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無不認帳(1 / 2)

重生之官路浮沉 浮沉 3010 字 2020-06-26

顧興國電話打到縣委辦的時候,凌寒剛剛把青合浦水庫修繕案轉給了政研室的同志,讓他們再研究研究,完善完善,凌寒心說,年前基本上不考慮它的問題了,有比這更重要的事要做。

來到縣紀檢委辦公室的時候,場面就嚴肅的多了,除了紀委書記顧興國之外,還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干部,五官端正,容貌清秀,她是紀檢監察室的主任王延芳。

此時,這位王延芳主任似乎在擔任筆錄工作,顧興國擺出這個陣勢也是對干部同志的一種負責態度,把調查范圍縮小在一定界域里,他深知這一事件背後牽扯到一二把手的政治斗爭,不得不小心應付,無論是沈月涵還是眼前的凌寒,無疑都是項書記的親信心腹。

凌寒的臉上古井不波,平淡自若,神情從容悠雅,倒是讓顧興國更相信他和沈月涵是無辜的了,必竟這種匿名信的殺傷力還是有的,他能保持這種自信,說明人家心里『無愧』吧。

落坐之後,顧興國為凌寒介紹了一下紀檢監察室的王延芳主任,然後就進入正題。

「凌副主任,這里有封匿名信你先看一看。」

凌寒接過來草草看了一眼,就遞還給顧興國,「顧書記,縣委辦信訪室也有收到這個內容的匿名信,我已經看過了,紀檢委既然找我談話,說明是要立案調查了吧?」

「只是內部調查一下,必竟關系到兩位年輕干部的作風形象問題,我們得謹慎對待嘛,沒有確鑿證據我們是不會立案的,光憑一封匿名信就立案查辦自已的同志也顯得輕率了些。」

「哦…這么說,這次談話就是組織內部給我個人一個澄清的機會吧?可以這樣理解的嗎?」

顧興國點了一下頭,「是,也不完全是,我們還要追查到寫匿名信的人,進一步取得更確切的證據,在這之前,我代表組織和當事人談一談,對這封匿名信的內容凌副主任你可以發表一下你個人的看法,遵重公平公正的原則,組織上自然給當事人申辯的機會。」

怎么聽著這語氣都象是在審犯人嘛,凌寒不由蹙了下劍眉道:「匿名信的內容讓我感覺很悲哀,我不想多解釋什么,只有一句話,我是清白的,龍田鄉的沈書記也是清白的,我相信組織上能公正的處理這個問題,至於寫信人的動機我也不想去猜測,我覺得他很無聊,換一個角度說,我是未婚男子,沈書記同樣也是單身,即便發生什么,也是我和她之間工作之余的私人感情糾葛,好象輪不到誰來指評什么吧?法律也好,黨紀也罷,都沒有明確規定政斧干部談戀愛或私下約會要提前向組織備案的吧?寫信人的作法無疑是對被懷疑人進行的一種惡意的人身攻擊,信上也寫的清楚,半夜三更的私密約會在荒效曠野,人家的約會也沒影響別人的正常作息,也不違反黨紀國法,拋開它是否真實,光是把這么一件小事拿到縣常委會上討論就是很輕率很不負責的做法,難道做為黨員干部就要失去正常的私生活權力嗎?」

聽的出來,凌寒話里的意思不是對投來匿名信的人有怨念,而是對組織這種輕率的做法有看法,顧興國濃眉皺了皺,正要說話時,凌寒又道:「這樣的匿名信,揭發在誰的頭上都是可以的,反正你無據可查,是不是再有一次這樣的事件,組織上仍會拿到班子會上去討論?」

「凌寒同志,我知道你有怨氣,但是組織上不是還沒偏聽偏信嗎?這只是內部談話嘛。」

「顧書記,這種事發生在誰的頭上誰也不樂意,幾個常委坐一起討論一起干部生活作風問題,對著一封沒有實據的匿名信煞有其事的鄭重發言,好象這兩個人有多大的作風問題,可事實上是人家男的未娶,女的未嫁,真發生了什么也是正常范圍內可以接受的事件,有必要上常委會討論嗎?顧書記,你也別嫌我說話難聽,往往領導沒水平才會把這種事擺上桌面來談。」

顧興國臉面上大是難看,這小子夠狂的,「凌寒,注意一下的措詞,我現在是代表組織……」

「顧書記,組織沒規定政斧干部不能約會談戀愛吧?即便這是事實,組織上還能把談戀愛的兩個單身政斧干部開除了黨籍送上法庭嗎?組織上沒搞清楚的是匿名信的提供者和兩個當事人誰對誰錯,是寫信人在非法的揭曝和批露他人的隱私,蓄意給人家造成名譽和精神上的雙重傷害,而不是兩個可能戀愛中的當事人約會到了他家炕頭上去影響了他的正常生活。」

顧興國啞口無言,王延芳垂下頭忍著笑,暗中卻佩服凌寒的『牙尖嘴利』和膽識,不愧是項書記的親信,態度果然強硬的出人意料,雖然是對著顧興國在吼,實際矛頭指的卻是仝振雲。

……

中午下班後凌寒在縣委大院門外給沈月涵打手機,『匯報』自已和顧興國的談話內容。

「你也真是的,咋能那么說?豈不是讓顧書記懷疑……唉,顧書記必竟是咱們領導嘛……」

「我越這么說越能取得那個倔老頭的信任,而且也讓他搞清楚即便咱倆有什么也不違反哪條規定,這樣他心里就會形成一種想法,這個事再拿到常委會上討論的話就有人替咱倆說話了,一舉數得嘛,你擔什么心,估計他下午要趕去龍田鄉找你談話了,態度強硬點,也別說我這一套話,死不承認就是了,我才不信那個家伙手里有什么真材實據呢,最多是空口白話。」凌寒自有他的道理。

「萬一有照片什么的怎么辦?」沈月涵的聲音都有點發抖,一想到那夜在車里給他摁住蹂躙的一幕就恨的牙癢心酥的,當時兩個人那么投入,車窗外真有人給拍照也不清楚吧?也不知是哪個家伙干的。

「絕對沒有的,從匿名信寫的那么細致的程度上也知道他沒別的證據,不然用得著寫那么詳細嗎?你別的不用說,就和組織要公道就行了,逼他們查出寫信人,我不整死他才怪呢。」

沈月涵也恨的那人牙癢,又清楚小情郎的手段,最後嘆氣道:「近期你別來找我啊。」

「那不是欲蓋彌彰了嗎?不妥不妥,這期間我們更應該接觸的,嘿……」凌寒故意道。

「你敢來?」沈月涵嬌嗔一聲,又柔聲道:「你乖乖聽話,我好把顧月娥放回縣里去……」

「我不稀罕她,我就喜歡我的沈姐姐。」

沈月涵明知道他花言討自已歡喜,但心里真象抹了蜜一般甜極,「油嘴……」

剛剛掛掉沈姐姐的電話又意外的接到了醫院左麗芬的電話。

這熟婦嬌音含嗲的匯報了一番那個差點給整死的薛彪的情況,在肉體和精神的雙重折磨下,姓薛的精神失常了,男姓器官受創太嚴重,大半條直接切除了,這個人等於『死』掉了。

「凌、凌主任,有個事想請你幫一下忙,縣衛生局有一個去上海考察學習的指標……」

「這都離過年不遠了,是年後的事吧?」

「對,是年後的事,可是名額要在年前報到市衛生局去,咱們縣才兩個指標,我、我想去。」

凌寒一想,衛生局自已還真沒個認識的人,靈機一動道:「這事你找苗玉香吧,她能辦。」想到這個在新江上流社會混的極出名的女人,她不認識縣衛生局里的還不認識市衛生局的嗎?估計主管衛生工作的副市長她都很熟,指不定手里捏著人家什么把柄呢,要個指標小菜一碟。

「我和苗老板也不太熟嘛,你打個招呼我再去找她行嗎?」

「嗯,好,你放心的去,我一會就給她打電話。」

掛了她電話又匆匆給苗玉香打過電話之後,凌寒就直奔縣城南的回春面館,趕到的時候看見蘇靚靚的警車已經停在路邊等著了,這美人兒的臉色今天板了下來,目光銳利的很吶。

「怎么了?蘇姐姐,誰又惹你了生氣了?我剝了他的皮去。」

「除了你還有誰?」

凌寒心說,不是匿名信的事她也知曉了吧?這消息也走漏的太快了吧?

「嘿,走先吃面,吃完面咱們回家再算帳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