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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並沒有。只是……覺得不解罷了。」

『媽那么的挽留你，表示自己不計較發生的事情，也不在意你的身份，會對你一如既往的好，她給了你所有的承諾。你不還是走了嗎？「

慕念安回答：「就是因為，爸媽對我太好了，所以，我才不得不走。」

「實際上，你走了，才是讓爸媽最不能安心的。」慕以言說，「她天天在家念叨你。」

「我……是我不孝，沒有盡到做女兒的責任。我也知道，你很不理解，我為什么……」

「夠了。」慕以言打斷她的話，「過去的事情，你阿九這么過去了，也沒有必要再提了。」

「那你回答我，你到底有沒有派人跟蹤我？」

慕念安到底是懷疑了。

慕以言看著她的眼睛，帶著濃烈的探尋。

仿佛，只要他說什么，她都會無條件的相信。

在她這樣干凈純潔，又十分無害的眼神下，他怎么忍心……騙她。

「是。」慕以言點點頭，「我怕你會遭遇什么不測，擔心你的安慰，是在暗中，派了人，保護你。」

「保護我……也是，監視我，對嗎？」

「我是希望，在你遇到什么困難的時候，可以幫助你。而我，也可以第一時間，趕回到你的身邊來。」

「為什么啊？」慕念安的眼眶，微微發熱，「為什么你要這么做？」

慕以言說道：「你……會怪我嗎？會覺得，我這樣做，沒有通知你，侵犯了你的……」

「不。」她搖搖頭，「你該對我徹底放手的，慕以言，我已經不是你的妹妹了，我也不是慕家的女兒。我們之間，什么關系都沒有。」

他當即說道：「可以建立起新的關系。」

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慕以言的心臟，跳動得非常的快。

離那句話說出口，越來越近了。

哪怕，現在他說的這句，只是一個前奏。

可是，非常的讓他緊張。

新的關系……

不是兄妹，不是家人，不是親人……

而是，新的，全新建立起來的一眾關系。

慕念安怔怔的望著他。

慕以言抬腳，朝她走了過來。

他在她面前站定。

「念安。你告訴我，汪銘意跟你說了什么？」

在他這樣的溫柔的目光注視下，慕念安下意識的就脫口而出，什么都告訴他了。

「汪銘意說……他可以照顧我，他會給我新的生活，他愛我，他不會離開我，也不會因為我的身份變了，而拋棄我。」

「那你不願意，是嗎？」慕以言問，「不然的話，你也不會那么激烈的反抗了。」

「是的。我不想拖累他，不想連累他，成為他的絆腳石，拖油瓶。」

「那你再告訴我。」慕以言一步步的，循循善誘著，「你對汪銘意……有感情嗎？」

慕念安遲疑了一下。

慕以言馬上說道：「想清楚了，再告訴我。愛就愛，不愛就不愛，我要聽真話。」

「我對他……沒有怦然心動的感覺。」慕念安說，「他對我很好，也很照顧我。可，我覺得，他就跟當初，賀禮彬瘋狂追求我的時候，跟那種感覺，一模一樣。」

「你對賀禮彬沒有愛。所以同理，你對汪銘意……」

「沒有愛情。朋友倒是可以，他很會照顧人。但……這個朋友，是肯定做不成的了。」

慕以言的嘴角，微微上揚。

「我知道了。」他說，「總之，你對他沒有感情。你拒絕他，也並不是怕拖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