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24小時後自動替換正文。「祁南驍, 我沒跟你開玩笑。」她一把掀開被子, 背好書包抿緊了唇就要起身, 冷道:「我要離開, 現在!」
她語氣強硬, 竟含了幾分似有若無的怒氣。
祁南驍長眉輕蹙, 當即攥住傅悅的手腕,她也不肯示弱, 反手就扣住他,逐漸施力, 似乎是打算硬生生掙脫他的桎梏。
就像折了手腕也要離開似的。
「你他媽!」祁南驍忍不住罵了聲, 他手上不敢使勁,生怕傷了傅悅, 但他又拗不過她,只得將力氣稍放松了些。
傅悅很是干脆地甩開他, 腳步尚且不穩就要走向門口,倔強得出奇。
這傅悅的犟, 他祁南驍今天可算是領會到了。
祁南驍狠狠嘖了聲, 終於肯向她妥協,伸手拉住她書包,無奈地軟下聲道:「最起碼把葯吃了行不行, 恩?」
他向來只會硬碰硬, 想不到有朝一日也會有妥協的時候。
念此, 祁南驍默嘆一聲, 心想自己真他媽栽跟頭了。
傅悅本就不舒服,方才祁南驍還跟她硬碰硬,不禁激了她的火,而現在他從未有過的示弱讓她心頭微動,瞬間熄火。
她默了默,便去拿了醫生給的退燒葯。
見她乖乖服用後,祁南驍才輕聲嘆息,煩躁地捏了捏眉骨,長腿一邁就走出醫務室,似乎很是郁結。
傅悅收斂方才沖動與鋒芒,緘默不語地跟在他身後,一同前去考場。
她心知祁南驍是好意,只是這場考試於她的確意義重大,才會如此偏激。
傅悅一聲不響地跟著祁南驍,糾結著要不要同他解釋一下自己方才的態度問題。
姜賢正和韓莘在考場前聊著天,他閑來無事地輕扣欄桿,蹙眉道:「奇了怪了,祁南驍怎么還沒來?」
「悅寶也沒來,他們兩個怎么回事?」韓莘撐著下巴打了個哈欠,納悶地觀望一番四下,然而卻是未果,「不會是遇見了吧?」
姜賢聞言低聲嗤笑,眸微眯,「那就好說了,祁南驍撩妹撩脫了。」
就在此時,韓莘饒有興趣地哼了聲,微抬下頦示意走廊對面。
姜賢側首望過去,便見祁南驍和傅悅一前一後姍姍來遲,二人間的氣氛略有些陰沉,祁南驍眉眼冷冽,傅悅垂首,面上神情看不分明。
「操……」他撫了撫下頦,挑眉輕聲:「真撩妹撩脫了?」
「我看像。」韓莘無謂聳肩,幾步上前攬過傅悅,唇角噙著抹笑,「悅寶,你今天怎么來晚啦?」
傅悅揉了揉太陽穴,聲音有些啞:「昨天受涼了,燒還沒退,不過已經吃葯了。」
「那怎么行,要去醫務室坐著呀!」韓莘說著,蹙眉看向祁南驍,「祁南驍,你怎么也不帶悅寶去醫務室?」
「我沒帶她去?」祁南驍本就因這事鬧得糟心,聞言便幾分不耐,冷道:「你他媽問問她,我到底帶沒帶她去。」
韓莘愣了愣,納悶地看向傅悅,卻見她心虛地看向別處。
姜賢打量著祁南驍的臉色,又看了看傅悅,不禁啞然失笑,「不會吧……傅悅小妹妹,你這么拼?」
傅悅抿唇,這才憋出來一句解釋:「我媽不在國內,她很看重成績,我不能缺考。」
祁南驍眸色微沉,頷首見她眸光微瀲,泛著澄澈水光,蜜唇微抿,瞧起來楚楚動人。
無可否認,祁南驍最初對傅悅,的確是見色起意。
可現在看來……
「剛才我沒控制好情緒。」傅悅悶聲道,默默伸手扯了扯祁南驍衣角,啟唇輕聲:「那個……對不起。」
她嗓音軟糯,也不知是不是生病的緣故,整個人柔柔的,這聲道歉落在耳畔,聽得祁南驍手都軟了。
——真他媽是沒脾氣了。
祁南驍也沒應聲,只伸手輕試傅悅額頭,爾後照比自己的,這才輕聲嘆息,道:「你進去吧。」
傅悅便頷首,難得聽話一次,走進了考場。
確認傅悅聽不見他們的談話聲後,韓莘才側首看向祁南驍,神色幾分戲謔,「怎么的,栽跟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