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距碼頭百米之時,老者突然躍身而動,百米漢江,洶涌至極,他踏江而行,如履平地!
宗師泰斗!
「十年不見,七公如今已到宗師泰斗!」
「仍是我焱陽三流武道第一人啊!」
數百焱陽武道之人,面色驚變,十年對武道之人並不算久,卻沒想這十年間,曾經的宗師人物,如今已為宗師泰斗!
七公身影霎時間到了碼頭邊上,穩穩的落在眾人面前。
他腳踏江而行,也僅僅只是鞋面有了水漬,其余各處,一塵不染。
夜風而來,衣著飄動,老者負於碼頭,數百位焱陽三流武道之人,盡皆低頭,其中不乏武道宗師!
「恭迎七公!」
碼頭之上,響起眾人恭敬之聲。
七公漠然掃了一圈眾人,放眼望去,好似焱陽之景,盡收眼底,「十年了,十年未歸,未曾想,今日卻為一個毛頭小子而來。」
眾人彼此相視一眼,不敢抬頭回應。
人群之中,有一人身子輕微顫抖,比起周圍的人,看起來好似有些懼怕,他努力想要克制,但還是被眼尖的七公發現了。
七公慢慢走了過去,淡笑著打量這位顫抖的老者,「焱山之主,燕泰兄台,時隔十年,怎么不抬頭與我這老友一敘?」
燕泰緩緩的抬起頭來,眼中滿是驚恐和畏懼,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
七公俯視,僅問一句。
「十年前,我奪你焱山神石,你焱山可曾服否!」
「我焱山……心服口服……」燕泰咬著牙,艱難的一字一句說道,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他蒼老的皺紋,緩緩流了下來。
七公大笑而去,面對數百不敢抬頭之人,瀟灑離去。
「待我斬了秦墨,還你焱陽三流人情,我七公自會離去,爾等不必怕矣!」
「現在,先陪我弒了那不肖徒兒!」
過了良久,直到只能聽到江濤之聲後,眾人方才緩緩的松了口氣,燕泰嚇得早已癱坐在了地上。
……
焱陽,貧民窟,垃圾胡同。
繁華之地,貧民輩起,哪怕迪拜這種奢侈的地方,也從來不缺少貧窮的人。
焱陽之大,貧民之多,難以想象。
「死要飯的,又tm新來的吧!別搶老子的地盤!」
「草你嗎的,還搶老子們的吃的!」
一位中年人正趴在垃圾桶里,狼吞虎咽的吃著里面的殘羹剩飯,還沒吃飽,就被六個叫花子拉扯起來,重重摔在了地上。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新來的這位叫花子,明顯有些神志不清,不停重復著話語。
「哈哈,知道要被我打死是不是!給老子揍他!」
六位叫花子對著中年人連打帶踹起來,中年人只是抱著頭,不停重復剛才的話。
嘩啦!
遠處,突然十幾輛豪車開了過來,堵住了這個垃圾胡同。
六位叫花子停了手,疑惑的轉頭看去。
「七公,查到了,就是這里。」吳刀恭敬的給七公打開車門,指著地上的中年人說道。
七公漠然掃視一眼,自言道,「我七公之徒,落魄如此。」
「你們他嗎是誰!別以為有錢就能隨便來老子們的地盤,你們……」
六位叫花子,氣勢囂張的走了過來,在他們的地盤,他們才是老大。
可還沒等為首叫花子說完話,七公衣袍揮起,打在六人臉上,六人身影瞬間倒飛出去,重重跌落在垃圾堆里,死了。
吳刀等人不由咽了咽口水。
他們同為煉體之人,自然看出了剛才那一招,七公用的不是巴掌,而是僅僅用衣袖掀起的力道,就殺了六個人……
可怕!
七公緩緩走到中年人面前,提著他骯臟的衣襟,一把將他舉了起來,「徒兒,說出秦墨的下落,說出關於那小子的一切,為師可以送你安詳的離開。」
「你呀!已經丟了作為殺手的尊嚴了!也丟了為師的臉面!」
史鷲本以為,見到眼前這人,他會害怕,他會怕的要死……
直到見到他瞬間,史鷲發現自己好像沒那么怕了,好像一切都顯得不再那么重要。
他傻傻的笑了。
「不可能,你殺了我吧!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