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笑著做完詩,引來李家眾族人哈哈大笑,李慕白更是樂不開支,大家紛紛鼓起掌來,晨婉和徐嫣,皺眉放下筷子,已然看出李家對秦墨的敵意。
「放肆!胡鬧!李竿,你給我坐下!」李岩憤怒拍桌站起。
李竿沖秦墨輕蔑的笑笑,又坐了下來。
李岩急忙對秦墨躬身道歉,「秦先生,讓您見笑了。」
「無妨,李竿先生做的詩確實不錯。」秦墨笑著,「既然李家贈詩,作為叨擾的來客,若是不還詩一首,有些不合禮數。」
眾人的笑聲戛然而止,大家放下筷子,全都看向了秦墨,李家大廳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到了秦墨身上。
李家主經常對族人們誇贊秦墨的博學多識,眾人很是不服氣,大家也想看看,秦墨究竟有什么能耐,能讓名震華夏的文學大師都贊美不已。
秦墨捧起酒杯,在高台上走動起來,隨即吟唱而出。
「鳳舞九天震山高,鳴聲一喝散群鳥。」
「人間落下金鱗毛,俗子談笑此雞毛!」
一杯酒飲盡,秦墨笑道,「此詩,獻給李家眾人。」
「秦墨!你!」李竿等一群族人憤怒的站起來,秦墨竟罵他們俗子,來李家還敢這么張狂。
一群人怒不可赦,都想要動手了。
「好了!」李岩怒喝一聲,「你們先對秦先生不敬,活該!都回去休息吧!」轉而對秦墨笑道,「秦先生,我已為你准備好了客房,今日夜深,還請秦先生早些去休息。」
秦墨歉意的回了禮,「多有冒犯,實屬無奈,還望李老莫要怪罪。」
「秦先生說笑了,是這些孩子不懂事。」
說著,秦先生在佣人的帶領下,走出別墅,經過李家族人們,眾人都虎視眈眈的看著秦墨,好似要把秦墨吃了一樣,尤其李文郜和李竿這些人,恨不得就地把秦墨殺了。
他們文人李家,邀請過的文人也是無數。
斗詩還從來沒有輸過的時候,多少文人墨客、詩人前輩,來李家斗詩之後,都是自嘆不如,但今天,所有李家族人卻在秦墨這里裁了跟頭,怎能讓他們服氣?
見李慕白面色很是難堪,李文郜拍了拍侄兒的肩膀,「放心,叔叔幾個,不會放過他的,他想有顏面的住在咱李家,我偏偏要讓他丟盡臉!」
夜晚,秦墨盤坐在床上運功。
煉氣中期瓶頸,距離突破也就一步之遙了,秦墨不敢有絲毫的松懈。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敲門的聲音。
秦墨開門,只見晨婉和徐嫣兩人面色很不好的站在門口,秦墨急忙讓二人進來。
「秦墨,我們走吧!」徐嫣皺眉開口道,晨婉同樣點點頭。
秦墨笑著,「這是怎么了?」
晨婉小聲道,「李慕白讓我過來叫你,說參加一個小輩的私下聚會,他們肯定會刁難你的。」
雖然晨婉和徐嫣的關系很不好,但因為關乎秦墨的事,兩人意見還是保持一致的,趕快離開李家。
「哦?私下聚會自然要參加,走吧!去看看。」秦墨笑著走出房間。
徐嫣氣的跺腳,喊道,「秦墨!你傻了吧!你真以為自己文斗能斗過文人李家啊!」
眼看秦墨沒法阻攔,徐嫣氣的也不管了,反正丟人的是他,兩人急忙跟著秦墨出去。
李家大廳。
三位李家族人盤坐於此,他們淡然而笑,神色極其輕松。
「秦墨不過二十歲的毛頭小子,他文學再強,也比不過我們這些幾十年的文人了,慕白侄兒,你就放心吧!」看到慕白神色猶豫,李竿笑著道。
兩位叔叔,都沒將秦墨放在眼里。
他的那些事跡,大多都是打打殺殺,上不了台面,自古文人瞧不起武夫,文人的地位自古也比莽夫高,他們在秦墨面前,有一種天然的優越感,根本沒把秦墨當成個人看。
李慕白嘆了口氣,「可是,叔叔們,這個……可是會死人的!」
李慕白的目光,看向大廳正中的一口滔天大鼎,大鼎里面,冒著滾燙的沸水,沸水排出的熱氣,讓整個大殿都熱騰騰的。
這大鼎,名為文人天鼎!
乃是文人李家,文斗生死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