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

慕以言被自己的這個想法逗笑了，唇角揚起，眼角眉梢都是淺淡的笑意。

趁著這個時間，慕以言打量了這間公寓。

很小，看起來，占地面積，也就四十平方左右。

不過，這是一座復式樓，分為上下兩層。

樓上是卧室，落下，是客廳餐廳。

客廳有一扇落地窗，正對著江面，視野開闊，是個好位置。

嗯，她住在這里，勉強還可以。

慕念安有點心不在焉，咬著唇，准備著食材。

身後忽然響起腳步聲。

她一驚，回頭看著慕以言：「你……等我一下，半個小時就可以做好的。」

「我只是想著，有沒有什么可以幫你。」慕以言說，「你一個人忙，我卻袖手旁觀，看起來不太好。」

「你……」

「你是不是想說，我會不會做飯？」

慕念安點點頭。

「的確不會。」慕以言回答，「但打打下手，還是可以的。」

他這么說了，慕念安也不好把他給攆出去。

她指了指袋子：「你把青菜摘干凈然後洗了吧。還有蘑菇。」

「好。」

慕以言很是自然的，挽起袖子。

他這雙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都可以去當手模了。

他是坐辦公室簽字下達指令的人，什么時候，做過這種事情。

看起來就不像。

慕念安忽然笑了一下：「你這個樣子，跟……爸爸好像。」

「是嗎？」慕以言挑眉，「其實，我也覺得。」

「不過，只有媽媽下廚的時候，爸爸才會過去搭把手。其實，他也不是想去幫忙，他是想陪著媽媽。」

「對。人人都說，爸是一個妻管嚴。其實，是他自己要黏著媽。」

慕念安笑的眼睛都彎了起來：「我最羨慕的，就是爸爸和媽媽的愛情。」

「你看我們現在，不也很像他們嗎？」

慕以言這么一說，氣氛突然就微妙了起來。

慕以言也是不下廚的人，平時連廚房都很少近。

但，今天她做飯，他特意過來幫忙打下手，還說，她和他，很像慕遲曜和言安希……

慕遲曜和言安希，那是什么關系？

是夫妻。

慕以言和慕念安呢？

只是沒有血緣關系的兄妹罷了。

頓了一下，慕念安很巧妙的回答：「是啊，可能，是從小受到爸媽的熏陶吧。畢竟我們都成長在一個環境下。」

慕以言微微皺眉。

似乎，對她的這個回答，很不滿意。

他適時的，轉移了話題：「你走了之後的這幾天，媽很想你。」

慕念安的笑容一下子就凝固了。

她低頭：「我對不起她。」

「其實，從頭到尾，你並沒有對不起任何人。」

「我辜負了你們。」慕念安說，「你們對我都很好，可是，我卻……因為白家的事情，和你們鬧成這樣。」

「第一，你沒有出賣慕氏集團，也沒有把真正的機密，給白星離。」

「我要是給了白星離真的機密，只怕，我現在都沒有臉見你們了。」

「所以，你自責什么？」

慕念安的頭更低了：「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是你自己非要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在你自己的身上。」慕以言說，「一意孤行。」

「可是，慕家，我也的確呆不下去了……」「是。」慕以言點點頭，「你離開其實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