

慕遲曜認真的清洗著。

此時此刻，父子倆的對話，溫馨，卻又夾雜著諸多的問題。

「其實，你在工作上很有天賦，沒什么需要求助我的話，那么。」慕遲曜側頭，看了他一眼，「在其他方面，或許，你會有求於我。」

「其他方面？」

慕以言有點不太理解。

「是的。」慕遲曜點點頭，「比如，感情方面。」

慕以言頓時笑了：「我不是有女朋友了嗎？已經追到手了，還有什么要請教的。」

「愛情這回事，里面的學問，夠你學一輩子了。」

「可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媽好像，從我小時候，到現在，一直都在吐槽你吧？」

「吐槽歸吐槽，但，她還是很依賴我的，不是嗎？」

慕以言回答：「是。如果這個時候，我半夜想吃水果，會有人願意給我清洗好切盤，我也會依賴她。」

「不用在我面前打太極了，直說吧。」慕遲曜嘴角揚起，「你對南語，沒有什么感情吧。」

慕以言下意識的，握緊了杯子。

「不回答就是默認。」慕遲曜說，「或者，你可以否認，然後和我爭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