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微微笑了笑,轉身離開了屋子。
秦墨離開屋子的瞬間,榮國乾和謝布財緊綳的身軀,癱在了椅子上。
他們全身早已大汗淋漓,兩人大口喘著粗氣。
他們縱橫商界幾十年,打過無數生意談判的硬仗,也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如此顫粟害怕,整個人的精神,都要快崩潰了。
這秦墨,當真只是21歲的年輕人?
太恐怖了……
秦墨走出屋門,恰巧看見站在對面的謝迅。
謝迅看到秦墨,身子緊綳起來,急忙沖著秦墨鞠躬道,「秦……秦先生。」
好似謝迅得了健忘症,忘記他剛才在晚宴之上,對秦墨肆無忌憚的嘲諷,甚至他說過,秦墨這種窮鬼,連和他入座的資格都沒有。
這一切,他好似都忘了。
秦墨淡笑的拍拍謝迅的肩膀。
謝迅僵硬的抬起頭來,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你之前說什么,人和人之間,是有差距的,人是分階級的,你說得那句話我一直沒理解,什么意思來著?」秦墨皺眉疑惑問道。
謝迅身子都梗在了原地,嚇得手不停的來回搓著。
「我……我……」
謝迅結巴著,一向狂傲如斯的他,此刻再也狂傲不起來了,連直視秦墨眼神的勇氣都沒有。
之前在秦墨面前,狂傲無比的他,現在卻結巴的話也說不上來。
秦墨笑著拍了拍他的臉蛋。
「行了,逗你呢,孩子家家的,以後別拿父母的成就,當成自己狂傲的資本,做人做事低調點兒。」
說著,秦墨笑著離開了。
謝迅捂著自己的臉。
他盯著秦墨離去的身影,雖憋屈的要死,卻屁話也不敢放一個。
他二十多年來的狂傲,在秦墨的巴掌之下,瞬間灰飛煙滅。
他一直以為他有資本狂傲。
但在秦墨眼里,不過是個幼稚的紈絝罷了,甚至秦墨不願在他身上,浪費一點兒寶貴的時間,願意教育他兩句,也是看在他爺爺的面子上。
湛谷急匆匆的跟上秦墨離去的腳步。
「總組長,怎么樣?」
秦墨淡笑道,「你現在開始,給商界的各個人士,不管大小,只要是商人,給整個商界的人,都下發邀請函,請他們七日之後,漢江觀戰。」
「意思是……」湛谷面色一驚。
秦墨點頭笑道,「對,沒錯,漢江之戰,是我們在焱陽存亡的關鍵!」
「是決定我們未來能在焱陽走多遠的關鍵一戰!」
「是!我這就下去辦!」湛谷急忙點頭,離開了。
秦墨回到甲板之上。
祝小雙看到哥哥後,立馬從竇鳳嫣的懷里跳了下來,屁顛屁顛的跑到哥哥背上。
「哥哥,小雙擔心死你了。」祝小雙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孩子的情感,總是最為真誠。
秦墨心疼的擦了擦祝小雙眼淚,心頭也是微微一暖。
其實,和祝小雙在一起這么長時間,秦墨才體會到家人的感覺。
「放心啦!哥哥沒事。」
「哥哥沒事就好,小雙又能蹭吃蹭喝了!」祝小雙開心的笑了起來。
這臭小子,合著把我秦墨當長期飯票了。
秦墨苦笑搖頭,也懶得和小毛孩見識。
竇鳳嫣走了過來,她眉宇間的擔憂神色,還是沒有散去。
「你做這一切,到底為了什么?」竇鳳嫣困惑的問道。
她不明白,秦墨到底打著什么如意算盤,要把三大富賈世家,全部拉入其中。
秦墨看了眼越來越近的漢江碼頭。
望向天際的星辰,「如果我說,我做這一切,是為了星辰大海,你信嗎?」
「星辰大海?」
「對,我想征服這片星辰大海!」秦墨仰望天空,不由笑出了聲。
竇鳳嫣盯著秦墨的側顏,不由出了神。
在這一刻,竇鳳嫣甚至恍惚的認為,這天地,都是眼前這個少年的。
將竇鳳嫣送回家中,秦墨帶著祝小雙回了青年公寓,回去美美的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秦墨就去醫院看了一趟徐嫣。
徐嫣傷勢好的差不多了,估計再過一周就能出院了,這多少也減輕了秦墨之前的內疚。
不過自從徐嫣住院之後,兩人間的關系,也變得惟妙惟肖起來。
徐嫣也不再說秦墨些什么,反而紅著臉拿出一套黑色的運動裝,送給了秦墨,「這……這我給你在網上買的,可貴了,你一定要穿著呀!」
「好。」秦墨也沒拒絕徐嫣的好意,收了下來。
陪徐嫣坐了一個小時,秦墨和祝小雙就離開了。
正好近來空閑,他想去看看百悅然的近況。