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思琴呆愣的站在門口,望著遠去的車影。
這些人,打探墨墨的身世,究竟要干什么?
龍市的街道上。
豪車里。
蓉苒兒坐在副駕駛,低聲問道,「樓主,我們去哪兒?」
「去龍市陵墓。」梅蕪望著龍市的街道,冷漠道。
「樓主,想要打聽清楚秦墨這二十年間的空白,並不容易。」蓉苒兒遲疑了下,方才道,「這個任務,我很早就按照您的命令,下達給位於華海的梅花組分部了。」
「然後呢。」梅蕪冷冷道。
「然後……他們得知秦墨手里有龍寒劍……」蓉苒兒遲疑了下,「梅花組就不敢再調查了。」
「龍寒劍。」梅蕪喃喃道。
「是的。」蓉苒兒說,「龍寒劍太過神秘,在華夏曾出現過幾次,最近的一次,有位神秘人持龍寒劍,屠太行山,那已是幾十年前了。」
梅蕪沉默不語。
蓉苒兒道,「樓主,之前我們梅花組暗殺人,您從來不會親自調查,這次……」
「這是秦家的任務。」梅蕪冰冷打斷她的話,「涉及到十個億的資金,你覺得,以秦墨現在的實力,配得上秦家出十個億殺他?」
「配……配不上。」
「天上沒有白掉餡兒餅的好事。」梅蕪淡淡道,「秦家開出這么高的價格,自然有他的道理。」
「殺秦墨簡單,我派梅花組最強的幾位組長過去,就能搞定;可是……就怕殺了秦墨之後,後續出現一系列麻煩,我不想替秦家辦事,最後殃及我風月樓。」
「那就不值得了。」
蓉苒兒緩緩點點頭。
很快,車隊到了龍市的陵墓。
梅蕪緩步走到秦墨父母的墳前,擺擺手,示意其他人停下。
她一人,獨自跪在墳前,將新鮮的花,擺在了墳墓上。
秦葉南、雪洛姬。
盯著這兩人的名字,梅蕪久久發著呆。
將酒灑在墳墓上後,梅蕪淡淡的喝了一口,「你們倆別怪我。」
「當初,若是你們站對了隊,也不會整出這么大的亂子,以至於這個亂子,殃及了幾十年,直到如今。」
「祝家因你二人,落魄至今。」
「華夏武道因你二人,倒退十年。」
「你們倆傻不傻啊!」
梅蕪說著,眼眶不由紅了,「我也沒辦法,小雪,你也知道,咱們風月樓就是一個商業組織,可惜,你非要把它拉下水,我能有什么辦法呢?」
「我實在沒想到啊!」
「二十多年過去了,秦葉南已死,其子又出!」
「你們的孩子太恐怖了!僅僅二十一歲,就想登誅神殿,與秦家共話!」
「以至於,讓秦家那位都有些怕了。」
「他若是死了,我會把他和你們葬在一起,沒辦法,小雪、葉南,我佩服你二人,但總歸,人嘛,拗不過這個世界的。」
梅蕪的眼淚,如決了堤的河水,不停的流了下來。
她呆呆的盯著兩人的墳墓,細心的拿起手帕,擦拭掉墳墓上細微的塵土。
「樓主……」
蓉苒兒走上前來。
梅蕪急忙擦掉臉上的淚水,又恢復冰冷的樣子,她背對著蓉苒兒問道,「何事?」
「扶國那邊來消息了。」
「秦墨死了吧。」梅蕪長嘆口氣,「把他屍體運到這里來吧。」
「不……不是……」
「嗯?」梅蕪驚得站了起來,「你說什么?」
「秦墨登富山,戰扶國兩位忍界至高,劍劈靈峰、龍吟吞神、劍刻華夏,令扶國忍道數千人下跪!」蓉苒兒念著剛到的消息,顫抖的說,「他……他不僅沒死,還將扶國忍道從世間除名!」
「天忍一戰過後,第二天,扶國忍界各大忍派宣布解散,自此……扶國……無忍道!」
梅蕪驚愣的站在原地。
「佐井呢?龍澤呢?」梅蕪難以置信的問道,「滕六降雪,秦墨他再厲害,難道能抵擋住神力不成?」
「的確,一開始神力是壓制了他。」蓉苒兒苦澀笑道,「但最後,聽說龍寒劍突破極品,武器技出,龍吟吞神!」
梅蕪聽到蓉苒兒的話,呆愣了一下,看了眼面前的墓碑,嘆了口氣,「天不亡你秦家之子啊!」
本來,這是一個很好的計劃。
讓秦墨去扶國救風月樓的舞姬,到時,自然能借甲賀、伊賀之手,殺了秦墨。
事實,也確實按照這樣發展的。
只是中途沒想到,秦墨發現了邪差和陰泉,令龍寒劍突破,激活武器技。
這一點小小的沒想到,就改變了全盤的計劃。
蓉苒兒遲疑的看著梅蕪,「樓主,那我們現在……」
「給他誅神殿名額。」梅蕪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